“先生好……”白夜筱瞪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一个个得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好像他们是在和自己家的爸打招呼吧?
而且而且他们都好像很怕自己爹来着……小丫头有些不解,不明白自己爹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自己老爸会吃人?一口一个小朋友的那种?拽拽自己爹的衣裳:“阿爹为什么他们好像很怕你的样子,你会吃人吗?”
白岚笑笑,静默不言。
丫头撇嘴,也就在这时小丫头听到自己家老爹开口,“到了……筱筱。”
“到哪啦?”丫头眨眼,白岚用手指着自己目的地。
丫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有些吃力的念到“秋水……水……”
丫头实在看不出牌匾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的。
“秋水院了。”白岚揉揉丫头的脑袋,“这就是你爹我教书的地方。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秋水院的周边是栽种桃树的,意寓着桃李院,如今的桃树怎么说呢……七扭八歪叶子还落了好多……虽然上面已经结了一点点的小桃子可是……说句实话属实不是很好看——对于小丫头来说。
“一点也不……”小丫头撇撇嘴,不满的哼了声。
还好只是门面差了点,进去之后就好多了,桃树也栽的整整齐齐的,时不时有几个人在桃树下捧着书看,旁边还放些点心……
好嘛丫头的眼睛顿时就移不开了。
“白先生?这是你家姑娘?”其中一个坐在树下与白岚年纪相仿的男人向着他们打招呼,他脸上架着一个厚重的黑的眼镜,一副严肃刻板的样子,看起来就不是很好相与的人。
白夜筱往白岚身后藏了起来,但是又因为好奇还是忍不住的探头来查看,见话题的中心并不是围绕着自己来的她胆子也大了起来,这才敢直接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那男子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实际上和自己爹说话的时候却是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可怕,最起码他和自己爹说话的时候脸上是有挂着笑的。
丫头咽了一口口水,嗯将目光转移到那与书放到一起的点心。
看样子应该会很好吃,丫头心道,不对不能给老爹丢人,嗯我就看看不想吃来着嗯嗯不想吃来着。
她就这么自我麻痹着。
徐青山见白岚家的姑娘这般作态,心里想着这姑娘怎么这么讨喜呢?当下将自己早上带来的点心送给小丫头。
徐青山是与白岚同一辈的年轻的先生,也是白岚在这秋水院里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这里是研究学术和教书育人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大部分的教书先生都是群研究学术的老先生,跨了那么大的几个辈分,白岚和他们是在交谈不来。
白岚忙制止:“别,孩子今早刚刚吃了东西的,你送这些孩子也吃不下。”
徐青山斜眼:“你觉得我看不出来,要不是我手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我指定送给小丫头更好的。第一次见面嘛。”
“你看你叔叔手里只有这些点心了,下次见面叔叔送你更好的可不可以阿?”徐青山俯身和白夜筱对视,然后吓得小丫头又缩回白岚身后,攥着白岚衣服的手也更用力了些。
怎么办,突然不想要吃那个点心,这个叔叔的眼睛好吓人。
“孩子有些认生。”白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脸。
这个时候一个抱着书本和筱筱一般大的女孩跑了过来,“爹爹,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徐青山被问住了,这个问题曾经他也是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就算是请教那些老学究他们呢也会为这个问题吵起来。
“这个问题呢没有最准确的答案,如果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在有蛋的那便是先有鸡后有蛋,如果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是先有蛋后有鸡的话,那便是现有蛋后有鸡的。”徐青山只能这么说。
来人正是徐青山的女儿,名字叫徐徐,一个和他爹一个性子的姑娘,也许因为是姑娘家的缘故,给她填了许多的书苑气,和认真劲儿,当然她本人也正如自己的名字一般不急不徐,很是安稳宁和的样子。
徐徐眨眼,猜到自己父亲不会给出什么答案了,便有些失望。
也是这个时候徐徐看到了白先生,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行了一礼,“白先生早啊。”
相较于别的学生害怕白岚这个丫头对自己老爹的态度则是要平常好多,筱筱再次探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个有些好看的女孩。
女孩也注意到白夜筱了,也对她一笑。
“我认为是先有蛋再有鸡的……”白夜筱眨眨眼,“因为小鸡是从蛋里面出来的。”
徐徐也眨眨眼:“那蛋是拿来的?”
白夜筱一愣,“鸡妈妈从肚子里生出来的?”
“这不就对了,那鸡妈妈又是哪里来的?”徐徐追问,实际上是有些为难小丫头了。
白夜筱有些犯迷糊:“对哦鸡妈妈又是怎么来的……”
见这丫头蠢萌的样子吧几个人逗的哈哈大笑。
白夜筱眯眼,与徐徐对上视线……也不知道为什么徐徐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样。可再看白夜筱却发现这姑娘摸着脑袋有些傻乎乎的笑着……
“错觉吗?”徐徐有些不解。
扣门声传来,流年甩着刚刚洗过的手出来。见门外立着以为亭亭玉立的青衫姑娘,有些疑惑:“姑娘你找谁?”
“请问是苏流年姑娘吗?”那姑娘侧着头,耳边青丝滑落。
流年点头,就见那姑娘捋了捋头发,:“我是霜花姐请来的医家先生,是来为那个小姑娘看病的……”
流年一听忙吧姑娘请进来,沏上茶水招待她。
“不必那么客气,叫我青青就好。”青青摆手。
“哪里,青青姑娘是霜花姐请开的,我要是招待不周可是要被训的呢。”流年半开玩笑道,“我看姑娘也没有多大却已经是医家先生了。”
“哪有我也就看上去年轻,实际上比你要大上不少呢。”青青姑娘摇头。
“我该是应该叫你一声姐姐了呢。”流年眨眼,
与青青说明了念伊的病情。
霜花,是几个姐妹私底下对花月舞的称呼,据说那个才是她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