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好运的是,他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娃娃。
生活并不很会让你事事如你所愿,危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是哪一个先到来。
就不如拿本来就只是在街道上行乞的乞儿,前一秒还在因为在路边捡到一枚同板而感觉到欣喜,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狠狠地来了一脚,“哪里来的乞丐,真是晦气。”
那是一个打扮华丽地公子哥,身边还围绕着一群追捧地小弟,一副世家少主地做派。
“就是就是真是晦气。”一人应和道,谄媚地神态不加任何地演示。
一人捂着袖子,尖酸刻薄地声音是那么刺耳“这乞丐是刚从茅房里爬出来吗,身上这么难闻。”
乞儿趴在地上默不作声,要不是胸膛微微起伏,还真的会让人以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领头地那人很是不屑地哼了声,手持折扇,竟是连绕开地心思都没有,直接在乞儿的身上踩了过去,接下来几个人更是过分,甚至心思恶毒的将乞儿的手踩在脚下狠狠的蹂躏。
即便如此乞儿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直到那群人走远。
“嗯......”他在尝试撑着身子起身,然而却是很艰难的爬起。
破布衣衫下是遍体鳞伤的伤痕,淤青,在脏污的头发下的一只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里面包了浓浓的脓水,他身上难闻的味道多数是这里传来的,以他这种情况,在不就医,可是会死的啊。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里的医生哪里是医生啊,那是禽兽不如的恶魔。
像是他这般打扮的人到了医馆,下一秒就会被人提着扔出去。
此处乃是落雁城,是与白玉城相距不远的一个城池,可这边的境况更是与白玉城完全不同,如果白玉城是安定宁和之处,这里便显得有些混乱和无序。
自然的只是相比较之下来看,毕竟混乱这种词是不可能出现在有钱人的世界中的不是吗。
落魄的也只有普通人罢了。而比这些普通人还要凄惨的便是那路边的乞丐,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不知生为何物,自然的也不知道死是为何,整日里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能活一天是一天,甚至在都这么落魄的圈子里,依旧存在着鄙视链,依旧存在着强者欺凌弱者的行为,并且往往他们做的更过分,毕竟可以乞讨的街面就那么点,可都盼着另外一个赶紧死。
而且,一但这个圈子里有一个女孩子,哪怕是很小的,都会遭受非人的虐待。那种整日里被压迫而发泄的欲望往往更加的疯狂。
如果说体面的人还有些属于自己的底线,这群人可没有什么底线,他们如同毒瘤一般扎根在这个城市里,腐蚀着在其中的每一个人的心灵。
而这个乞儿,之所以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原因无他,她是个女孩子。
她曾经亲眼看见过自己的姐姐被那群恶魔蹂躏至死的画面,那时的姐姐也不过与现在的她一般的大,是姐姐带自己逃难到这里来的,可是没想到却是进了另外一个魔窟。
她好恨,恨自己的姐姐,为什么没有让自己直接死在那场灾难中,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么一个鬼地方。好恨啊,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甚至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坚持活下来。
活着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自己要拼了命的活着?身子倚靠在路边的石头上,呼吸慢慢的微弱......
“桀桀桀,真是一个好材料呢。”城外走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那人的声音苍白干涩,甚至只是听他的声音就让人感觉到很是不舒服,比用指甲去挂黑板还要叫人毛骨悚然。
“你是......”女孩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来,不知觉的竟然开口问了出来。她回神的时候已经晚了,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自己也要遭受姐姐那般的待遇了吗?与其那般还不如直接死去。
“嗯......”女孩低下脑袋,直接昏死过去,汩汩的血色液体从她嘴中流出。
“啧啧啧。可惜了.......养蛊什么的果然还是活人最好。不过最近提炼出来的尸蛊也正好来试一试。”那人将那女孩的尸体收入袖袍,一阵阴风过后,再没有踪影。
“八方来客,云谲波诡。这神州又要热闹了。”此是一间茶馆,一道人与徒儿闲聊,道人鹤发童颜,手持拂尘,飘飘然一副仙家打扮,而那徒儿玉面折兰气,高雅温润君如玉。
“师尊这话何意?”少年人颔首,为自家师尊沏茶。
道人呵呵一笑,不予说,也不曾开口。
少年人便不再追问。
可道人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就比如不远处一对看似仿佛一个地方来的人在讨论神州。少年人听了去,师尊指数呵呵一笑,“切莫当真,我们只是来此游历,热闹什么的没必要凑上前了,收拾下,明日回家。”
“是。”少年人垂头应下,心里疑惑,师傅都不想参杂在其中,看来其中又是有很多的说法了。
或者说,是怕那因果报应?
师傅从来就是一个不愿沾因果之人,这么解释也能想通了。
“看到那批人了吗?你猜之后能生还几位?”
少年人摇头,“不知......”
“要我说啊,如果事情没有闹大,最起码能回去一个,但是啊,这般阵仗,估计一个都回不去了。”
道人的话看似随意。
少年人不知如何接话,道人自顾自开口,“这神州,远远比我我等看到的还要奇异。”
“师尊指的是这里的凡人资质都格外的逆天吗?”少年人疑惑。
道人摇摇头“不止不止,远远不止......”
“又是那些不可说的吗?”少年人无语,这世上不可说的东西真多。
“孩子,这些等你独自游历世界后便会知晓。”道人说话依旧神神叨叨的。
“秃驴,你挡路了。”华贵马车被一位僧人打扮的人拦下,只不过这个僧人不似平常在庙里见到的那种瘦弱,身上肌肉如球结,身量高大如熊袈裟半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本来马车里的人还叫的十分嚣张,在看到僧人的打扮后,直接二话不说夹着尾巴叫马车夫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