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颜色顷刻间变得血红,不,是整个世界都仿佛在颤抖,为之惧怕,恐惧。
天空顷刻间汇聚雷云,仅仅片刻,整个神州位面的上方凝聚起一道足以毁灭世界的劫云。
霜花手正饮茶的动作顿了顿,周围的时空已然停止了运转,是那家伙出手了吗?那是为何?她是不知道此刻筱筱她们的动作。
冥的存在太过特殊,本身就是于天道同一层次的层次。此番作为自然引动了天地异动,打破常规也是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
然而只是一瞬,时间流速就恢复了正常,流年依旧在一旁诉说这事情。
筱筱仅仅只是扫了眼天空,那片雷云就消散开来。
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到自己的姐姐。
姐姐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筱筱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自己曾经听过姐姐跟自己说,“这个地方是人很重要的器官,一旦它停止了跳动,那么这个人也就死了。”
死?
筱筱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仅仅觉得这个词是个很不好的词。
也就是说姐姐现在就类似于已经死亡的一个状态,姐姐说过,一个人如果死了,那就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行,怎么可以,明明答应过筱筱要永远在一起的。
筱筱不允许自己的姐姐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就是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筱筱也要跟着去。
双手合十的筱筱猛然感觉到自己这一颗正在不断跳动的心脏,对哦,自己的还在跳动,为什么不把它给姐姐装上呢?她的想法很单纯,坏掉的东西自然要用好的东西替换掉。
一旁的小龙女已经被她自动忽略了,现在要紧的是把自己的姐姐抓回来,筱筱现在很生气,凭什么你要抛下我?
纤细的手指如同利刃一般直接刺入念伊的胸口,从中抓出了一颗黑色的心脏。心脏上缠绕着一种诡异的魔纹看起来很是狰狞恐怖。
这就是姐姐的心脏吗?筱筱眸子里的血红仿佛能滴出来一般,不知为何一种喜悦兴奋以及一种很难言的欲望迫使她将这心脏送到自己嘴巴前。
“只要吃掉它姐姐就能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了。”脑子里有这么一个声音一直在回响,经久不散,直到筱筱真的将这个黑色的心脏一口吞下。
小龙女自个儿都呆住了,反应过来,很是生气的抓着筱筱的头发,“你把念还给我!”
筱筱扫了眼这个小家伙,森然杀机锁定小家伙但是仅仅片刻就收回了。
小龙女愣住了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等会儿再处理这个垃圾。
筱筱抿着自己的手指,将上面那粘稠的血液舔噬的一干二净。
姐姐的味道格外的美味呢。
她现在全身心的愉悦,硬是由这欲望的驱使下,以手为刃,刺入自己的心口将那还在跳动的,鲜红的心脏取了出来。心脏还在跳动,汩汩血液流淌在筱筱指
间。
这是筱筱的吗?
这是筱筱的心呐~
她仿佛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心口的血液喷洒出来,染红了一片,也染红了念伊的身子。
“姐姐被自己染上了颜色呢。”她心情预约,红唇舔过嘴唇,将手上那颗心脏送到了念伊的胸膛,神奇的是,念伊的胸口飞快的愈合起来,根根交织的肉芽甚是可怕。
“哎呀,把姐姐弄得这么糟糕,她一定会生气的吧。”筱筱俯下身,红舌舔过念伊脸上的血红,“就让筱筱来帮你吧。”
她身上的那个血洞依旧再不断的流着血,随着筱筱的动作已经沾满全身。
而那只不听话的水舌已经是游过了念伊身子各处。
血液在被念伊的身子吸收,而筱筱的身子却渐渐平冷下来,但是奇怪的是,她却依旧清醒着操控着自己的身子。
胸前的那个血洞已经愈合了,只不过里面少了一颗心脏罢了。
小龙女回神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再看念伊和筱筱时,她眸子一缩。
依旧是熟悉的两个人,只不过在她的感知中本该生命气息相反的两人,那体内的生命气息对调了过来,伸手触碰念伊,身子很是温暖,反观一边睡相很差的筱筱身上却如死人一般的冰冷。更重要的时,筱筱她没了呼吸。
坏了,筱筱死了?
小龙女一时间没法思考了,念这么疼惜自己这个妹妹,如果让自己她知道是自己害死了筱筱......
昨夜发生的事情小龙女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般可怕的威压,筱筱必定是一位可怕的大能转世,说不定前世就是阿念很是重要的人。
这样想着越觉得自己作为唯一的在场人会死的很惨,果然自己还是安安稳稳的作一条小蛇的好。
这般想着,竟然又变成了那条小青蛇。
许是流年认为昨日里两个丫头都玩累了,也没有想着打搅她们,一直到了午时,这才去叫两个丫头。
“这睡相,不怕着凉?”流年好悬没一口气提不上来,一巴掌拍到筱筱的屁股上,只不过刚拍下去就感觉到不对劲。
怎么这么凉?
该不会真的着凉了吧。
这慌忙将孩子抱在怀里,去摸丫头的额头。
冰冰冷冷的,没有一点儿温度。
当时流年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已经是不能思考了。
“姐姐!姐姐她一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快哭了,筱筱这孩子从来没有生过病,哪里可能因为着凉导致身体冰冷?
这不,失了方寸的流年抱着筱筱便冲向自己家姐姐的房间。
“怎么,这么慌张。”谁知道开门的不是霜花而是霜花身边那个小跟班,蝉幽。
“姐姐呢,她现在在哪里......”流年快哭了,刚刚她唤了好几遍筱筱,都没叫醒,甚至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整个人就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样。
蝉幽立刻发现流年怀里已经生机涣散的筱筱,眸子一缩。
“把她交给我!”她伸手要去抢流年怀里的筱筱,可这对一个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的女人来说无异于让她崩溃的最后一根弦绷断。
“求求你了,告诉我姐姐在哪里......我......”平日里冷静的姑娘现在这般崩溃,泪水止不住的流,情绪崩溃间已然坐倒在地上,支支吾吾愣是说不明白。
她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蝉幽可不管她,直接从她手里抢来筱筱,查看状况。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角色,再加上这些天的心力交瘁,以及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布置。
难道是那群老家伙亲自出手了?
真该死。
流年抱着蝉幽的腿,“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的对吧,一定知道的对吧。”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竭尽全力的去抓住她。
蝉幽嫌她烦,直接施法叫她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