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离饭点还有好一会儿,念伊带着筱筱去书房了,教了丫头用头发编制手绳的方法,叫念伊意外的是丫头兴致一直很高昂,就是到了吃饭的时候脑子里也想着这这个事情,吃完饭直接坐到书桌上继续编织手绳。
在对待姐姐的事情上丫头有一种很迷的细心和认真,丫头现在正全身心的投身在念伊的手绳的制作中全然忘记了时间。
念伊在一边陪着丫头,顺便着也给丫头编织手绳。
都是先用丫头收集起来的头发,在忙碌和认真中,时间就此失去了意义。
晚间还是流年给两个丫头点上灯,又是在睡前叫两丫头赶快去睡觉。
都说认真的姑娘最有魅力,苏流年觉得这话说的没错,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情中的念伊跟筱筱,真的好好看。
微微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两人的脸都红扑扑的,窗外微风拂过,倒影在书架上的两个人影也跟随着摇曳。
苏流年习惯性的摸出留影石记录下来两个姑娘现在这般的样子。
两姑娘从小到大她都有记录的。
只不过这个画面再过美好,也不能叫两个姑娘熬夜。
“该睡觉了。”苏流年一句话叫醒两人。
念伊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睛,手指也有些僵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已经到睡觉的时间点了。
丫头还是很认真的,被念伊拍醒后,也才发觉眼睛和手的难受,甚至丫头一动身体就发出噼哩噼哩的骨头摩擦碰撞的脆响。
这是坐的久了。
丫头已经很累了,可是手上的东西还没做好。
见丫头皱着眉头,念伊开口“实在不行明天再做呗。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
“好~”丫头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揉着酸痛的眼睛,却被念伊制止了。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用手揉眼睛!”
“好~”
草草洗漱了下,两丫头就上床了。
“姐姐晚安~”
“晚安~”
流年在收拾两丫头的桌子的时候,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这两丫头呀。
基本上每年都会互相送一些自己做的物件,比如她们两个的梳子,再比如两人头上的发簪,等等等等,互相送的东西已经数不过来了。
摇摇头,这俩丫头,真会玩呢。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啧啧,便宜念伊这丫头了。
收拾好桌子后她也睡了,这些天说句实话确实有点累人。
单单是给两丫头办婚礼的准备工作就叫她累的够呛。
今天去披萝居给丫头两人订婚服的时候可没把苏流年累死,那里的姑娘啊。
只不过现在来看,两丫头动手能力这么强,要不婚服的样式叫她们自己来做?
这是个好主意!
她也在这想法中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两丫头的婚礼该是很热闹的吧,唉自己人缘不怎么好,明天直接上门送请帖吧,算了两丫头的婚礼日期都没定呢,这事儿另说。
不想怎么多了,睡觉。
可是她闭上眼睛却又怎么也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起床去喝口水,顺便着去西阁采花。
果然,这些天一直睡不好是因为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吗?
这个笨蛋白岚,又没什么大事儿,回老家干嘛呢!
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被凉风一吹更是没了睡意,最后干脆热了一壶茶,也不打算睡了。
两丫头房间里很是安静,苏流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几次听墙根都没发现这两丫头有什么作为。
话说,念伊这丫头前世真的是男的嘛,筱筱这么好的姑娘,换另外一个男的早就吃干抹净了,哪里能到现在。
苏流年有理由怀疑念伊前世就是姑娘家,因为喜欢筱筱才说自己前世是男孩子。
要知道,正常男孩子会编手绳,等等姑娘家才学的?
再说,念伊心思多细腻苏流年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丫头的一些细节苏流年自己都没看出来却叫念伊看了去。
说句实在话,流年其实也喜欢念伊这个丫头喜欢的打紧。
这么乖的闺女儿,谁不喜欢。
这么一坐便是到了第二天,苏流年就是看着太阳渐渐从东边升起来了。
明明一晚上都不困,可是到了天亮的时候身上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感,似乎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伸伸懒腰,用凉水提了提神,胃里有些不是很舒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准备去做早点了。
做早点的时候还发生了点小插曲,她的胳膊不小心磕到了菜刀,划拉出一条口子。
“啧!”苏流年有些不耐烦,心情也有些烦躁,一宿没睡对她心情影响还是很大的,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也没有给饭菜装盘,就准备出去了。
要先去医药店上些药。
家里没有治疗这种外伤的药物,换成以前家里肯定是有的,毕竟作为魔女的苏流年经常磕磕碰碰的,身上难免会有些伤口就是。
现在苏流年安分下来了,那些药也很久没更新了,大概率是不能用的。
伤口是很疼的,但是流年面无表情。
姑娘家本身就不是脆弱的,平日里的柔弱都是给亲近的人看的,至于外人?苏流年还不至于会想要那些人的同情。
疼就疼了,又不是没有疼过。
还记得小时候因为自己心大,不小心肚子划拉出一道大口子,肠子什么的都出来了,吓死个人,但是她也没哭没闹就是了。
可能当时被吓得都感觉不到疼了就是,反正在看到自己家那个老爹之前自己一直没哭。
但是在看到自己老爹的时候,她就绷不住了,哭的那个淅淅沥沥!那叫一个惨。
每一个做父亲的都能在做女儿心里留下了高大又可靠的身影就是了。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很黏自己老爹的,小时候自己亲爹地,爹地也宠着她,一直到……
唉……
她有些不想要想自己的父亲。
其实别扭的心早就过了,现在就是谁能拉下脸来道歉的问题。
苏流年自然能拉下脸,毕竟她是姑娘家,对方又是自己的父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