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稀少荒野中。
地上残留着几具尸体,全部被刨开肚皮,内脏被完全破坏了,只有空壳。
“这不是前阵子的青瓷吗?”一个红发女人双手叉腰。
望着那晶莹剔透,纹满复杂江南烟雨图的青瓷。
“假的,高仿的劣质品而已。”叶浅细细观摩起来,得出结论。
她和手下劫持了一批可疑货物,最后发现是跨境走私。里面有几具被甲醛浸泡过的尸体,肚子里都藏着价值不菲的文物,但现在看来,基本都是些假货。
“我说,这又是哪位闲情逸致的大人,老大,猜猜我们发现了什么?”红发女人猛的跳上车。
只听那铁板被猛的掀开,里面居然是凿空的坑洞,堆积着枪支,足足被填满了。
叶浅道“啧,居然没被检查出来。”
“啊啊…!放过我吧!”一声惨叫划破寂静。
那个浑身沾满鲜血的人,跌跌撞撞的滚倒在地,几根手指血肉模糊。
“你的雇主是什么人?”
“我…是个叫罗伊的人,其他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我不过是组织里的小喽啰…!”
“玛德,居然是那个混球,老大,这些东西,直接一锅端了吧!”
罗伊,是伽南城北黑帮六芒星的二把手,野心勃勃,吞并过不少小帮派,跟叶浅的家族一直是敌对状态。
于是,他们给枪做了些小手脚。
“运给你的雇主。”叶浅懒的废话,踹了脚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睁大眼睛,半死不活的呼吸着,脊背被安装了微型炸弹,不仅随时生效,还有定位功能。
城南,某别墅。
这里位于郊区,欧式风格的复式别墅,配有花园泳池,几乎占了半个山头。
漫山遍野的郁金香,香气馥郁。
塞谬尔意志清醒的差不多了,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些别墅外的守卫,穿着防弹衣,手持突击步枪。
虽然这栋别墅很漂亮,但结构密不透风,外墙有坚固的金属材料,宛如森严壁垒。
如果按他的理解范围来看,很像前世那些有钱的大富豪,为了保证人身安全,而花高价建造的窝点。
那个操作直升机的男人,全程没有一点表情,盯着他,像木讷的死鱼眼,苍白的皮肤,浑身漆黑装束。
直到他被扔进房间的大床上,男人道“我叫阿木,有事可以喊一声。”
“叶浅是…什么人?”
“抱歉,你没有权利知道。”阿木又顿了顿道“但劝你别反抗,只会死的很惨。”
“那行,给我松绑吧。”
“抱歉,不行。”
“……那要你什么用?”
“保证你活着。”
塞谬尔颓废的趴在床上,这绳子绑法很特殊,越是挣扎,绑的越紧。
雪白的大床,便软软的陷入了。这一切都让他感到诡异,叶浅的身份仿佛蒙上灰色,能这种地方立足,身份多半跟血色有染。
他眼珠子一转,联想到黑帮…
可以说猜对了,但又不完全对。
“看来你很适应这里的环境。”熟悉的声音响起。
皮革制的靴子发出清晰的声响,她穿着白色背心和漆黑马甲,宽松的工装裤被鲜血浸染,呈现暗泽。
除了伪装微笑不那么令人惊悚,塞谬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程度的染血量,肯定不是单纯的揍人。
“很惊讶吗?”叶浅十分自然脱了外套,流畅的线条,视线下移,小腹纹了几朵妖冶的彼岸花。
塞谬尔下意识闭上眼睛。
“为什么绑我来这个鬼地方?不断的折磨我,玩腻了,直接砍了?”
叶浅笑出声,清脆的声线很动听“其实也没有那么残忍,我玩腻,还有黑人等着尝鲜,你还能活很久。”
“是吗,真怕你虚死在床上。”他满脸担忧,语气很不屑。
“担心我?不考虑江离吗,她现在还在选未婚夫,整整一个大厅的高官子弟,和巨贾富商,都是物色对象。”
叶浅拿起匕首,利索的划断绳子。
“唔…”姜块被抽出,带着粘稠的液体,拉着银丝。
麻木的手臂,仿佛失去知觉。
刀刃缓缓抵在他下巴尖上。
“等会儿宴会活动,一切按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