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的神子装好衣服,拿着神乐铃轻轻摇晃着,原本轻快空灵的音乐在此刻变得有些刺耳。
跪坐在搓衣板上的空,表情扭曲地举着两桶冒着热气的泉水,颤抖的身体似乎在诉说他的痛苦。
“呀呀呀~空,你这就不行了~刚刚在泉水里的勇武反应都去哪里了~继续举着,姐姐我没有说停可不能放下哦~要不然姐姐我啊可是会生气的哦!”,神子坐在椅子上表情冷漠地笑着说道。
“别别别!”,空痛苦地呻吟着,本来十分挑逗的动作在空看来那是地狱的召唤。要是问发生了什么让神子这么生气,他也不知道啊!醒来前的记忆还是在珊瑚宫,怎么醒来之后就变成自己抱住宛若初生的神子,然后……就没有了!白是真的白,软倒是真的软,就是那铃铛打人是真的痛!
“别什么呀~再来两个时辰吧!”,神子翘着二郎腿整理着铃铛上的羽毛平静地说道,听着那轻松的语气像是什么很简单的事情。
“啊这!”,空听到神子的话痛苦张大嘴巴,眼睛中满满都是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
“啊这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神子看着空的眼睛坏笑着说道。
空刚想点头却发现神子眼睛中流露出来杀意,顿时摇头。
“呵~不用掩饰了,你们男人啊~姐姐我啊可是很了解啊~”,神子俯下身伸出手戳着空僵硬的脸蛋温柔地说道。
站起身拿起水瓢给空提着的桶加了点“试炼”,然后转过身双手抱胸朝着门口走去。
“呵呵~姐姐我初生的样子可不是你能随便看的,再加两个时辰!知道了吗?”
神子停下撇过头紫水晶般的眼瞳亮起了阴沉的粉光,那其中蕴含的凌烈的意志让空身体一抖连连点头!
“哼~做完旁边有房间,自己去休息!”,神子冷哼一声,关上门,悦耳的铃铛声和哒哒的脚步声随着神子扬长而去。
“唉~”,空叹息了一声,竖起耳朵听着神子的脚步声,在确定神子离开后放下了手臂,木制的水桶哐当一声落地溅出水花。
“嘶!”,空倒吸了一口冷气,僵硬的肌肉再放松的一瞬间积蓄依旧的酸胀涌入到了脑中,顿时空脑中再也无法处理其他信号,明明身体完好无损却让他感觉手臂不是自己的。
空大口喘息起来,看着发麻颤抖的手掌,用尽全力按在地上,把自己从搓衣板上挪开,然后躺在鹅卵石铺着的地面疲惫的眼睛看着星夜。
“生活就像是心电图……”,空感叹着说道,好不容易从想把自己推到的心海那里逃了出来,结果又差点把神子给推倒了……我可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可还没等空开始感叹人生,在最初的痛苦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如电流涌过身体的麻酥感,
“不行了!全身都麻了!”,空哀嚎着,想要挪动身体让自己躺平,可光是有这个念头就让他痛苦不已。动弹不得的空只能侧着脸看着冒着热气的泉水流下不甘的泪水,但是……他不后悔!这是一个男人的坚持!
神子房间
神子坐在床上摸着自己肚子想着刚刚被空摸了个遍就好气,自己可是堂堂八重宫司!不行!这口气绝对咽不下去!
神子生气拿起来枕头把他当作空一顿拳打脚踢,许久气喘吁吁的神子看着地上变得脏兮兮的枕头,脑中回想起来空罚跪的样子,脑中晃过要不要就这样算了的想法,纠结了好一会神子烦躁地啧了一声,直接掀起来被子钻了进去。
“睡觉!睡觉!谁要管那个家伙!”
珊瑚宫
心海扶着头回到了自己房间,被头发遮住的眼睛低垂着,涣散的瞳孔时不时颤抖一下。脖颈上的痛苦像钢针扎在了自己心里,告诉她空又一次当着自己面离开了!又一次!
“空!为什么!我的爱!你为什么感受不到!”,心海一只手按住头嘶吼着喊道,另一只手一圈打在了墙上,尖锐的木渣蹦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裂缝流下。
“好痛啊~”,心海挪动着眼睛血流不止的手冷漠地说道。
“但和失去他的绝望来说…完…全…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