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还是带走了他。”
“怎么了，白里？你不满意吗？放心，我不会弄死他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说道。
“是你说的，你不想继承我的位置，不是吗？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培养他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的选择，害了星辰，早知如此，自己就自己承担了。
“现在后悔没有用了。”
“那如果他也拒绝呢？”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且我的耐心有限，一而再再而三可不行，所以你是幸运的，既然你不愿意，就只能是他了。”
“……”
林斐说道，“作为不死者，你的代价是，人生的每一个时刻，它的记忆都会在你脑海中铭刻，你甚至记得每一个细节，就像画片一样不忘。但同时，这也是诅咒。你会被这些冗杂的记忆所时刻折磨，而且无论如何，你也不会失去记忆，对吗？这样的话，记忆，对你来说，就成了一种负担，一种承重的枷锁，他们消磨着你的理智，动摇着你的意志。一点坏事都会给你带来巨大的情绪波动，你处于这种状态很久了。”
“……你想说什么？”白里瞪着她。
“很抱歉，我只能抵消星辰的代价，而你的代价，我无法承受，因为你不愿意对我敞开记忆的大门。其实，只要你敞开心扉，你就不会痛苦了。”
“你休想！”
“何必呢？”林斐叹气道。
几年前。
白里被带到这里。
他无比倔强，不会死亡，即使她对他施加各种酷刑，也无动于衷。
他的眼中从来都没有畏惧。
她清除不掉他的记忆，无论何种方法。
他敢于反抗，面对她从不退缩。
对此，林斐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也拒绝接受继承人的位置，无论如何劝告或威胁。
他甚至直接说，如果有朝一日他有了能力，一定会杀了她。
这个人就像是铜墙铁壁，而且不死不灭。
甚至于，将他沉入湖底，封在泥里七七四十九日，出来后都没有求饶，甚至只是加重了恨意。
她除不掉他，而且那个促进生长的秘法也被他强烈抗拒，无法使用。
渐渐的，她失去了耐心，转而去找新弟子，但也不让他逃跑，而是在他身上下了数道封印，让他无法离开丛林十米之外。
他一直这样无声对抗着。
直到大师兄的悄悄潜入，大师兄偷偷教了他各种技法，他也偷偷学着。
师父最终还是发现了大师兄回来，大师兄不得已只能逃跑。
不过所幸，他已经学会了，缺的只是修为。
他时刻向师尊发起挑战，虽然次次都输，但是反正死不了，他根本不怕。
他软硬不吃，酷刑不怕，糖衣炮弹更是不怕。
“我不会让你靠近我一步，我也不会选择原谅你。”白里说道，“现在，小师弟的账，我也一块记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