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见了,黑桐,不用送,我想自己走走。”
织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她看着周围的灯火。
周围的人群在偷偷地看着她,毕竟和服外穿着一件夹克的美少女可不多见。
周围好像其乐融融,都在庆祝这个元旦。
但...织并没有什么感觉。
她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疏离感,被这个世界排斥,她就像一个非法移民者,不被这个世界宠爱。
...月光越来越亮了。
...云却越来越厚了。
街上的人群渐渐的消散。
织好像漂泊在外的游子一般,孤独的走在街上。
她脑海里突然想到恋春的身影。
“呵,时间不多了...恋春。”
式和织是同一个人,她们有着同样的嗜好、愿望、以及思考方式。在式原先的想法中,“杀害”是织对所以事物的第一种情感,为了能让“两仪式”能勉强的存在于道德中
....式一次次在心里杀害着织,以控制住织的非道德行为。
看实际上.....织的感情成因并非她嗜好杀人...
而是....因为她只懂的杀人。
明明是你们什么都没教她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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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下,她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漫步于夜晚的街头。
她瞒着她,穿着红夹克,怀着自暴自弃的念头,想着随便找个引子就开始厮杀。
她如同崩坏的玩偶一般,行走在街头。
她感到她大限将至。
她开始崩坏。
自己也唯有崩坏一途。
必须保护我。
必须保护她。
要做什么才能拯救她,她已经找到答案了。
--------总而言之,只要自己消失,她就能幸福。
所以现在可以无拘无束的享受月色。
如同讴歌着生命短暂的蜉蝣。
如同心底里畏惧死亡的孩子。
“死没什么好怕的。”
她自言自语。
这不是装逼,是真的,就算她死了,她也可以继续活着。这具名为两仪式的躯体任然活在世界上。
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晚霞,看到了晚霞下的女孩,她的眼中充满爱意,但对她来说..
“欢迎,要顺路看看吗?孩子。”
啪嗒,她停下脚步,她现在心情不好,握了握口袋里的弹簧刀。
叫住她的是个占卜师。
她听说过,是能帮助别人躲避灾害的。
不过-------
“哈”
太可笑了吧。
这老太婆以为她是谁啊,握刀的那只手,加重的几分力道。
毕竟还需要个理由,才能发作...
“唉,是吗?有意思,算来看看。”
她伸出另一只没有握刀的手向前。
占卜师端详了很久。
“喂,快说结果吧,到底怎么样才能避免。”
挑衅的话里透露着杀气。
她在期待着占卜师无聊的遗言。
“-----------哎呀,居然有这种未来。没救了,你死定了。不管做什么,不管如何努力,你都没有未来可言。”
她也没想到占卜师会说出这种话,虽然早已有了觉悟,但提前听到这犹如死亡宣判的发言,还是不由的一愣。
“...你难道是真货?”
她心头一凉,无力的收起杀意,和放开口袋里的弹簧刀。
“好啦。已经够了,反正未来一片黑暗。我也没指望的救,反正想开了。虽然算不上什么答谢,但我就这么走掉就行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你会死.....太罕见了,居然有这种未来。”
“?”
占卜师犹豫着。
难道看透了一切的她
知道了真相后....会同情被世界排斥的她吗?
“你很快就会消失,前方一片黑暗,毫无未来可言。既不会留下什么,也无法得到救赎。
但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如此,你的梦想却还活着。”
她祈求的未来,被她说中了。
心中有点开心,但同时伴随着阵阵酸楚。
她有些寂寞的把手插进口袋。
“别傻了,婆婆,尽量长命百岁吧。这一带挺乱的,晚上不安全,快回去吧。”
说着她孤独的离开了小巷,前往了未知而又注定的未来。
“嗯?那是黑桐?”
她复杂的看了看前方迷失方向的少女,听到身后那位老婆婆呼喊黑桐,她不知道为什么将身影藏在拐角处,好像不想让黑桐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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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织,你怎么在我身后啊。”
面前少女擦着泪水,看着我。
我想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什么都说不出口。
“黑桐,你怎么在这。”
“哦,我刚才送鲜花到车站,回来的路上看到你了,之后跟你进到这个小巷里,随后就遇到了这个老婆婆了。”
“嗯...是吗,夜里不要一个人再乱走了。”
我鬼使神差的过去,摸了摸黑桐的头发。
【嗯...很软。】
黑桐也没拒绝,只是红着脸低下头,掰着手指。
“好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唉?可是织你自己回去会不会...”
面前的少女担心的看着我。
我感觉到了我心里的异常。
我原来除了弑杀,还会....满足啊。
“笨,我叫秋隆来接我不就好了?”
“哦,哈哈,也对。”
面前的少女憨憨的笑着,并且牵着我的手。
陪我一起离开小巷,前往了那个未来。
我天真地笑了。
真是的,明明前路一片黑暗的道路明明更加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