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杀人魔的传闻,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我也感到有些不安,便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时,表哥大辅哥已经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橘子。
由于上高中,学业十分繁忙,而且像我这样课后不去补课的,还要想取的好成绩的学生,自然是要比他人更加刻苦了。
我疲惫的躺在沙发另一侧,看着大辅哥。
“你不是很忙吗?大辅。”
大辅哥一边伸手剥橘子,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哎,最近三个月出现了五个人,这怎么能不忙。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咯。你别看你哥哥现在正在休息,其实我再过一小时还要出去的。哎。”
大辅哥在警视厅搜查一课担任刑事工作。但肆无忌惮的公开承认自己是个懒惰者,那他为什么选择一个不适合自己工作的原因至今还是个迷。
我往嘴里放了瓣橘子。
嗯...甜甜的。
“那大辅哥搜查有进展了吗?”
“马马虎虎吧。虽说至今为止都没留下什么线索,不过呢...”
我看到大辅哥当谜语人卖关子。
伸手拿了一个橘子,剥了皮交给大辅哥。
“真懒。”
我小声的撇了撇嘴,吐槽道。
“哈哈,其实没什么 ,那个人在杀第五人的时候漏出了破绽。总之是相当做作的行动。”
说到这,大辅哥靠近了我,在我眼前是大辅哥认真的眼神。
“哼哼,这是我最后对你透露案件细节了,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听这么多变态的东西,我怕你承受不来。”
我点了点头。
“这之后的话可是机密了哦。因为并非与你无关所以才告诉你。第一具的状况我已经告诉你了是吧。”
我听到与我有关,心头不由的一紧,好像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接着大辅哥开始依次说起,第二具,第三具。
【喂,这警厅不会都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人吧。】
我心里吐槽,但我还是竖着耳朵听,深怕漏过哪处细节。
第二个人的身体,被纵向,从胯下到头顶一分为二。凶器不明。被分成两半的屍体被丢在墙角,其中一半紧紧的靠着墙边。
我看着手中的橘子,咬了下去, 橘子被分为两半,汁水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第三个人双手双脚被切断,并且把手接在脚的位置,脚接在手的位置。
【哇呜...好变态。】
第四个人的身体别切的支离破碎,并且排成某种文字符号的形状。
第五个人则是以头部为中心手脚被排列成卍字。
“这...真的变态啊。”
我有点想呕吐。
“过于一目了然也是一种做作,恋春你还好吗?”
大辅哥关心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凶手看起来很熟练,下次也许就不会单单的在室外杀人吧。”
大辅哥用手拖住下巴,细细思考我这句话。
“既没有动机,也没有规律。现在只是在室外,不排除会入室作案的可能性。如果没人再在夜间散步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如果上面的大人物有对策就好咯。”
之后大辅哥转移了话题。
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这是第五次现场留下的东西。”
大辅哥递来的照片中的东西,正是我们学校的校徽。
“是现场的草丛致使犯人没有发觉到呢,还是故意留下的,目前无法判读。不过,无论是什么都有重大意义,也许最近我们会去你学校调查。”
最后严肃的表情出现,大辅哥说着不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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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过去了,发生了很多事。
起码对恋春是好的。
第三学期开始了,式的孤立愈发强烈起来。
她连我也意想不到的程度拒绝与身边人沟通。
....
“再见,学人。”
“再见,小春。”
我向每个同学告别,而我则继续待在教室。
过了半个小时,再次确认大家都回去了。
我起身,去式的教室。
到了式的班级,映入眼帘的不是式。
而是织在那里等我。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眺望的窗外。
我并没有被她邀请,也不是她叫来的。
我只是....
无法对着受着伤,排斥与外界交流越来越严重的式,毫无意义的守在她身边。
我想帮助她。
明明寒假都挺好的...
冬季的日落很早,教室被夕阳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夕阳落在织的身上,仿佛她好像与自然合为一体。
“织。”
不安的情绪压抑着我的内心,我开口道。
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说过我讨厌人类吧。”
“嗯...那个...好像没有。”
她好像没听到我的话,再次自顾自的说话。
“嗯....式讨厌人类。似乎从孩童时代就开始了。”
“说起来的话确实是那样的。孩童时代没有怀疑,确实无条件地喜欢所有人,也以为被其他人喜欢也是理所当然的,无论其他人怀着怎样的恶意也察觉不到。虽然是错误的,但无论是谁感受到被爱的实感后,便能够温柔地对待任何人。
因为人,只能表现出自己拥有的感情。”
恋春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沉默着,只是看着织。
恋春想安慰织,但突然想到自己没有资格...毕竟没有经历过他人经历的人,无法做出评价。
窗外的夕阳,染红了织的侧脸。
这此刻...我无法判断眼前的人是织还是式。
而且是否可以判断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无论她是谁,织也好,式也罢。方才都是两仪式的独白。
“然而我不一样。从出生那刻起,便知道了他人的存在。
式自身包含着织,因而知道了他人存在。
由于知道了他人的存在,考虑种种过后,便知道了没有人会无条件的爱着自己。
在孩童时代就知道他人丑陋的式,无法再去爱他人。
不知不觉中连关心的意识都消散了。
式只是在拒绝着她所拥有的感情。”
织看着我,我看着织。
她用眼神告诉了我,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厌恶人类。
我不由的心疼,我也再想我是否是无条件的爱着式。
名为爱情的幼苗,慢慢停止发芽,开始枯黄。
我好难受,泪水已经开始凝聚,耳边甚至传来耳鸣声,腿脚开始无力,但我不想在织面前丢脸,便死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