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克并没有在安顿好行李之后就出发前往邮差骑士大厅。
“人总得给自己放个假嘛。”
当木兰问起来为什么现在还呆在村子里,而没有去邮差骑士总部接受正式任职时,格洛克这样回复她。
盔甲库存全卖出去、正在数钱的克雷以及因为连续几天都有修复、升级工作,敲锤子敲到手疼的亚登,看着某个刚从森林里边回来的邮差骑士。
克雷&亚登:“你管这个叫做放假?”
格洛克移开目光,好吧,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一点离谱,但是这是他的问题吗?总部又不报销路费,成为正式骑士除了能多接点总部派发的任务也没什么作用,到时候赚的钱还不够他维护装备的。
还有那简单到潦草的转正仪式,到时候还得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心累,那个队长还要给他这个‘新人’画大饼,躯壳里已经换了个灵魂的对此表示还是来点实际的好。
‘有赶路的这几天时间我都不知道能从森林里的那群浪人身上搜刮出多少东西。’
因为搜刮钱包鼓鼓还赚了好名声的格洛克表示不想把时间花费无意义的东西上。
本来梅瑞克村长还在担心取得格洛克去报道以后被派往其它地方,再也不会有人待在彭彭村帮忙解决浪人流窜带来的问题。
结果没去任职的某人,借着之前讨伐攒下来的材料和金币把克雷商店里的盔甲库存全都搬空,让亚登连着高强度敲了好几天锤子,然后穿着全新的装备暴打了所有流窜在森林里的浪人以及浪人首领,在缴获大量资金、矿石以及药草的同时,还收缴了一批骑士装备。
当然亚登因此又连轴转了好几天就是后话了。
最后,在将花儿准备了很久的草药从浪人首领那里抢回来,并送至援助避难所的医师手中后,格洛克在众彭彭村村民的强烈要求下(特指梅瑞克、木兰,亚登、菲欧菈、花儿、克雷),穿着经亚登全面升级过的盔甲,带上剑盾、身份证明以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前往邮差骑士总部接受迟来的正式任职。
乘着马车兜兜转转好几天后,格洛克总算来到了邮差骑士总部。与此同时,属于原身的记忆也被翻到第一次来到邮差骑士总部的那一页。
‘棕色长发,工位在离门口不远的柜台,是位女性。’
格洛克在心底暗暗念了几遍外貌特征,确认都记住以后迈步朝前走去。大厅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远处站着的一男一女在听到盔甲碰撞声后朝格洛克看过来,然后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看这边,新人!”
充满热情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原身记忆中那个穿着蓝色邮骑士制服的棕发女性正站在柜台后边,手边还摆放着一堆正待处理的文件。
“您好卡姗卓队长,我是任职于彭彭村的格洛克·普莱西,现已完成您派发的送件任务。”
下意识被递出的身份证明和过于正式的话语让卡姗卓忍不住笑出了声,说了几句调侃的话后,卡姗卓接过身份证明并让格洛克把邮件袋交过来,然后带着这些东西和一份尚未盖章的邮骑士证明离开了。
格洛克看着卡姗卓从柜台后边离开,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自进入二楼起就没再响起,微弱的魔法波动被他捕捉,然后记录于心中的那一本书。
‘挺好玩的。’
格洛克看着被记录下的魔法,决定之后多收集一些这个世界的资料,搞不好以后会用到呢。
‘等下弄完以后还有一天的时间,约好的马车在后天才走,趁此机会多看看然后带点东西送他们吧。’
‘村长最近在为快要见底的香料发愁,木兰喜欢种花还有漂亮的装饰,菲欧菈貌似因为花儿学习进度太快不知道要讲什么好,亚登的工具貌似有些旧了,如果可以买套新的他应该会很高兴,克雷的话买点当地特产给他吧。’
待买的东西被记录在从腰上挎包拿出来的小本子上,等到卡姗卓的脚步声从楼梯拐角处传来,物品清单已经被列好被收回了腰上的挎包。
“你的第一个送信任务执行得很好,经过我们的评估,我们认为你有资格成为骑士。”
想到这段时间花在制式装备上的钱和围剿浪人花的时间,格洛克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吐槽道:
‘怎么,没评估过就让我再自费回家去呗,装备和工资都是自费的,挑什么挑。’
但想归想,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在听到要前往大会堂时候,格洛克‘高兴’到同手同脚。
厚实的红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房间的另一端,一个留着白色胡子穿着制服的老人正伫立在不远处,等着格洛克上前。
相较于卡姗卓身上那套制服,老人身上这套材质明显更好,从胸前的徽章可以窥见对方曾经荣耀的一角,格洛克上前,找着记忆中那样单膝行礼。
“格洛克·普莱西。”
“你顺利加入我们并取得成为正式邮差骑士的资格了。”
不,格洛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加入,他也没有加入’
“你是否能发誓会永远尊重并坚守邮差骑士之名、骑士的格言和价值。”
“我,格洛克·普莱西发誓,我会永远尊重并坚守邮差骑士之名、骑士的格言和价值。”
“很好。”
“我现在封你为格洛克·普莱西邮差骑士!”
剑柄上镶嵌着蓝宝石的仪式剑被白胡司令拔出,在盔甲覆盖的左肩敲击了一下后,剑尖被指向天空,停顿几秒后白胡司令将其收回剑鞘,这场转正仪式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看看你!新手骑士,整个人容光焕发。”
“你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将是负责处理整个彭彭村的骑士邮件。”
“我想你可以把彭彭村当作是自己的第二个家了!”
格洛克笑着点点头,递来的的邮骑士执照上印着原身穿着白背心时的样子,怪不像样的,他在心里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