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摆驾白虎门

作者:长铃 更新时间:2022/8/19 21:53:46 字数:2094

太素元年十月,藩王联军以清君侧的名义自长平攻破叶阳城,天下震荡。

西夷关口,天策上将军公山白梦大破西梁国十万大军,兵逼梁王。

然,因先皇驾崩,少帝继位,以太素为年号。

为围护先皇正统,匡扶大义,公山白梦不得不从西梁国撤军回援天灵皇城。

西方贫瘠,好在从西梁国抢了不少粮食,后勤保障还是足够的。

荒无人烟的大漠上,一列排着长队的人马走在风沙漫天的路途中。

“元帅,我们是不是赶得太急了。”

一名戴着面具的长发女子瓮声瓮气地对着骑在最前方的那人说道。

而被她称为元帅的人,背后斜挂着一柄长度达到一米七的大刀。

这把刀整体修长,光是插在刀鞘里的刀刃就接近一米五,很难想象这种奇怪而粗暴的兵器是怎么拿得动的。

如果白子杉见到,一定还会质疑它的结构,毕竟这完全不合常理,打起来真的不会断掉吗?

“先皇委我重任,如今太素陛下继位,藩王趁其年幼而作乱天下,我等臣子,自当八百里加急,解陛下之危难。”

她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白皙如玉的俏脸。是的,堂堂天下唯一的一品武将,被封为天策称号的公山白梦,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好似一位没上过战场的美娘子。

“可是元帅,那楚王号称百万兵马,我等只带数万铁骑,即便赶过去,又如何对敌?还望元帅三思啊。”

另一名戴着斗笠,身穿一袭素白长衫的女子纵马赶来,气喘吁吁地对着公山白梦劝解道。

“哼,百万兵马?不过唬人的把戏,凭我一把刀,足以万军之中取那贼王首级。”

“不必多言,七日之内,必须赶到常山王那里去。”

公山白梦直截了当的下了定论,众人见此也便不再多说什么。

常山王,在西夷关与安邯的交界处,也是用来牵制西边的重要关口。

白子杉当然不知道公山白梦赶到了哪里,此时已经到了被围困的第三天,城内的氛围还算正常,初战告捷,给予了将士们很大的信心。

“叶阳城那边,也不知道如何了。”白子杉与少帝姬沐仪端坐在正乾宫内,下方站着的正是镇军上将空青筠与军中谋臣卫雅。

“皇后放心,定远将军深谋远虑,做事老成,若是叶阳如我等所料,则必能攻下。”卫雅作揖回道。

“东西二门,可有变故?”

白子杉将话题往自己想要了解的方向引去。

“回皇后,暂无异状。”

“守城大将是何人?”

“宣威将军封若华守东城,西城则是由云麾将军叶卓逸坐镇。”

闻言,白子杉目光闪烁了几下,不着声色地说道:“嗯,有几位将军在此,吾与陛下,心中甚安。”

“谢皇后夸赞。”

“正好...”

忽然,白子杉站起身,“今日无事,不如陛下前去与将士们助威,内帑尚有存余,不妨做些封赏。”

内帑,是皇帝的私人金库,像是皇宫的日常开支都是从这里走。

“皇后不可,如今大敌当前,国本不可轻动。”

但是这句话立刻就遭到了空青筠和卫雅的双重反对。

“这...”白子杉假意犹豫,道:“将军此言有理,是吾考虑不周了。既然如此,那便由吾代陛下亲自去一趟吧。”

“皇后,这如何使得。”

但不出所料,两人还是持反对态度,只是不如一开始阻拦少帝那般强硬。

皇后给将士发奖赏,肯定是好的,但问题就在于如果出了差错,那可就变成了大坏事。

甚至于,会直接影响到朝廷的稳定。

“就这么定了吧,摆驾白虎门。”白子杉对着门外吩咐道,立刻便有内侍响应。

皇后出行,仪仗虽然不如天女皇帝,但也是最高的那一层级。

但白子杉刻意命人不得太过张扬,从内帑搬了几个箱子,便乘坐凤辇出了宫门。

走之前姬沐仪还有些担心,但白子杉告诉她,这都是为了守住江山社稷,也就把她忽悠住了。

城中的青砖主道上,空青筠亲自带队走在最前方,诸多精锐护卫在两侧谨慎地打量四周。

生在皇城脚下的百姓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一看这金黄色的轿顶便知道是宫里人出来了,纷纷是低头不敢对其直视。

大乾的风气还算尚可,对百姓没有太多的束缚,遇到皇族可以跪也可以不跪,但有个前提是没有预兆。

比如若是车辇前有宫人喊了一嗓子“皇后驾到”,那这意思就是告诉你该跪下了。

当然,如果梗着脖子不跪,那你以后就没脖子了。

既然没喊,那百姓只是乖乖地站在两侧,静等凤辇行过。

而就在白子杉的仪架走到距离西方白虎门不过几条街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却从一处胡同内传来。

“天家!!天家为老夫做主啊!!!”

只见一名老爷子踉踉跄跄的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扑倒在了队伍的正前方,嘭嘭嘭就是几个响头。

“护驾!”

空青筠当即下令,侍卫立刻围拢到白子杉乘坐的凤辇周围,警惕地看着四周。

人群这时也纷纷吓得向着街道两边的房子里窜去,唯恐殃及池鱼。

生在天女脚下,他们早就有了一套在这里生存的法则,什么热闹能看,什么热闹不能看,他们都是一清二楚。

只不过,也有些人不太理解,小声地向身旁的老妇人询问:“老人家,这怎地大伙都吓成这样啊?”

那老妇人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回道:“哎哟,看你这小男娃就不是天灵城的人,你可知那轿子里何人啊?”

“呃...听着我家娘子说,黄顶的轿子不是万岁,就是千岁。”他有些不解,“可方才,大伙不还是好好的吗?”

“啧,你都是说了那是刚才,你看那人,是干嘛来了?”老妇人指着跪在地上已经磕头磕到流血的那人。

“他这是在告御状,若是平常也就罢了,这时候城外正打仗呢,挑这个节骨眼上告御状,谁知道他是真的有冤还是假有冤。”

另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接了话茬,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地说着,“怕是等会儿,那领头的就直接把他一剑砍咯,这时候谁敢往前凑,哪就连着一起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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