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怎么想穿，但第二天还是很老实的换上了。
走路的时候，总感觉全身都不痛快，两条大腿在一起摩擦的时候，股间顺滑的丝质长袜让罗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刺激的他浑身都在发痒。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人真的都这么打扮，罗兰严重怀疑希芙其实是在故意骗他了。
在外面稍微等了一会，就看到希芙她一路小跑的出现在了面前。
“导师来的真早……噢！导师果然很适合这套衣着呢，比起那些虚假的贵族优雅的实在是太多了！”
希芙有些惊喜的打量着现在的罗兰。
果然很适合啊。上衣完全被撑住了应有的流线，然而又没有显示出半点赘肉。双腿也不显得臃肿，是比那些肥胖的贵族们还要养眼的存在。
总之，仰慕着这样的导师，真的是太好了。
“说是行程，其实也没有太多地方好去呢，远足是不可能的，毕竟晚上还要回去……总之，去塞纳河边逛一逛吧。”
“当然。”
罗兰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所以就和她一起离开了学院。
大概因为不用受到家庭的束缚，她今天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有时候会忽然跑到罗兰前面，捏着裙摆转圈圈给罗兰看，还会很兴奋的问他：“我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罗兰可没有说谎话的打算。
今天她没有穿学院的制服，而是一套略显保守的浅色连身裙，是她自己的私服，倒是白色的连裤袜依旧如旧，或者说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子打扮的。
可在有些人身上简直是折磨，在她身上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白丝果然是很配少女的啊，那样子的纯净，那样子的美好。
今天同样也没有穿学院的小皮鞋，而是一双厚底的松糕凉鞋，前端露着脚指，大趾撑开丝袜，透着一种诱人的颜色。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河边了。
两侧堤岸的草地上，能看到一些野餐的年轻人。
到了这里的时候，罗兰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成群结队的情侣们，让这里透着一股子粉色的旖旎气息。
她踮起脚来，给罗兰指着远处一座蓝顶瓦片的宫殿。
“凡尔赛宫，女皇陛下平时就住在那边呢！”
“是吗。”罗兰也同样看向远处。
该怎么说呢，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
如果一定要用巍峨森严去形容，那么这个词汇一定要坐落在故宫的身上。
至于这座，对于罗兰而言还称不上震撼。
忽然间，希芙她一下子紧张的凑了过来。
“……发现我母亲的人了。”
“嗯？”
“一定是她偷偷拍出来跟踪我的。”
“在哪里？我怎么没发现？”
“……导师不要到处乱砍啦！我们坐船走吧，这样子她们就追不上了。”
说完，不等罗兰分辨，她就牵着罗兰的手，来到附近租赁船只的码头。
只要很少的一点钱，就可以租用一艘小游船，在河面上畅行。
“导师会划船吗？”
“当然。”这个罗兰还真会，以前感觉会划船的男人很帅气，后来发现是错误的，帅气的男人做什么都帅气。
希芙她稍微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就不需要租用船工了呢。”
看来事先安排好的划船女仆已经用不到了。
稍微的使了个颜色，赶走了上前自我推销的船工，实际上是她家里女仆的女人，然后租用了一艘游船。
总共只用了一百法郎。
罗兰跟着上了游船，主动操起船桨，将这艘船送进了河水中间，沿着舒缓的河水慢悠悠的航行着。
“……追踪你的人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呢？”罗兰往身后打量了一下：“真的没什么人啊。”
“怎么可能，你看码头上那个，一定是呢！”
罗兰顺着看过去，果然有个女人急匆匆的跑到码头上试图租船，然而船主一顿摇头摆手，大概是告诉她没有船了。于是她就只能望着河面叹息。
“我认得她哦，是家里的女仆呢，一定是母亲让她来跟踪我的！不过现在就没关系了，她跟不上我们了。”
“是吗。”
罗兰又不认识她们家的女仆，但看希芙都如此确定了，看来，应该的确是这样子的。
——这孩子肯定不会骗他的啦，多乖巧的少女啊，怎么可能会说谎呢。
拨弄着船桨行驶出老远，感觉真的不会有人跟上来了，罗兰才终于放慢了速度，慢条斯理的划着，顺路欣赏沿途的景色。
但很快的，就落到了船头的希芙身上。
她已经脱了鞋子放在一旁，把脚掌泡进水里去了。
慢慢的用脚掌拨弄着河水，哼唱着一首同样舒缓的歌谣。
属于少女的纯净音色，虽然没有受到过专门的声乐培养，可还是很好听。
“真好啊。”
罗兰在心里面感慨着。
至少这一刻她远离了家庭的束缚，应该不会那么痛苦吧？
忽然听到扑通一声。
罗兰回过神来时，发现船板上已经没了那双鞋子。
“……？？？”
“啊，完了。”她转身看着罗兰，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小心把鞋子弄到水里去了。”
“呃……”
罗兰想问问，我该怎么做？
不如这样吧，我在船帮上刻一个痕迹，然后等我们停在岸边，我跳进水里帮你去找好了！
刻舟求鞋，他真的，太聪明了！
希芙她将双脚从河水里抽出来，倚靠在船边，把脚掌给罗兰看。
“导师。”她显得更加可怜：“没有鞋子可以穿了，怎么回家啊？”
“呃……”
罗兰稍微的偏了一下目光。
本来就是很白净的足底，因为沾湿了水，现在已经透露出粉白的颜色了。
实在是，让人有些没办法移开视线啊。
罗兰说：“我会送你回去的。”
没有鞋子的话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背回去了。
所以她果然放下心来，又重新坐回船板上去了。
这一次倒是没有再泡在水里，而是抱着膝盖坐在船头，身子也随着船身的起伏慢慢的晃着。
“导师，果然是很温柔的人呢。”
是吗。
“我不想离开炼金术，而导师也的确在尽可能的帮我在母亲那里拖延着，还有批改我的手记，还有那些事情……导师您，是很出色的炼金术师呢。”
不不不，真的不是的，其实你才是最出色的炼金术师啊，我只是个假的，假货。
“能在我所剩无几的炼金术师生涯里遇到导师真是太好了。”
啊……
忽然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插了一刀。
因为罗兰很清楚，一个月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她继续做炼金术，他去普诺旺斯摘葡萄。要么她放弃炼金术，而他还是这个导师。
罗兰忽然有那么一种冲动。
就算去摘葡萄也好，在炼金术上天赋那么出色的孩子就应该毫无顾忌的去学习炼金术，而不是因为父辈的需要而去当什么骑士。
罗兰他，很想让事情是它本来的那个样子。
虽说，他现在做不到。也没有和那位希尔芙太太对抗的能力。
正那样想着的时候，希芙她忽然转过脸来。
“很喜欢这样的你，也很需要这样的你。”
“……嗯？”
“我爱你。”
“……”
“我们，交往吧。”
拨弄船桨的手停下来了。
罗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这种问题，如何回应少女的期待。
倒不是说他不喜欢，也不是说他讨厌。
只是，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去应对而已。
“我……”
正那样想着的时候，希芙她已经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站起来走到了罗兰的面前。
湿漉漉的脚底，在船板上留下一串属于少女的纤弱脚掌印。
“您，该不会真的是羊尾吧？”
怎么可能。
只是我受到的教育不允许我那么做……
唔……
她掂起脚尖，勾住罗兰的脖颈，然后，那样子轻吻着。
没有太多的缠绵。
属于少女的吻，一触即分。
罗兰他舔了舔唇间，有些回味，像是甘甜。
“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了，至少这一个月里，我希望有一些快乐的回忆。”
“快乐的回忆啊。”
罗兰稍微感慨了一下。
一个人，不会很快乐吧。
所以，是需要我啊。
河面有微风，很清爽，也很透彻。
罗兰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揽住她纤细的肩头。
“……这么做，不好，是违背职业观念的。不过现在，我愿意这么做。”
他主动的吻下去，舌尖叩着少女的牙冠，很快就敲开了门扉，长驱直入，尽情肆虐着。
能感觉到彼此间的鼻息，然而却没有办法那么快就分开。
很久之后，才放开彼此的唇。
她仰着头，很认真的看着罗兰。
“以后，我们会一起登上阿尔卑微山吗？”
“……如果你还可以继续做炼金术师，而我也不需要被送去普诺旺斯摘葡萄的话，会有那样一天的。”
“是吗。那么，会的，一定会的。”
希芙忽然伸出手去，拉上了游船的帘幕。
她倚靠在船边，仰视着罗兰。
“要不要，变得更加亲密一些呢？”
“……更加亲密吗？这里，或许不太方便呢。”
半跪下来，捧起她粉白的脚掌，将湿漉漉的白袜与脚趾一起含在嘴里，品尝着奶油味道的糖果。
——是什么呢，足指吗？
——不，是雪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