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柳家
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影出现在柳家内院,行走间如风摆杨柳,曼妙无比,魔纱遮容,虽看不出真容,但仅凭身影,便足以让人魂牵梦绕。
千坠魔姬,柳半妆。
而现在柳半妆此刻的神情略有些古怪。
美眸迷离,魔纱之下容颜上更是染上了一层如同醉酒般的酡红。
魔尊洛辞孤死后,千坠魔姬柳半妆继位新任魔尊已是既定事实,魔族柳家也因此正式成为整个魔族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和人皇势力与玄慕剑主势力齐平。
对于参与诛杀洛辞孤一事,柳半妆犹豫过,后悔过,在洛辞孤死后更是相当一段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而这时,让柳半妆恢复的力量…便是权势。
如同世间最美的仙酿,那是一种让柳半妆醉心沉沦的力量。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许多王朝诸侯明明有独霸一方的势力但却偏偏死死盯着那唯一皇座的原因。
作为洛辞孤的弟子,她的周围并不缺少谄媚讨好的人,但那些人讨好谄媚的对象其实不是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洛辞孤死了…她的师尊死了!
她就是下一任魔尊,是魔族唯一的主人!
她的身上不再有任何的标签,她的话在此刻的魔族就是天谕!
就连原先洛辞孤的下属家族在此等大势之下也不得不选择臣服。
没有对于错,也没有人在乎她那不齿的举动,唯有输家和赢家。
她赢了,所以她得到了如今的地位,成为了魔域唯一的女王。
享受着无数魔族赞美,臣服的女王!
“柳半妆!那个孬女人就不提了,你和那个人皇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b子!”
一声怒骂让柳半妆自奇异的状态中苏醒。
她侧目而视,便看到一个浑身被缚灵索捆缚的女孩正在对她破口大骂。
“什么狗屁千坠魔姬?我呸!要不是主人,你都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一个泥巴都不如的人居然敢自称魔姬还想妄自继承主人的尊位!哈!那还真是笑死老娘了,笑的老娘水都要漏了!”
与粉雕玉琢的可爱姿态不同,女孩的话语极其的粗鲁。
她是的前身是一颗先天灵草,被洛辞孤启灵之后便一直更在洛辞孤身边,因为用她泡出来的先天灵水有一种淡淡的甜香,所以洛辞孤跟她取名泉泉。
先天灵草本就凤毛麟角,再加上洛辞孤亲自启灵,两者结合之下,泉泉的价值甚至不亚于一片顶尖的修炼福地。
魔尊洛辞孤死后,他的物库被瓜分,而泉泉这个启灵仙草便落入了柳家手中。
“闭嘴!”
柳半妆一声冷哼,无形的魔威让怒骂的声音截然而止。
“魔族本就应该如此!”如同肯定自己现在所得到的一切一般,柳半妆的语气有些急促起来:
“他在我面前杀了多少领主?在我面前毁了多少个小世界?”
“是他用行动告诉我,权者应当抛弃所谓感情!抛弃所谓的人性!”
“我做到了!我完全替代了他!将来也一定会比他走的更远!而哪怕就算是现在而言!那些先前臣服于他麾下的魔主现在全部都臣服于我!这足以说明一切!”
“放你娘的狗屁!”泉泉实在忍无可忍,愤怒瞬间盖过了恐惧:“什么叫用行动告诉你?老娘承认,主人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但脑补也要有个限度啊你个白痴,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主人应该是一个没有任何底线,没有任何感情的暴君,既然是暴君的话,那还收你为徒作甚!?”
“他娘的,老娘现在巴不得主人是个暴君!这样主人就可以用他的那大xx,x烂你的这张臭嘴!”
“你!”
“你什么你!反正主人死了,老娘我也不想活了!但在死之前!老娘一定要喷死你这个…”
气温骤降,泉泉的表情也为之凝固,因为一双雪白的玉手已经是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颈。
“死?”看着面前的女孩,柳半妆的双眸已是带上了丝丝杀意:
“在魔族,死是最轻松的刑法,第一次,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是不想一遍遍尝试魔牢中的酷刑,日后就好好管住你这张嘴!”
说完,柳半妆松手,冷然离去。
在鬼门关走过一圈的泉泉无力的跪倒在地,痛苦之色尽显,但她看着柳半妆离开方向,痛苦的娇颜上确实露出一抹冷笑。
超越?替代?
身为主人的弟子,居然不清楚洛辞孤这三个字在整个魔族有何等的分量吗?
柳家?
柳家算个屁!就算获得了主人一部分的资产,柳家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魔族的大能强者何等孤傲,会因为这个而屈身臣服柳家?
说什么笑话呢!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让他们忌惮恐惧的唯有主人!
正因为他们对主人的恐惧深深印入灵魂,所以,在主人死后,他们对主人的恐惧就转移到这个白**人身上。
怕那个白**人得到了主人的传承!
就算通过形式分析主人不会将真正的传承给予这个白**人,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不敢赌!
而这种自己都能看懂的事情,居然成为了这个白**人陶醉的资本。
何等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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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某边陲之地的乡镇中。
“这位大娘,在下是前往东方求学的学子,只是不幸路遇土匪,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敢问大娘家内可有空房让在下住上两日?”
正在耕田的农妇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面前人身上的穿的衣物比村中最调皮的大哈还不讲究,好似一条条碎布拼接挂着身上一样,但长相却又俊美绝伦,面对他人的目光更是非但没有任何羞耻,反而十分和善坦然…
这过于奇葩的视觉冲击直接让农妇直接看呆了。
“大娘放心,不会白住,在下虽然没有任何盘缠,但还是有些力气做些农活的。”
“啊啊…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家小的很,小少爷你恐怕会嫌脏嫌小。”
回答间,农妇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位衣着过分先前的少年。
啧啧,这皮肤,恐怕比咱家养的猪都要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