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就有劳小洛了。”
第二天一早，秦大娘笑眯眯的朝着驴车上的洛辞孤说道。
似乎是肯定洛辞孤的想法一样，自始至终她没有对秦墨画多说一句。
洛辞孤点了点头，而秦墨画则是有些担忧看了秦大娘一眼，见秦大娘没有搭理自己后，咬了咬嘴唇，驱车离开。
边陲之处多山，多林，道路崎岖，因此两人的行程速度很慢。
一路上，秦墨画的目光一直偷偷的打量着洛辞孤的侧颜。
对于自小生活在山村之中，每天只能面对那些熟面孔的少女来说，洛辞孤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秦墨画还觉得洛辞孤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秦墨画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的安全感，但自看到洛辞孤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很安心的感觉，仿佛只要有他在，世界上就没有任何难题似的。
而洛辞孤自然注意到了秦墨画的视线。
其实在昨天晚上，对于秦墨画这样的少女，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虽说秦墨画的命格有些微妙。
但调教秦墨画这样的少女从常规上来说很简单，有钱就行。
当然不是纯粹的有钱，而是在这个过程中需要钱财支撑。
从未享受过物质带来的生活升华的人，无论男女，一代体验到了那种感觉，大部分都只会存在三个阶段。
怯怯不安＿在好奇的驱使下尝试＿彻底沉沦。
以寻常人的意志力，极少有能够抵挡那种诱惑的可能。
但问题就在这…
洛辞孤没有钱，而且被物质生活感染的人，很容易被另外一个拥有更多物质的人夺走。
而且现在这个世界不同于现代，娱乐享受的方式远远没有现代那般多样和成熟。
最重要的是，先不说洛辞孤有没有钱，他就算有钱对秦墨画的兴趣也不大。
因为洛辞孤是个货真价实的年长控。
比起抱着温柔乖顺的少女，娇小可爱的萝莉在怀细细安抚，他更想躺在大姐姐饱满的柔软上感受那足以包容万象的温柔。
这要放在几年前，洛辞孤估计还会对秦墨画有点兴趣，但现在着实有些提不起劲。
嗯，不就是暴露xp嘛，不丢人。
“洛，洛公子，您今年多大了？”
长久的沉默，少女终是鼓起勇气主动寻找话题。
“我？”洛辞孤上下打量了秦墨画一眼：“嗯，跟你同龄？或者说比你小一岁？”
“…哦…”
一句之后，少女的勇气便荡然无存，她没有再接话，而是脸红红的驾驭着驴车。
“哦。”这时，洛辞孤忽然出声问道：“世间有仙缘的人并不罕见，更何况空玄神教那种有真仙存在的地方，你若没有相当的把握我不建议你去尝试，虽说入选的待遇独一档，但比起空玄神教那种庞然大物，我更建议你去寻常仙阁更稳妥一点。”
虽说洛辞孤感觉秦墨画的命格有些不太一样，但没办法用魔识窥视的如今，只能用言语来套话。
和现今三大势力最为耀眼的女人一样，被命格眷顾的人必定有格外出众的天赋。
秦墨画的回答直接决定了洛辞孤之后的计划。
果然心思纯净的少女丝毫没有发现洛辞孤的试探，只见她先是呆呆的望着前方，随后垂眸露出怯柔的笑容。
“我有自知之明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成为仙阁的弟子，但若只是成为奴婢的话，我还是有把握的…”
“哦？”虽说秦大娘说过就算成为空玄神教的一个奴婢也能有极好的待遇，但洛辞孤以为那只是一种说辞，没想到人家还真就是冲着奴婢去的：
“奴婢？谁的奴婢？空玄神教还未站稳脚跟，应该不会设立这种鱼龙混杂的需求。”
“诶？”
谁知，听到洛辞孤的话后，秦墨画一下呆住了，原本柔顺的美眸之中布满着茫然和恐惧。
“洛，洛公子…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先前一直在家中，天下的事情也只是浅知一二，方才的结论也只是我的推测罢了，当不得真，秦姑娘你是听到了什么关于空玄神教那种传闻吗？”
秦墨画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但眉眼间的惶恐仍未散去：“…一个月前，村里的大伯从城中回来，告诉我们空玄神教的那个清渺圣女精神好像很不正常。”
“哦？”洛辞孤挑了挑眉：“这是为何？”
“不知道…”秦墨画摇了摇头：“大伯他说，一个月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个清渺圣女性格大变，开始异常排斥周围的人，这中途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直至空玄神教在不久前发出了一条奇怪的宣告，说是只要能靠近圣女三步以内女子，无论出身，无论资质，皆可入清渺仙阁照顾圣女的起居。”
“我没有什么修道的天赋…但，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有亲和的天赋…山中的兔子，小鸟和熊虎都很听我的话…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
…听起来倒是合理。
洛辞孤微微颔首。
同两位立于势力顶点的凰若离和柳半妆不同，柔清渺没有什么坚决的立场。
她其实和自己类似，想要追求完美的感情体验，但和自己又不一样，她追求的感情中，亲情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有点像常人，但又不同于常人。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正常人知道自己被父亲卖了之后，就算不会与父亲彻底决裂，也定会出现一道不可磨灭的裂痕。
但她不一样，她选择了回到空玄神教。
在洛辞孤看来，柔清渺精神失控也在情理之中。
想必是自己死后，柔清渺并没有得到所谓的完美亲情，在对比中又觉得还是与自己相处的时间更加快乐自由，所以才后悔失控了吧？
“…”
洛辞孤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在逐渐升腾。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哪怕是当初被三女围攻，他的愤怒也只停留了很短一段时间。
但在如今，察觉推测出柔清渺此时的心里状态的时候，虽然能够理解，但他心里就是控制不住的感到恶心…
没错，就是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