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笼罩下的都市无论何时都是光鲜亮丽的。从夜空中俯瞰下去华灯璀璨,车水龙马间,一个身影穿梭在人流中。
五彩斑斓的光彩从四面八方地晕在少女眼眸前,一个躲闪不及,南锦屏和一辆疾驰的电车迎面而撞。
“你赶着投胎去啊?”肤色黢黑的车主骂骂咧咧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旁边的人群渐渐围成一个圈,议论声夹杂着手机摄像头的闪光。
人把车撞飞实属罕见……
少女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倏忽后眼神渐渐坚定。
南锦屏将证件一露,上前一把夺过车把道:“军方征用。”
车主的话语顿时如关闸般的洪水止住了,不再看扬长而去的少女,悻悻然地驱散人群:“看什么看走走……”
军人在如今时代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高危职业,说不定哪天就献身在前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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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淌回数十分钟前。
店里人去桌空,奥若拉后仰伸了个懒腰:“喂,我说时间也差不多,走吧。”
佯装醉酒的源姬起身提伞,目光炯炯地看着呆滞住的金发少女。
“伍妈醒醒啊!别睡了!说好立下马威的!”奥若拉摇摇伍愉安,又拍拍霂菈。
两个姑娘脸上漾着红晕,像可口的苹果。
奥若拉见叫不醒两人,冲全副武装的源姬一摆手耸耸肩,大口喝着大杯的麦酒。
和服少女眼中的光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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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薄纱窗帘外投进病房,雪白干净的墙壁反射出淡淡的光晕,病床前一束白百合尚留露水,散发出幽幽的芬芳,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南锦屏闯入病房,看到少女正平安无事地坐在床上,惊讶地看着她。
南锦屏无言,沉着脸一把搂住了叶殊遇。
叶殊遇一愣,只是反手拥住南锦屏,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后背:“小哭包。”
“请问叶殊遇是在这个病房吗?”人声在门外响起,叶殊遇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的金发少女,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啊对对对。”叶殊遇搂住南锦屏纤细的腰肢不让她挣扎逃脱。
美人紧贴的脸颊传来高温,叶殊遇瞠目结舌地看着奥若拉背着一头蔚蓝长发的伍愉安,身后跟着的源姬搀扶着霂菈。
“源姬还背着长枪大狙,你们怎么进来的?”
面对长官的疑问,奥若拉努力不去回想一路上的劳累挫折……
奥若拉把两个瞌睡虫安顿好,又将一身洒脱与隐约傲气披上,她拇指轻擦鼻端,带着调侃的目光看向叶殊遇。
“队长,我怎么闻到这房间里有变异种的气息啊?”
叶殊遇:“!”
不等叶殊遇解释,奥若拉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把揭开了叶殊遇的被子,“而!且!就!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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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锦屏快因爆表的羞耻度原地去世了,听到奥若拉话语,迅速冷静,一把打开叶殊遇在腰间揩油的手,挣扎着起身。
然后南锦屏看到了与她四目相对的蓝肤少女。
少女赤裸着身子紧搂住叶殊遇,见暴露在众人眼前先是一呆,随即身体向下沉去,消失不见。
南锦屏蹙起眉头。
奥若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直呼还是队长这种有权人会玩。
源姬两眼放光,没表情的脸上让叶殊遇硬生生看出来八卦二字。
叶殊遇急忙握住南锦屏的枪口往上抬:“小南瓜理智啊,它是小荧,小荧啊!”
南锦屏听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把枪一扔躺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小荧……就是山药从小养到大的那只蜘蛛变异种,后来因为迁移时的突**况弄丢了。
她小时候一直比较怕蜘蛛,自然也就对这个养蜘蛛的玩伴不感冒。
在基地中南锦屏没认出来,在那场遭遇战中也一直惦记着那只特殊变异种,直到回到联邦。
没想到这东西没死,还护主,还成精了……
好烦。
叶殊遇给一旁的两位少女解释完,松了口气,笑了笑给南锦屏披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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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闹腾后夜已深了。
奥若拉看一伙人睡得睡躺得躺,扯着源姬躺在一张空余病床上,打着哈欠道:“源姬说她困了,那队长借住一晚,不介意吧……”
叶殊遇:“不介意……”
虽然源姬一直没说过话,但是美女姐姐越多越好,谢谢。
叶殊遇也躺下,搂着南锦屏的娇躯却毫无睡意。
刚刚小南瓜把小荧踢到床下了,她是不是吃醋了……
轻盈如纱的窗帘透进缕缕月光,如银鱼般游动在墙壁上。
第一次行动我去不了啊……让傅姐头疼去吧,感染区的信号问题……
眼皮越来越沉,脑中却越来越清醒。
怎么奥若拉还打鼾啊……
没由来的巨大悲怆突然涌上胸膛,叶殊遇缩了缩身子,把头埋在南锦屏的胸前。
身上好疼,心里好难受……
南锦屏睡眼惺忪,又将怀中哭泣的少女搂紧一些。
远方的汽笛声清晰而又模糊,南锦屏怀抱温暖,仿佛将整个世界阻挡在外,而那悠扬绵长就成了唯一联系的绳索。
逐渐变得纤细,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