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辉一听李跃的问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什么？这黑虎寨中居然还可能有顾长白的尸体？不行，一定不能让他问清楚，不然对阿弦哥不利。
“求……”那两个土匪还没有说出半句求饶的话，离辉就一剑抹了他们的脖子。
血溅了李跃一身，两位土匪瞬间脖子一歪，地府报到去了。
李跃头上冒出了青筋，骂道：“你有病吧？没有看到我在问话吗？你把人都杀了，我还怎么问啊？”
离辉随便解释了一下，把剑收了回去。
“啊？有什么好问的？杀进去不就知道了，他们也就是看门的，能知道什么？要问杀进去问不就行了。”
李跃拳头握的嘎吱作响，心想，“这是什么歪理，我就问一下你家人会死啊？”
不过，李跃还是冷静了下来。
先不说离辉对他家有恩，现在也不是斗嘴的时候。
“咳咳！你们兄妹两个在膈应人方面还真是像。”
以后，也有一下土匪做了抵抗，但没有什么卵用。
筑基巅峰是什么概念，就是一万个土匪，都摸不到一下。
很快，他们就把土匪杀的七七八八了。
离辉在阻碍李跃调查，但总不能明面上阻止，所以还是放过了几个投降求饶的，让李跃问话。
不过，会投降的，大多不是老土匪，对于寨主炼制血灵丹一事知之甚少。
结果，翻遍了这个山寨，都没有找到寨主炼丹的地方。
两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李跃瞥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的俘虏，问道：“柳离辉，你是本地人，你们对于投降的土匪一般会怎么办？”
“杀！”离辉的回答言简意赅。
“啊？”李跃眉头一皱，说道，“没有怎么夸张吧。他们有些只是被土匪掳走的普通民众，就是迫于生计，给土匪搬了一些东西而已。”
离辉白了他一眼，笑道：“啊？你在说什么？土匪的话你都信？你是三岁小孩吗？要是他们说的话可信，几年前黑虎寨就给我杀完了！”
离辉回头看向身后的土匪，每个人的眼中都有对生的渴望，这让他的恻隐之心微微发痛。
他对着离辉呵斥道：“你这个杀人狂！那你也没有证据说明他们说的一定是谎话吧，万一是真的呢？他们也是一条人命啊，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离辉的眼中溢出森寒的剑意，那剑意落在土匪身上，使他们的心都凉了一半。
“咳！”离辉把剑拔出来一半，又收了回去。
“好吧，随便你吧。”他冷哼一声，就朝着出口走去。
“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房门，现在除了土匪房间里只剩下李跃一人了。
他继续挨个盘问了一半，没有结果后，就在土匪身上了留下了灵力标记，方便官府的人前去抓捕。
之后他也离开了。
本以为又是碌碌无为的一天，但他们灵力司南却发生了变化。
有几个标志消失了。
难道是黑户寨寨主杀了一个回马枪，想要那些土匪的血肉炼制血灵丹。
念及此处，李跃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赶紧回去，前去救人。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等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所有的灵力标记都消失。
“这黑虎寨寨主真是丧心病狂，居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李跃周身灵力爆涌，一拳打碎门，势必要将那黑虎寨寨主就地伏诛。
但是他想错了。
房间内根本有什么黑虎寨寨主，就是只有一个活人。
那就是柳离辉。
离辉将剑上的血擦尸体的衣服上，见到李跃也没有吃惊，只是淡淡地说道：“抱歉，我食言了。”
“你这个杀人狂！”李跃猛地一拳打在离辉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李跃坐在离辉的小腹，双手揪起他染血的衣领，怒吼地说道：“为什么要杀他们？明明之后官府会来处理的，他们都会得到应有惩罚。手上沾满鲜血感觉让你很痛快吗？”
离辉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反问道：“你没有感受过，家人被人屠戮的感觉吧。”
“我体会过，一百零二次。”
说道此处，李跃的手上送了几分。
“确实，他们无不无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家人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他们只是给我做早饭，只是关心我剑道是不是有进步了一点，只是提醒我晚上要关窗，不要着凉。”
“他们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离辉激动地抓住了李跃衣领，泪水在眼中打转。
“上次我和你一样，没有杀绝，鲜血染红了旅店。这次，你想让鲜血再一次染红柳家吗？”
李跃没有说话，只是愣住原地，脑中不断回响着离辉的话。
“你……”他还想说什么，但脑中却回想起了自己和家人的点点滴滴。
母亲会为自己做早餐，妹妹会问自己是否变强，父亲会提醒自己的夜凉关窗。
一想到这些，他感觉到呼吸困难，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就……，就可以离辉一样了。
最终，他无话可说。
离辉把他身上推开，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道：“我也不想杀这么多人，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身后是柳家上百号人，我身为少主，必须为他们的生存考虑。”
“很抱歉，我食言了。”
“咳！”李跃松懈了拳头，无奈地看着周围的尸山血海，说道，“这次就算了，我要是你，估计也会这么做。”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继续调查顾长白的下落。
不过，在走之前，他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有些尸体的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这不像是剑伤。
李跃指着那些尸体，问道：“这些人是你杀的。”
离辉看着了一眼自己双手，血不够多，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不是我杀的，是黑虎寨寨主杀的。她取出了一部分人的心脏，逃走了。”
李跃猛地抽了抽嘴角，骂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你进来就给我一拳我怎么说？”
“那你可以追上去吗？”李跃反驳道。
“她和我都是炼气巅峰，我一瘸一拐地，倒立追她吗？”
“……”李跃再次无语。
“没事？”说着，离辉的手中冒出了一团剑气。
“她身上留有我的剑伤，我可以找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