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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看来没办法随随便便输掉了,要想办法不被妹妹打的遍体鳞伤,濒死或者重残的输掉这场比赛才行啊。
还是第一次遇到想输还那么有难度的情况……
“怎么了,我的皇兄,快点攻过来啊,你不是身法很快的嘛?”
妹妹在比武台中心向我挑衅道。
可是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面对妹妹这种蛮力打法,应该怎么攻过去啊,感觉怎么冲过去最终都只有我被一刀劈成两半,要不然就是被风压轰出一个眼的份。
然而就这么保持距离也不是办法,我用的双刀走轻灵路线,刀很短,妹妹的大关刀攻击距离上已经占优了,加上风压甚至能从比武台中间轰到场边,保持着距离无疑就和等死没什么两样。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妹妹等的不耐烦了,单手抬起那个我双手抱起来都嫌费劲的关刀说道:“既然你不攻过来,我就打过去了哦。”
打过来?难道是妹妹打算扛着关刀冲过来吗?
论身法妹妹应该并不擅长,缩短距离了的话应该是我占优吧?
就在我盘算的时候,妹妹就这么凭空挥了一刀下去。
我盯着妹妹挥刀的方向,我忍不住笑了,什么啊,原来还是用风压打过来。
然而我刚靠着预判风压的轨迹躲过第一击,却立马察觉到前方依然有强烈的劲风吹了过来,抬头一看,原来还有第二击,而且这第二击比第一击威力更强,远远地看着就像是妹妹一刀将空气切割开了,即使不靠预判,风压的外形也清晰可见。
我吓得连忙就地一滚,紧急回避了第二击风压,但是随之就听远方妹妹又劈出一刀的声音……
好像哪里不太对……怎么听声音好像不是一刀呢?
我赶紧定神一看,原来妹妹将关刀旋转了起来,风压随着刀的旋转,像是天女散花一样铺天盖地地朝着我飞来,只一会儿的功夫,我眼前便聚满了风压组成的弹幕。
……妹妹的招式也变得太厉害了吧?
这招式显然已经超出了常理范围了。
但是时间也不容我对这招感叹,要是慢了半拍恐怕我就要被妹妹轰成蜂窝了,情急之下我连忙一个纵跃,勉强算是跳出了风压弹幕的攻击范围。
“呵呵,皇兄你的身法比以前更好了呢,以前都没见你能够跳这么高。”
混蛋啊!谁说我真能跳这么高的,俗话说狗急跳墙,我这也是被逼急了才能一口气才能跳出来这么高的啊。
而且跳的这么高,空中半天时间没有借力点,要是妹妹这会儿发力用那个风压砍过来的话,我连躲都没地方躲去,只能硬抗,然而真要硬抗的话,我恐怕会落一残疾的。
可是妹妹却只是对我严阵以待的,并没有用风压轰过来,这是为何?明明是这么好的时机。
大概不是妹妹忘了就是她的这一招还没练到可以对上方的敌人用。
希望是后者啊,要不然我就真会变成残疾了。
眼看着眨眼的功夫就要落地了,落点因为大概在妹妹附近,只见她已然架好了刀要劈过来,我见妹妹手腕一转,刀锋迎面直来的架势,连忙用出一招“蝴蝶转身”的身法,在空中紧急侧闪躲过了这一击,又用“落凤”停在了妹妹的关刀之上,这一下我便由被动变主动,眼看着便是对妹妹发动攻击的绝好时机。
“妹妹,对不住了。”说着我便挥舞起了双刀,向妹妹脖子上削去,当然我没有忘记将刀锋换做刀背,我可不像妹妹,打起来还是会留情面的。
正当我得意于终于有一次能胜过妹妹的时候,妹妹突然一使劲,将关刀和我一起提了起来,这一下我一刀挥空还算是小事,因为立足点猛然被抬了起来,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抬头一看,只听妹妹一脸阴森地说道:“皇兄这一招虽然巧妙,但是我可是已经想好破解的法子了呢。”
这算什么破解的法子?明明就是靠蛮力硬拆吧?除你以外还有谁能把一百多斤的大刀连同我这个一百多斤的人一起提起来?
果然什么招数遇到妹妹这不讲理的蛮力,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眼看着妹妹一刀顺着地面冲着我直捅了过来,我赶紧就地一滚,狼狈的像是头狗一样才勉强躲开。
躲开了一招之后,我便发觉妹妹关刀的劣势体现了出来,第二击要在重新架刀后才能挥出,但是刀的重量加上长度,就算是妹妹有神力,也比我的双刀要慢,我赶紧趁这个机会单手一撑,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再次攻向妹妹。
要看着要得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要是就这么赢了,岂不是真会被安上太子的名号了吗?眼下明明是一个绝好的推掉我被强按上的太子身份的时机,就为了赢一次妹妹放过了这时机岂不是可惜?
就在我因为这种事情迟疑的一刹那,妹妹已经架好了刀重新劈了下来,说起来我自己都没发现原来我身法这么了得,这种紧急时刻,我竟然还能再次避开妹妹的一刀。
然后我也悲催了……
妹妹这一击直接砸在了比武台的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我正纳闷这一击怎么避的这么轻松,还有妹妹这一击既然砸空了为什么还用那么大力气砸到底的时候,我就感觉迎面一阵强风,吹得我脸生疼,下一秒我就被这风吹得脚都离了地,紧接着我就感觉天翻地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是我已然被妹妹的风压吹飞了出去。
只是砸个地板就有这么强烈的劲风了?这一下原本我兵器擅长的接近战都没有半点优势了嘛,随便打两下我不还是得被打飞出来?
而且别说再想办法近身了,因为刚被像是风筝一样吹出老远去,我身上此时每一处肌肉和关节,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无不在剧烈的疼痛着。
“唔……妹妹,我投降了,快点帮我找医生,我大概骨头断了七八根的样子……”我如烂泥一般颓废地躺在地上哀嚎道。
“别开玩笑了,”妹妹看我这模样,笑着(还有没有同情心了?)说道,“我这一招还没练熟,以皇兄你的实力,就算正面挨了一发撑死就是跌打损伤而已,骨头哪里是那么容易断的?”
真的假的?
我勉强稍微动了下四肢,发现好像真的没哪里断了骨头,只不过真的好痛啊……幸好没有骨折,我应该能放下心了。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没法动了,这场比赛算我输了啦,太子也别让我当了。”反正我疼的不能动了,索性我便借着这机会躺在地上耍起赖来。
站在一旁观看我们比武的父王,此时赶紧叫身旁的仆人将我扶起来,然而我疼的没法剧烈活动,最终只好靠他们搀扶着,勉强支起上半身依靠着围栏坐在地上。
父王和妹妹看我伤的厉害,只好自己走到我面前,然后就听父王说道:“谁告诉你输给你妹妹就不能当太子了?”
我愣了一下,忙问道:“我费那么大劲输这一架,还受这么重的伤,你还让我当太子?父王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父王脸上一黑,问道:“听你这意思,怎么好像是故意输这一架的?太子测试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听到这句话,我仿佛感到希望了一般,眨了眨眼睛,问道:“如果我说是故意的话,你会不会大怒之下免了我太子的继承权?”
明显说完这话,父王已经被我气的浑身发抖了,可是最后却说道:“现在嫡子中就只有你能继承太子,所以你就别想推掉它了。不过你要真是敢在这么重要的比试中作假,我也只能将你交给你那个师傅去惩罚了。”
为了赢而作假会被惩罚我理解,为了输还算作假?这样还要被惩罚?
而且听到他要把我交给我师傅,已然吓得我身上直冒冷汗,每次被那个不讲情面的师傅训练我一次都要让我感觉自己掉了一层皮似的,如果让那个家伙惩罚我,还不知道我会被整成什么样呢。
父王这还真是抓住了我的弱点,于是我赶紧对父王承认道:“父王饶命啊,我的确从头到尾都在考虑怎么故意输掉来着,不过因为妹妹这身蛮力太难缠了,所以我只能一直全力以赴,最后也的确是力所不及才败下阵来,这应该不算我作假了吧?”
父王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就知道只有靠你皇妹的武力才能逼你使出全身的力气,也只有她才能防止你找机会故意认输 ,现在看来果然没看错。虽然你输了,但是看你和沈玲比试的过程,实力果然还是具有当太子的程度了呢。”
听到这话我气的直拍地板,并向父王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为了和妹妹比试,差点我就丧命了啊?”
父王像是也感到不好意思了,赶紧蹲在了我的身边,安慰我道:“这件事算是父王我做的过分了,要不我们过几天就给你举办太子册封典礼,你看如何?”
“你你你……”我气得指着父王的手都只发颤,“你还好意思提太子这码事,我会差点死掉不就是因为那个太子测试的锅吗?你要真有心跟我道歉,就把太子头衔丢给我两个哥哥去!”
父王一脸郁闷地叹气说:“唉,别的国家里皇室的皇子都争着想当太子,怎么就我家的三个皇子都正着想推卸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明明我们国家既无外患也无内忧,财政景气,皇室又受人爱戴,你们三个到底在想什么呢……”
看着父王为立储的事情这么愁眉苦恼,而且不是因为皇子们争储,反而是推储这种一反常态的情形,我也不禁感到好笑,“呵呵,父王您的这种苦恼的确也是少见。不过这种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谈好吗?现在可不可以找人把我抬去医院里救治一下?就算是跌打损伤,也能疼死人的啊。”
父王点了点头,这才吩咐下人将我抬起,然而几个下人刚挪动我一下就痛的我大呼小叫的,父王赶紧换了个命令说:“你们几个,赶紧找个担架去,”等到下人们小心翼翼地将我抬到担架上后,又命令道,“快将太子抬去校医务室治伤吧,一路上小心一点。”
“什么?怎么是校医务室,不是医院啊?校医务室那点能耐,能治人么?”我分外担心地叫喊道。
妹妹她笑了一声,回答说:“皇兄你别受这么点小伤就担心成这样啊。我告诉你,这间学校的校医务室不同于其他学校,来这里的医生可是我国的太医,医疗设施也是皇宫待遇级别的,这就是这所学校的特权了,你大可不必担心那里有什么技术不够,设施不全的问题。”
我这才安下心来,放心地躺回到了担架上。
再被送走前,父王附在我耳旁低声说道:“非让你当太子的目的,等你治伤治的差不多了以后我就去告诉你,你到时候也要告诉你父王,为什么你就这么不想当这个太子,到时候可别跟我再说你想养老的谎话来骗我,父王那时候要听实话。”
唉,父王为什么就这么爱刨根问底呢,真是麻烦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