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拜我为师,可想好今后时日且不轻松,修仙之路漫其修远兮,其艰辛与力拔山河,移海桑田无异。”
“安然心意已决!愿拜仙子为师,请师傅受徒儿一拜!”
“噗嗤!见你心性尚佳,骨骼清奇,嗯……那为师就勉为其难收你为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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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年幼的孩子于风雪中拜师,名号封尘,此撩撩二字却为日后安然帝扬名天下埋下了一枚发芽生根的种子。
择日,朦胧雨露于那芭蕉叶凹陷部孕酿出少许的水泽,且自那水中荡漾的波纹可依稀见得一男孩正手端木剑,以那双腿虚步熟练于尔的动作挥舞剑柄。
一步一歇,一虚一弓,独而仆叉,后于半马步坐盘而息。
聆听师傅传言身教,安然近几日的动作愈发熟练,其流畅的衔接也让那白衣裹身的雪秋柔美眸中闪烁一丝精芒。
“小家伙,累了吗?”
“不累,徒儿感觉还能练习一会!”此时已反复练习六时辰的封安然在听言师傅劝解,仍卯足气力挥动全身每一处骨节,欲要发挥至极限。
“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家,第一次收到礼物,第一次被人那么关心,绝对不能让师傅失望!”
暗自下定决心刹那,近期的回忆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你当真愿意?你可知修仙之路的凶险?,现在后悔还来的急哦!”
“呐,这是师傅的礼物,小家伙快穿上看看。”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睡觉不盖被子可是会着凉的哦!”
那温馨的一幕幕波动着封安然的心弦,其手臂的力道在此刻更为猛烈。
“轰……”
气从空出,音如鸟鹤,十里积雪亦被那上刃风流掀起三尺间距溢散空。
“哇,小家伙,真不错呢!”欣赏着徒弟的成就,雪秋柔明眸善睐的目中饱含诉说不清的情。
“呼……是师傅您的教导有方,如若不是师傅您亲力亲为,安然定止步不前,难以达到师傅的期待。”听言,封安然作揖跪拜,并于那转瞬之间,将因磨练剑步所致的手心擦伤刻有遮掩。
可这微妙之举,焉能躲过雪秋柔之眼,但她并未揭露,却还略带调戏道:“你既不累,今日需掀十堆积雪方可休息。”
言语,雪秋柔于那白丝衣袖飘然之下,将已被安然溢散的积雪竟以肉眼之势徒增十处有余。
“这……”目睹前方渐变,封安然的心逐渐陷落低谷,以自身气力之十倍奋发尚且破一处,今却欲要破十处,这岂能人为之?
饶是心中万般无奈,封安然也不曾畏惧,仅仅只是瞟了一眼手心的血痕后,便起身重新衔接动作。
其每一步所带的劲力相比之前于无形之中亦是精炼一分……
光阴似箭,一弹指顷,年幼的孩童自那清晨雨露,挥剑于夕暮黄昏,其师傅也是亦孜孜不倦的陪伴左右。
呼~呼~
临近更阑,明月悬空,晚风稍有微冷,携带着那微薄月光照明于一片白雪之上,孩童以执剑破积雪七处之余。
纵然手心血色浸染剑柄,其坚毅的眼神不曾改动。
“咻!”
重复的动作再一次以风刃之势,踏破积雪。
“呼呼…”盯着仅剩的二处,封安然疲惫的面庞流露出少许的笑容。
“师傅,徒儿终于要做到了,还有二处!”
“噗!”然而关键时刻,淤积于胸的黑血竟从口中吐出,饶是安然想要坚持,也亦是有心无力,目视那前方模糊的虚影,身体已不受控制的倒下。
“好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滞留心中片语,一道曼妙的倩影这才于那雪夜中缓缓起身,并将其抱入怀中。
“小傻瓜,该睡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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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温暖的气息弥漫小屋,感受着这宁静惬意的氛围,封安然睁开了他那疲倦的双眼。
此刻,映入眼帘的亦是房顶的白樘篦,而那下身裹躯的棉被更是带来了属于他的安全感。
“师傅…师傅!”似乎想起什么,封安然猛的坐起欲要抬头张望之际,上空却赫然有着一击劈掌坠于后脑勺。
“既然醒了就别吵,现在是喝药时间。”顺着声源处眺望,来者正是师傅,那绝伦的美貌每次近距离注视,总让封安然有些出神。
不过美貌之下的一碗药汤却让他神色汗颜。
“这是……不会是……”
想起前些时日痛饮苦药,封安然眼里的泪花险些挤出。
“师傅,可不可以不喝这药啊,真的很苦!”
“不行,如果你不主动喝,那师傅可就喂给你喝了哦!”
“嘶~行,徒儿喝!徒儿自己喝!”
见雪秋柔语气略带阴沉,自知不妙的封安然果断接过药汤捂着鼻腔,一口饮入腹中。
随那药汤入腹,炙热的灼烧感遍布全身,其经脉与丹田仿若在火架上层层旋转翻烤。
“疼…疼…疼!”一股连封安然都难以忍受的痛感声使得这小屋内不绝于耳。
熟视这一幕,其师雪秋柔反倒是噗嗤一笑,似乎很享受徒儿那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模样。
“快运功盘坐,切记需将药力溶于骨。”
听言,封安然屏住呼吸,当即照做,并依照师傅讲述的流程重新运转功力。
待那微薄蓝色气流以如火中烧般覆盖全身时,丹田内一股气旋正逐渐凝聚。
那气旋非冰冷刺骨,而是含有虚色之颜,尚若细微查密,即可发觉那虚色之颜中饱含一股星辰的沙粒。
沙粒之上亦有草木发芽生根,并于那流动之际夜转西壑,隔山而水至渠。
“这是……我的丹田?”
心视顿开的封安然目睹这一变化,眼里尽是吃惊,如今的他仿若娇小的蓝色虚影游荡在这沙粒之上,若有灵,则生空。
此间亦是繁星春水,岸木丛生,山石横立,点步鸳鸯。
“这美景从未所闻,莫非是师傅所说的内景仙境?”
可如果是内景仙境,为何前方却有一团气?
待距封安然不远处,一团虚无颜的气团矗立半空。
饶是盯着它那转瞬时,封安然内心却亦有种难以诉说的熟悉,甚至为此想靠近,想要拿取又或是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