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湫，余生还很长。
“我们……相互折磨一辈子吧。”
她伏在自己耳边，如同恶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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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光粒子浮现在空中，窗棂上的蝴蝶翩跹，薄翼轻颤。
“哈……”少年猛的从床上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钟湫捂着自己的胸口，表情还有些许的呆滞。
窗帘没有拉紧，炽热温暖的阳光铺撒在干净的床单上。
钟湫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从领口拉下白色体恤。
没有布满的吻痕。
过了好久，钟湫迟缓伸出手，光打在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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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昏暗，没有手铐。
没有日复一日的索取，没有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黑暗。
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钟湫拉开窗帘，阳光贪婪的侵蚀着房间的每一处角落，还想要侵入他的眼眸，钟湫有些不习惯的遮住了眼睛。
被阳光拥抱还是被刺伤，谁也说不清楚，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让他彻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因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一瞬间的背脊发凉，不过钟湫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然后走到门口……
打开门，她正站在门口。
钟湫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屏住了呼吸，如同跌落进深海一样的失重感，被黑暗拉扯住的慌乱感。
然后……
女人皱着眉头伸出了手。
“咕哝……”
钟湫喉结上下翻动，身体甚至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不是害怕，他从未害怕过这个女人。
只是慌张，总觉得手有些无处安放。
再然后……
女人的手背轻轻的靠上了他的额头。
“怎么回事？ ”
女人认真的看着钟湫，装有星辰的眼眸里有些疑惑和担心。
钟湫就这么站了几秒，然后再撇开头。
“没事……”
“那去洗漱吧，准备吃饭。”
“嗯……”
“快点哦。”穿着围裙的女人转身准备走。
“那个……姐。”
“嗯？”钟栀显得疑惑的转过头。
钟湫张了张嘴。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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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水扑打在自己的脸上，冰冷的触感带来几分的真实。
钟湫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青春年少的脸，只不过眼眸身处好像藏着寥寥的暮气。
脖子上没有遍布着咬痕，后背也没有抓痕。
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
钟湫恍惚着，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他有些分不清了。
或者说他其实已经疯了，已经死了，已经烂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他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
很疼。
时间来到了两年的这个夏天，钟栀生日的这天，所有腐朽露出端倪的这天。
但这个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还没崩坏的时间上，来得及挽回一切都时间线上。
手指抚摸在镜子上，稍稍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呼……”
彻底破碎的是什么，重来的因果是什么，又会面对什么，都去他妈的。
如果提前知道盆栽不会开花，只会结出恶臭的果实，那何必要浇水呢？
“饭快凉了。”
客厅里女人的声线清脆且平静，透过阳光的穿到钟湫耳朵里。
她是如此宁静安详，但是只有自己知道，深处又如此的……汹涌。
钟湫又好好的用冷水冲了一下脸，擦干之后深吸口气走到客厅。
………………
早餐是皮蛋瘦弱粥。
粥色泽晶莹，闻起来很香。
钟湫拉开钟栀对面的一张凳子坐下，钟栀等着钟湫坐下才拿起勺子开始吃饭。
今天是周末，钟湫放假，不用去上学。
钟栀的话是自由工作者，平时在网上接接稿子，父母流下来的遗产够用，他们过得还算不错。
“姐姐今天打算怎么过呢？”
钟湫看起来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是钟栀的生日，而且也算是另一个……重要的日子。
他记得这一天她和钟栀去看了一场电影，后来还下了雨，他们俩没有打车，而是冒着倾盆的大雨跑回了家。
“你来安排。”
钟栀只是淡淡回答，她平静的眼眸看着钟湫，好像要足以让人的心底都彻底宁静下来。
钟栀很不喜欢出门，一般就是呆在书房里画稿子，她有着严重的洁癖，日常生活中，看似平静似水的眼波下厌恶着除了钟湫以为的一切事物。
这就是钟栀。
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用做来比喻她，她本身就足够特别。
钟栀对女孩子的首饰或者化妆品也不感兴趣，她只是素颜便足够惊艳。
“嘶……姐你想去看电影吗？”
“什么电影？”
钟湫记得重生前他们去看的是一部动漫，但是这一次他并不打算同一种过法。
“私人影院去看吧，想看什么看什么，也没有其他人打扰。”
“私人影院……”钟栀先是表露出有些诧异，然后又是有些担忧的表情。
钟湫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今天是他们的第一天营业，我们早上预约一下，上午就到，第一个用那个包间的顾客，不用担心卫生方面。”
钟栀认真的思考着，然后像是有些期待的点点头。
“嗯。”
钟湫原本打算送给钟栀的礼物是一个八音盒，现在正藏在自己房间里。
钟湫喝着粥，对于重生的事情也勉强算是接受。
毕竟现在的剧情看起来，比之前的结局好上一万倍。
钟湫现在有种是在玩galgame的既视感，在美少女游戏中，玩家需要在某些时候做出正确的判断才能一点一点攻略美少女，而新手往往拿捏不住女孩子们的情绪而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所以剧情往往会走向那个badend。
而那个时候玩家会选择回到某个时间节点，积累经验，轻车熟路的开始攻略。
只不过现实里比galgame难上千万倍，自己的目标也从来不是攻略任何人了。
面对的不是选择题而是解答题。
剧情的走向也从来不是几个选择的变数。
这样沉默思考着，不觉见有些发神，一个不注意就把手边的纸巾撞掉在地上。
钟湫反应过来，弯下腰去捡。
纸巾刚好落在了钟栀的脚边，钟栀没有乖巧的穿着拖鞋，而是把粉嫩的脚掌放在了拖鞋上，圆润的脚趾头像是工艺品一般排列着，让人不可避免的联想这只精致的小脚的触感。
钟湫反应过来自己不自觉的看入神了，尴尬的拿起纸巾，然后就看到了钟栀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她带着戏谑笑容的看着钟湫。
“你是足控。”
是肯定句，真是糟糕。
“没……”
“腿控？腿控会衍生到足控。”
“我不是……”
钟湫有些尴尬，怎么小秘密……不对，怎么就被误解了呢。
“你经常盯着我的腿看。”
钟栀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连话都变得多了起来。
钟湫想偏开头，钟栀已经把腿伸了出来。
钟栀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裤，白皙纤细的长腿上没有一丝瑕疵，说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工艺品都不为过。
她用脚踢了踢钟湫。
脚趾甚至贴住了自己的小腿。
“别闹了……”
钟湫慌张的站起身来收拾起碗筷，然后逃到厨房去了。
钟栀收敛起了笑容，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
钟湫站在门口等钟栀收拾好东西出门，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不过钟栀本身就是个奇怪的，矛盾的人，这样还算正常。
“哒哒哒……”
钟栀终于弄好了，不过……
她穿着一条才刚刚到膝盖的裙子，腿上……穿着过膝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