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那小子说些什么呢”
其中一个混混好奇地朝旁边的人发问
“鬼晓得，把他弄醒来……嗯？”
那人惊了，因为，他看见白善手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可是，刚才他还是一副要死的样子啊
或许是他能忍住疼痛吧，那人舔了舔嘴角
这样也好，又可以玩一下了
“喂，小子，站起来是想和我们对打吗”
“哈哈，可别又被打地站不起来啊”
混混毫无忌惮的大笑引起了对面满身黑污少年的不满
“吵死了，垃圾，闭上你们的狗嘴”
语气淡漠，却让人无法去抗拒他的命令
“你……”
那人咬牙，他从白善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危险的感觉，可马上随着白善头颅慢慢抬起，那人瞳孔猛的放大
烫金的双眸如同两轮耀阳，在黑暗的巷中熠熠生辉
他像是远古的暴君，将要审判罪孽深重的逆臣
“开始吧”
“噗——”
话音刚落，那人感到被一股巨力轰击了腹部，随后倒飞而出，像虾一样弓着身子，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疤……疤哥！”
诡异的气氛在阴暗的小巷中蔓延，恐惧像是一条漆黑的毒蛇，顺着他们的脊梁骨爬上，然后缠住了他们的脖颈
傻子都知道白善现在的强大，所以他们想都没想，就准备丢下疤男逃跑
“我没有允许你们离开吧”
白善开口了，那些混混突然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如同散步一般，白善走到了那些人中间，他伸出脚比了比，随后一脚踢出
“啊啊啊——”
清脆的骨裂声，混合着惨叫同时响起，白善嘴角微勾
“求……求您，饶了我们”
“哦——”
白善看向那个浑身颤抖的混混，眯了眯眼
“为什么？”
“我们只是拿了蒋文杰那小子的钱，来办事的，您要报仇就去找……啊啊啊!”
那个混混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惨叫
“你在教我做事？”
其他混混见状，身体的颤抖更是加了几个幅度
“啧，没意思”
白善摇了摇头，性趣寡淡道
“本来我对你们这些垃圾是根本没有兴趣的，但……”话音一转，白善踩上了面前倒下混混的头
“这是他想要的，所以……哼，继续吧”
从脚踩的混混身上摸出一根钢棍，白善狞笑道
……
像是睡了一觉，白善睁开眼时，感觉身上多了些什么液体，很不舒服，但马上他瞪大双眼
眼前躺了许多人，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们的状况让人无法接受
手臂和腿是不正常的扭曲模样，身上尽是鲜血，有的甚至头颅都陷下去了几块
疤面男双眼圆瞪，直勾勾地看着他。白善看见他的右脚被卸下
白善嘴唇颤抖，突然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钢棍
“啊……啊啊啊啊”
将钢棍狠狠地甩飞，白善蹲在地上，抱头尖叫
“这样喊对嗓子不好”
清澈稚嫩的声音，在这个恐怖的巷中突兀地响起，白善缓缓抬头，看见了梦中的男孩正站在他面前。只不过现在的他换上了和白善一模一样的校服，只不过他的干净整洁，白善的尽是黑泥和暗红色的血渍
“这……那些……是你干的？”
男孩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你杀人了啊!”
“不不不”
男孩摇了摇手指，柔声道
“他们只是垃圾而已，阿善。惹你不开心的垃圾罢了”
“可……可是……”
“不必在意这么多啦”
男孩走到了远处，拾起了被丢弃的钢棍，上面带有六人的血迹
“让你不快乐的事，惹你不开心的人，都该毁灭不是吗”
砰——
破空的声音响起，男孩手中的钢棍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竟是把疤面男的脑袋切了下来
被切下的头颅咕噜咕噜滚到了白善跟前，他全身颤抖，发不出声
疤面男灰暗的双眼死盯着他，控诉着他的罪行，将魔鬼放入了人世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像是明白了什么，男孩笑了起来。随后打了个响指，混混们的尸体连同那一颗圆滚滚的物体，都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当火焰消失时，尸体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几人的存在，只是白善的妄想
“恶魔……你是恶魔！”
不知何处而生的力气，让白善猛地弹起。他一把将男孩推翻在地，朝着巷口狂奔而去
黑泥弄脏了衣物，男孩冷眼看着狂奔的白善，随即冷漠地笑了笑
……
狼狈地逃回了叔叔家，白善庆幸一路上没人注意他，还有无人在家中
身上的衣物像烧红的烙铁，被他慌忙脱下，用塑料袋严密封起
洗澡时白善用力地揉搓自己的身体，哪怕搓地血红也没有停下
“何必呢”
白善身体一僵，黑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下身围了一块洁白的浴巾，正感慨地紧盯着他
白善猛的后退，撞上了背后的墙壁，才发现自己早就没有退路了
“哼，白善，我的好兄弟，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嘴角勾起，黑妄语气轻浮
“你杀人了……那些可是真人啊！”
“我只是按照你的想法来的”
“我不想杀人！”
“那为何又要召唤我呢”
被呛住了，白善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我没想杀人……”
“我知道啊，阿善，但他们的死不值得你这么难过，如果你还担心别的，我向你保证，除了我们两个，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黑妄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笑道，又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所以人心果然善变吗，才一会，自己心里就有了别的想法了
“那么就不管别的了，阿善，看下你的右腕吧”
闻言，白善抬起了右手，在手腕里侧有一个发着白光的罗马数字[Ⅴ]
“这是？”
“任何事物在诞生的那一刻起，都是明码标价的”
黑妄白皙的手指在那个数字上轻点
“我崇尚的是的是等价交换，阿善”
“什么意思？”
斜了他一眼，黑妄笑着开口了
“我觉得你接受的应该比较快，正如你所说，我是个恶魔，又或者说，魔鬼”
话音刚落，男孩打了个响指，两人便出现在了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到处都是衣着华丽的上流人士
“艹，我没穿衣服啊”
猛的向下一看，白善却发现自己身上正穿着一件黑色西装
“安啦安啦，不会让你丢人的啦，阿善”
男孩在后方，身上是修身的白西装，他正在轻晃装着红色酒液的高脚玻璃杯
“只要你想，你可以拥有这种生活”
啪——又是一个响指
回过神来，白善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宽阔的办公室中，回头一看，窗帘是金色的
“……怎么这么眼熟”
“当总统的感觉怎么样”
黑妄西装裹身，笔直地站在一旁，像是一位尽职的秘书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哼”
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回到了浴室
“交易”
男孩指向了白善的手腕
“你有五次机会，又或者说，是五个愿望，等这五个愿望完成后……我会收走你的一切，你的灵魂，你的肉体”
男孩朝着白善纯真地笑了，但白善只感到一股恶寒
“那……打那些人，是一次吗”
“当然不算，那次是免费的，毕竟你的愿望可是珍贵的很”
“……算了，我也什么想要的，遇到问题，摆大烂”
“让你迎娶你那个林学姐也不是不行哦”
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动
“滚啦，我要用自己的努力追上学姐！”
白善向浴室外走去，身后的黑妄咧开了嘴，笑了起来
“何必催眠自己，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开心就好！”
砰——
用力摔门的声音，以及黑妄的嗤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