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萨兹看向面前几个被泛着光泽的金属板包裹的老鼠，带着尴尬的笑容问候到。
“谈*马”为首的那一个很显然对萨兹弄出的骚乱极为愤怒，直接抄起手中的步枪冲上前去，将萨兹一枪托干倒在地。
老实说，这感觉挺久违的，萨兹倒在地上，嗅着脸旁呛鼻的尘土，心里莫名不合时宜的想到。
“头儿，我们该怎么处理他？”一名戴着有着红色的涂着夸张獠牙的面甲的老鼠一边拿枪口顶着萨兹一边问。
“逮回去吧，之前赶来的拾荒佬们都被这货弄的动静放跑了，那么多拾荒佬就算是猪我们也抓不完。”
领头的一边说一边用绳子把萨兹的肢体捆了起来一边继续说着。
“咱们的任务是有限时的，上面就给这么点时间还是下的死命令，多半有人想我死，这个抓回去就算拷问不出什么来，也起码我们不会有事。”
“好的”提问的那个老鼠说到，他挠了挠头，又提出了个疑问。
“猪是什么？”
在场的几个老鼠包括那个看上去知识最丰富的领头的在内都沉默了。
“就你话多。”其中一个似乎很会看气氛的家伙给了刚才那个问问题的屁股来了一脚。
“天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但我听说过，这是个俗语，但也听说过有人见过。”领头的叹了口气“应该是什么很蠢的东西吧，算了，我们走吧。”
........
上午的天空不合时宜的变得阴沉，刚开始还只是些许云雾，现已是一片灰蒙，偶尔还能听到些许雷声。
“快下雨了啊。。”
萨兹在听见雷声后不自觉的停下，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
“给我走快点！”
一个老鼠用他的枪托给萨兹来了一下，让他踉跄了几步。
他的双臂被绳子捆着，被戴着红色面罩的那个老鼠扯着往前走，身上的武器在被逮住的时候就被卸除了，一发弹药都不剩。
“各位，我认为我还是有点积蓄的，能否通融通融？”
萨兹看着周围几个着甲的壮汉，他们的护甲在承力机械结构的作用下，使他们壮硕的身形显得愈加庞大，佐以液压杆与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沉闷的步伐碾碎了他一切抵抗的欲望。
“我啥都不知道，逮我回去也没。。。。”
一名老鼠走上前去，用他的拳头让萨兹还未说完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挤出了他刚吃的午饭。
“闭嘴，不然我现在就给你的手臂开个洞。”
枪管前锐利的斜切管口顶在萨兹的大臂上，刺出了些许血痕。
“好了好了，我们没带医疗用品，给他搞死了就。。。”
呯
一声枪响与重物倒地的声响打断了领头的老鼠的话语。
“我都说了别他*开枪！！”
领头的老鼠听到枪声后愤怒的吼道，但当他刚想转过身去给那个不听话的部下一点教训的时候，又一声枪响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响传来。
这次他看清楚了倒下的是什么。
“狙击手！快找掩。。”
又是一声枪响，让这个领头的家伙闭了嘴。
其他的几人在看到老大也倒下后，作鸟兽散，仿佛他们身上厚重的装甲不存在一样———虽然对于反器材口径的武器来说，这点装甲确实不够看。
萨兹趁着骚乱，连滚带爬的跑进了最近的掩体中，暴露在外的皮肤被建筑残骸划破，细微且密麻的疼痛迫使他只能在躲藏后不再做过多行动。
几分钟后，当外面的惨叫停息后，萨兹完成了对自己的包扎，匍匐着打算借着建筑残骸的掩护，一点一点的逃离时，熟悉的声音让他放松的离开了掩体。
“没事了，出来吧，你现在咋连几个穿这种垃圾的家伙都对付不了了？”
“老瘸腿，你别揶揄我了，我的兜里干净在我们当中可是出了名的，哪敢大手大脚的随便带穿甲弹出门。”
萨兹抗议着回应从高处跳下来的老头。
“你别隔那看着了来扶我一把，我义体卡住了。。”
老瘸腿用他的狙击枪当拐杖，一瘸一拐的向萨兹走去。
“还有，能别叫我老瘸腿了么，叫我全名！你管老独眼叫那么亲切跟我见外了？”
“呃，抱歉，霍华德，我这就来扶你。”
萨兹看着霍华德脸上被故障的义肢卡的痛的抽搐的表情快步走上前去，抽掉了义体的快速装卸零件，把那条机械腿拆了下来。
........
“霍华德，你怎么来这里了？我记得你不是挺讨厌这种狭窄的废墟堆的嘛？”
萨兹放下手中的工具，将排障完毕的老式义体装回到霍华德的大腿接口上。
“你还问，这不是替你整出来的活儿擦屁股么，基拉尔跟我们说了，你绑了个年龄能当我们这些老东西的祖奶奶的漂亮大小姐回去的事。”
霍华德没好气的数落着萨兹，伸了伸维护完毕的左腿，没有上油的零件发出了嘎吱的声响，在萨兹搀扶下爬了起来。
“年轻人就是冲动，什么该碰的不该碰的都想去试试。。。”
“好了好了，下次聚会我的饮用份额我只留一杯，剩下的都归你们。”萨兹不堪老家伙的喋喋不休，一边将自己的东西从刚才自己被抓住的地方回收，一边安抚老瘸腿。
“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随着机械打火机发出叮的清脆声响，霍华德给自己点了根烟，便不在说话。
萨兹见安抚下了这个喋喋不休的老头后，霍华德就开始默不作声，一路的沉闷和建筑废墟内压抑的气氛让萨兹感觉不适，思来想去，他打算主动找点话题。
“说起来，酒馆的酒库存量最近看起来好像有点少了，咱们是不是又需要去干一票？”
萨兹搀扶着霍华德，老瘸腿虽然有义体的协助，但是因为过于老旧的零件，与废弃区糟糕的技师的维护水平，仍然让这个年迈的老狙击手只能一瘸一拐的活动，如果调高功率，就会在使用的时候有一定概率卡住。
“是啊，等老胡子和火老鼠把那个磁吸拦截装置修好，我们再去干一票。”霍华德把剩下的烟头踩灭，又续了一支“上次货太沉把拦截装置搞坏了，不过好歹搞到的东西多到能卖到把装置修完。”
雷声与雨声交织着，灰蒙蒙的天幕下，挺拔的身影把自己的披风盖到了佝偻的身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