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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
在月空面前,是一扇被擦得光亮的木门。
约书亚陛下轻轻敲了敲:“高赫阁下,在吗?是我,约书亚。”
一秒,两秒……毫无动静。
“高赫阁下,我带来新人了,请您开开门吧。”
随后门锁处出现“咔”得一声。
约书亚陛下缓缓转过头面对月空:“我们进去吧。”
约书亚陛下慢慢打开门
月空跟着缓缓进入房间。
一瞬间,一股十分刺激的气味传入月空鼻尖,恰似瞪着眼睛,仅仅盯着洋葱切,并且旁边还有几个被打破臭鸡蛋加上放了很久的鲱鱼罐头一样。
但是令月空惊讶的不是这些。
表明光鲜亮丽的门背后却堆满了灰尘与五颜六色的油漆。
房间内部与安吉尔医生截然不同,就好像天堂与地狱一般。
地板上凌乱地各种各样的油漆,杂七杂八的画笔,污黑清洁的水桶,还有一幅幅色彩斑斓而又诡谲怪异狂放不羁的油画。
如此混乱不堪,月空上次看到还是在自己打游击的时候。
看到这些,月空已经能猜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月空也确信那个人会是自己猜想到样子。
在房间的尽头,有一位穿着白色衣服,棕色吊带裤的男子。
他正低着头,好像是在创作,一边对着画布喃喃自语,一边快速抖动着双腿,有时还不自觉地抬起双手,好像是在祷告。
月空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用眼神询问约书亚陛下接下来要怎么办,约书亚陛下则是用眼神告诉月空“等着”。
就这样,两人等得连鼻子都适应了这刺激无比的味道,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才转过头来。
“啊~约书亚陛下,久等了!”
靠近了看,才看到男人的右耳缠上了绷带。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听到了色彩的轰鸣…那个,我太想把他们给画出来了。”
约书亚陛下则回敬以微笑:“哦?是这样吗,那可得让我好好看看您所创做的画了,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不过有客人来了。”
高赫看向月空,不知怎的,高赫突然挣大了他那红肿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月空。
“没错,没错,这位先生正是刚刚那股强烈色彩的发源,他的精神被充满了,又被掏空一般,他是如此地符合画作!”
面对眼前这个半疯的男人,月空早已见怪不怪了,他曾见过无数战场上绝望的身影,当然他自己也绝望过。
——看来他是我内心癫狂角落的缩影吗?
“你叫什么名字?”
“月空。”月空向他伸出手,男人也紧紧握住了。
“月空,月空,人如其名!请过来,看看我创作的画,当然,约书亚陛下也是一样,我的画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约书亚陛下点了点头,月空如他所愿得跟了过去,摆在月空面前的是一副直击其心灵的画作。
“月空先生,这是你自己的画,只有真正懂它的人才能明白他。”
苍茫的黑夜下,暗暗的云朵不规则地流淌,月球挂在空中,它与天空没有分界线,二者融为了一体,在画面的一脚,月球的上方,则有一颗仿佛在闪烁的星星。
月空仿佛掉了进去,如同只身进入了宏宇之中,从宇宙大爆发以来,一直到万物的终焉,见证了一切,而唯有月空永存。
月空忽的一阵头疼,眼泪不自觉地流淌,而在一边的约书亚陛下则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么样,月空阁下。”
月空被约书亚陛下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这就是高赫厉害的地方,他一定会画出只属于你的迷宫地图。”
“没错,不过这次可比描绘约书亚陛下的要简单一些,毕竟我最不擅长的就是画直线了。”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