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最近发现自己的头痛开始加剧,对吧。”八意永琳招呼云羽坐下,将自己才泡好不久的茶给少年倒了一杯。
“是的。”云羽接过茶杯,有些拘谨。他没怎么来过永远亭,身为鲵吞亭的“掌柜”,与眼前的医者并无太多关联。
当然,若是少年知道眼前的医生曾经是月都的贤者,不知道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以前我也有时会头痛,不过最近我痛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剧烈了。”少年描述着自己的感受,“并且每次头痛,我都会感到浑身无力,头脑也好像不清醒了。”
“……这样啊。”八意永琳眯起眼睛,“那么,你在头痛时,会不会看到什么你以前没见过的画面?比如说,让你陌生的人间之里什么的……”
“您是指?”少年不解。八意永琳摇了摇头,“不,当我没说过吧。”
八意永琳站起身,“那么,我来给你检查一下吧。去躺到那边的手术台上去。”
少年照做了,八意永琳走到他身边,念了一些语句后,点点蓝光从她手指上浮现。然后,她将手掌盖在少年的额头上。“闭上眼睛,放松心神,不要紧张。”
云羽闭上眼睛,在视觉停止的同时,其他感官的敏感度提高了,比如说——嗅觉。
八意医生的身上……好香啊。少年嗅着淡淡的清香,不由得红了脸颊,缩了缩身子。八意永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轻轻一笑,凑到少年耳旁,唇瓣轻启,问道:“小家伙,我身上好闻吗?”
闻言,云羽的身体猛地一抖,但他并不出声,脸上的颜色则更加红润。见状,八意永琳更加愉悦,便再俯下身去,在少年的耳旁轻轻吹出一口气。
“等等等等,医生,已经检查完了吗?”不出所料的,少年慌张的声音响起。八意永琳轻笑,离开了手术台,“已经检查完了哦,过来吧小羽。”
少年走到她面前坐下,突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医生,为什么突然叫我……”
“哦,这个啊。”八意永琳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下,“你不觉得,在外人面前和在你面前对你的称呼不同,会带来一种刺激感吗?”
“……您开心就好。”少年无话可说,只能尴尬一笑。
“那么,说正事。”八意永琳脸色一变,十分严肃。少年一愣,身体不由自主地坐直了。八意永琳一字一句地说道:“经过我刚才的探查,你,得了很严重的——”
少年屏住了呼吸,然后只听她说了下去:“间歇性急性重感冒。”
“?”云羽一听放松下来,“原来只是感冒啊,我还以为是其他的严重疾病呢。”
小家伙,你这样可是很容易被其他人骗走的……八意永琳心中苦笑,但嘴上说道,“什么叫只是感冒,这可是很少人才会患上的间歇性感冒啊,如果不救治,你的病发频率会越来越高,直到你彻底无法摆脱头痛而死去!”
“啊?”少年一惊,“那,八意医生要用什么办法治疗我呢?”
当然是永远亭永久住院服务加美女医生服务了……八意永琳干咳一声,“放心吧,我给你开些药,让铃仙去拿给你,你在病发的时候吃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八意医生了。”少年站起身,准备离开,“那我就先——诶?”
八意永琳拉住了他的胳膊,“等下,你难道不觉得,我应该也有一个私下的称呼吗?”
云羽见挣脱不开,只好在八意永琳希冀的目光中点头,“好吧,那我以后,就私下里叫你永琳姐好了。”
“这才对嘛。”八意永琳将速写的药方塞进他的手中,松开了他的手臂。“那么,我还有实验要做,就不远送了,一路顺风哦。”
“哦、嗯。”少年赶紧退出房间,去隔壁找藤原妹红了。
明明我也叫其她人姐姐的,怎么到八意医生这里就……少年晃了晃脑袋,抛开那些有的没的,推开了房门。
“妹红姐——呜哇!”
另一边,八意永琳的脸上在少年关上门后就瞬间变得面无表情,“出来吧,八云紫,否则就不要再踏入这里了。”
“哎呀呀,没想到堂堂月之头脑竟然会诱骗一个孩子呢。”黑色的裂缝拉开,金发洋裙美人的身影出现,打开的折扇挡住了她勾起的嘴角。
“这可轮不到一个偷窥狂来教训我。”八意永琳靠在桌边,“已经查探了,记忆修改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是说……”八云紫眼眸微眯,“那孩子自己的能力,要再次暴走了?”
“比起‘暴走’,我觉得你称其为‘发动’更合适。”八意永琳摊手,“你应该清楚,他的身体一切正常,如今的种种异常表现不过是能力发动前的征兆,或者说是……”
“……预先支付的,代价。”八云紫喃喃自语。
“别忘了,你当初在外界是怎么遇到他的。”八意永琳出言提醒,“在我看来,那可不像是什么偶然啊。”
“咱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八云紫回道,她端起少年喝过的茶杯,将仍有余温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在八意永琳微妙的目光中消失在间隙中。
“这女人……”八意永琳摇了摇头,“居然把茶杯都一起拿走了。心里的执念也太深了些。”
“月夜见啊,这可是你自己搞出的破事,我可帮不了你啊。”
另一边,鲵吞亭。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奥野田美宵擦着手中的酒杯,伊吹萃香则举起酒葫芦猛灌了一大口,“有什么嘛,反正这会儿没什么人。”
美宵斜了一眼鲵吞亭的一角,在那里,黑白的魔法使抱着自己的帽子和八卦炉睡得正香。
“放心吧放心吧,她听不到的。”萃香摆了摆手,“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你可要听好了哦。”
“嗯,你说吧。”奥野田美宵点点头,又拿起了另一个杯子。
“你应该知道竹林里面的那两位,就是那个医生和那个公主什么的。”萃香又灌了一口酒,“你在幻想乡里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知道这些的。”
“那两个人,可是不死不灭的哦。”
美宵睁大了眼睛,却又听萃香继续讲道,“还有村子里面的那个,叫藤原妹红的,她也是哦。”
“她们三个的出身是不一样的,但却因为同一种东西变得不死不灭。”
伊吹萃香的眼中闪着锐利的光,“你听说过,蓬莱之药吗?”
奥野田美宵手中的动作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