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不错。”
仔细看了看如今的妆容，褚何不禁赞赏了一句。
有些感慨，自己的化妆能力。
竟然真的可以将如此可爱的一个女子，化成一个看起来颇为严肃的长辈。
只不过，距离完工，还差最后一点。
毕竟，总不能铁青的脸上，挂着一对粉嫩的唇瓣吧。
“就差这里了。”
褚何将目光，移到张凝雪的嘴唇。
张凝雪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目光微微下移。
这次，倒是对不上褚何眼神了。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
细细嗅去，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幽香。
气味朦胧中带着一丝馥郁，倒是有些迷人。
张凝雪突然就明白了，褚何之前为何好闻自己的头发。
如果不是自己的自制力足够，她现在也好想俯在褚何的身上，仔细的去闻他的发香。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唰的一下便红了。
等等，我为什么会冒出这种念头！
张凝雪脑子有些乱。
而另一边，褚何正仔细的挑选着唇彩。
颜色的选择，还是很简单的。
毕竟，之前在胭脂和眼影的选择上，已经纠结过了。
现在，只需要保持和那两样，差不多的感觉就好。
可确定了颜色后，他却迟迟没能动手。
反倒是用拇指，轻轻在那花瓣似的唇上，按压了起来。
那股柔软的触感，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现在看来，当真是两瓣桃花。
“还··还没好么？”
原本脑子还在混乱的张凝雪，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热，瞬间便清醒过来。
那种感觉有些痒痒的，虽然没什么，可实在让人有些尴尬。
再加上之前的种种，她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被这样一说，褚何也不免尴尬了起来。
连忙触电般的收回手指。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太无礼了一点。
道：
“啊，就好了，就好了。”
说罢，倒是认真的化妆了起来。
化妆的过程很快，不过片刻，就已经完成了。
也算是为了掩饰刚刚的行为，褚何刚一结束，就忙道：
“好了。”
“好了吗？”
听到这话，张凝雪大喜过望。
这种尴尬的情况，总算是要结束了。
但有些太过激动了点，以至于，完全忘了，自己的眼前还有一个人。
猛地便一抬头。
猝不及防之下，李长乐根本就来不及去躲。
那对柔软的唇瓣，不出意外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痕迹，还有那软似果冻的触感。
两人立刻拉开距离。
褚何下意识的捂着被亲吻的那处地方，神情有些呆滞。
已经有很多年，自己没被人给亲过了，即便是脸。
毕竟，自己可是仙尊啊仙尊！
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仙尊，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给亲上。
虽然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可免不了有些惊讶。
张凝雪的反应，要比褚何大的多。
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一巴掌便要朝褚何的脸上扇去。
好在，还是冷静了下来。
才到一半，想起面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一届凡人。
就算只是掌风，都能将他打死。
尽管之前貌似没有，但不代表这次他还能活下去。
自己虽然讨厌刚刚的发生的事情，但并不讨厌褚何，还不想杀了他。
而且，就连刚刚的事情，比起讨厌，更多的，还是不好意思。
冷静下来，张凝雪捂着嘴唇，脸上通红。
那股红晕，甚至于完全将褚何画出的妆容，给压了下去。
感受到脸上的滚烫，张凝雪也意识到了这点。
连忙转过头去。
紧接着，丢下一句：
“刚刚的事情，你最好给我忘记！”
“明白，明白。”
褚何这时，已经从惊讶中走出来了。
虽说是这些年来，第一次被人亲吻。
但只是吻脸，还是意外，而且，也只是这些年第一次而已。
冷静下来，倒也不算什么事。
“必须完全忘了！”
张凝雪又重复了一边。
而且这次，声音更加尖锐了一些。
因为，褚何刚刚那漫不经心的回复，让她突然发现。
好像和自己相比，褚何这混蛋，根本就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自己那么在意，结果这家伙倒好！
明明他不在意，也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可以将刚刚的一切，当作没有发生。
可不知为何，张凝雪就是觉得有些不爽。
“好好，忘了，忘了。”
“彻底忘掉！”
张凝雪愈发不爽了起来。
这家伙，还是这么无所谓！
“放心好了，我会彻底忘掉，你刚刚亲我的事情的。”
“你！”
张凝雪尖叫了起来。
刚刚有些恢复的脸颊，再次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次意外嘛，用得着那么在意？我都不在意了。”
“好一个你都不在意！”
张凝雪心想，
“我能和你一样吗？”
她突然回想起，当初自己师父告诉自己的话。
这世间的男人，皆是混蛋。
越厉害的男人，越混蛋！
当初，自己还不以为意，而且，也从未接触过男人。
最多不过远远看过两眼，知道他们和自己长的有些区别，更加粗犷一些。
但如今接触下来，发现师父说的果然没错，男人都是混蛋！
像褚何这样的凡人尚且如此，若是那些男修，想来已经混蛋到难以想象了。
想到这里，张凝雪暗暗下定决心，
自己日后，绝不和那些男修么接触。
“刚刚的事情揭过，我们还是先看看，我给你化的妆如何？”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怎么突然间，又生气起来了。
但岔开话题，褚何还是会的。
更何况，自己本来也就是给她化妆来的。
一听见化妆，张凝雪的思绪，倒是被从各种乱七八糟的烦恼中给拉了回来。
“对了，化妆！”
猛然想起了，自己和褚何见面的目的。
她掏出怀中的镜子，仔细看去。
镜子中，是一个容貌精致，却神情铁青的女子。
一双眼睛，透露出无限的凶意。
乍一看去，毫无疑问，是一个凶恶之辈。
唯一有些不和谐的地方，大概就是，那铁青的脸色下，还留存着一抹淡淡的绯红。
因为刚刚的羞耻，而留存下来的绯红。
“怎么样？还满意吗？”
褚何自信满满的道。
他对于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满意的。
“嗯，还不错。”
本来，张凝雪是想要激动的大喊的。
好好的夸奖褚何一番。
但回想起刚刚的事情，褚何这家伙让自己那么丢脸不说，偏偏还那么无所谓。
原本的夸奖，就变成了怒气。
也就是看在这妆容的面子上，才没有爆发出来。
“既然可以，那我们就定了，日后，我就教你这套妆容，如何？”
褚何倒是不清楚张凝雪的心理活动，还在关注着那妆容。
心里盘算着，日后该如何教她。
“嗯，就这样吧。”
“那今天，我就先离开了。”
看着天边的月亮，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
虽然自己不用睡觉，但白若用的药粉，还需要补充。
尽管之前的那次，够用个两三天。
但正所谓，有备无患嘛。
趁着有时间，多准备一点，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你就这么着急走？”
明明之前，还尴尬的想要赶紧结束化妆，让这家伙消失在自己眼前。
但不知为何，听到褚何说自己要走，张凝雪心中咯噔一下，感觉就有些怪怪的。
化完了妆就要走？他这只是在完成任务？
“有没有搞错，我可就只是一个凡人诶，凡人总归是要休息的。难不成，要我不眠不休的帮助你？路灯挂件，都没你这么狠的。”
这自然是借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凝雪不让自己回去。
但自己又不可能，真的不回去。
只能找一个借口。
好在，自己目前设定上是凡人，借口还是很好找的。
“路灯挂件？”
张凝雪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倒也没太在意，继续道：
“那你白天休息不行？”
“我如今，可是白若的人欸。白天的话，她还需要我忙这忙那呢，那有工夫休息？”
听到褚何的解释，张凝雪摸了摸下巴，点点头，道：
“这倒也是。”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而且，自己为什么要留下他啊！
张凝雪的脸上，又红了起来。
立刻撇过头，不想让褚何看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哈。”
这女人是生气了吗？连看都不看自己了。
褚何有些不解。
不过，倒也没太在意。
毕竟，她又没有动手杀自己。
按照她之前的性格来看，如果真的讨厌自己的话，估计早就下杀手了。
还不至于，用撇过头这种小女生的手段。
“等等，”
听到褚何的话，张凝雪连忙将他叫住。
“怎么了？”
“这个给你。”
她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扔了过去，道，
“这是驻颜丹。你是凡人，不能修炼。这丹药可以帮你，容颜不老。就算是男人，应该也不希望只能的模样变老吧。”
“驻颜丹啊，多谢了。”
褚何接过丹药。
虽然他完全用不上，但毕竟是对方的一片好意嘛。
而且，有这个，日后自己也不用费心思，随着时间，改变容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