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响起,在沙发上打盹的拉菲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长春和绫波关掉了一直在败北的游戏,紧张地看向玄关的方向。
心不在焉的镇海用棋子打磨着棋盘,听到门口的动静,手中的黑子险些没拿稳,摔落地面。
闭目养神的塔林身形微微一晃,翘起的那条颀长雪白也顺势放了下去。
漠尘只是离开了一个上午,家里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再也没了之前的欢声笑语。
拉菲顺手提起窝在沙发里的梨花,捏着它的后颈皮,把迷迷糊糊的它丢到了地上。
小猫听到开锁的声音,简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几个跃步就飞窜而上,拽开了门把手。
几乎是在梨花落地的刹那,一双大手就把它高高抱起。
“我感觉以后都不用带钥匙了,你说是不是?”
小猫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脸,伸出布满柔软倒刺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它主人的脸。
有些咸津津的,梨花砸吧着嘴,甩了甩身子,示意漠尘把它放下来。
微微躬身放跑了小猫之后,漠尘扇了扇前后都湿透了的半袖,抬起头却发现全屋子的少女都在盯着他看。
“呃,大家都吃了吗,我记得在桌子上留字条了。”
漠尘讪笑着摸了摸鼻梁骨,被一双双幽怨的目光盯着,他总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指挥官,这半天您都去哪些地方了,学院里办事也不至于这个点才回来吧?”
塔林双手抱在胸前,皱了皱眉,嗔怪地质问道。
她只是出了一趟门,指挥官就不见踪影了。
而且这支小舰队里还没有人能联系得上指挥官,这让塔林怎能不心急。
她认定的指挥官,出门在外没有舰娘陪同保护,万一出了点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塔林努力挺直了身板,想给自己的指挥官一点压迫感。
但无论她如何展示自己曼妙的身材,个子还是要比身材高大的漠尘矮一点。
所以,每当她气鼓鼓地严肃起来时,除了北方联合舰娘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场,漠尘还觉得有一种独特的可爱。
“事先说好,指挥官如果想敷衍我的话,那么这几天就待在家里好好养伤吧!”
“我会亲自担任指挥官的典狱长,不到比赛日,绝不会放您出来。”
看着指挥官脸上滚落的汗珠,塔林偷偷咽了咽口水,一种强烈的控制欲在她心中燃起。
这种感觉就像是渴得嗓子快要冒烟时,嘴边忽然冒出来一只水润的苹果。
有谁能拒绝这种诱惑呢?
就在此时,镇海款步向漠尘走来,她“不小心”将手中藏着的棋子弹到了漠尘脚下。
不等他有所反应,镇海就像是牢大冲撞一样,轻轻用手肘将塔林挤到了身后。
同为舰娘,镇海虽然战斗力不如伙伴们,但论心理博弈,镇海可是她们当中的佼佼者。
塔林在想什么事情,除了长春和绫波那两个情窦初开的小萝莉看不出来,以为是在和指挥官玩闹。
作为平时调戏指挥官的主力军,她镇海能不知道吗?
马上就要进行淘汰赛了,要是指挥官还为这些感情琐事而烦恼,岂不是军师的失职?
至于早上的事情……嗯,她只是想近距离了解一下指挥官而已。
在内心双标了一番,镇海歉意一笑,可勾起的嘴角却藏不住计谋得逞时的狡黠。
“哎呀,真是抱歉,指挥官,我这就把它捡起来。”
弯腰的一瞬间,黑纱下若隐若现的白皙波涛险些冲破束缚。
这刺激的一幕看得漠尘眼皮直跳,他无助地捂住了双眼,可手指却不争气地留了条缝。
如果他的手会说话,一定会谄媚地告诉他:怎么样哥,大脑那家伙一定是秀逗了,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这下,只能被迫大饱眼福了。
塔林的审问被突然打断,镇海装作手拙,捡不起来棋子,又磨蹭了半天。
漠尘就算看得耳根都发红了,也不敢乱动。
因为镇海的柔荑正扶在自己的腿上,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也许是磨蹭的时间太久,塔林等不住了,她盯着镇海弯下腰之后,翘起的惹眼窈窕曲线。
塔林冷笑一声,在那圆润的弧度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手感极佳,像是一块软嫩滑弹的果冻。
“啪——”
“嗯啊~”
清脆无比的响声在屋内回荡,被偷袭的镇海娇呼一声,羞愤地站起了身,俏脸顿时映满了红霞。
平时大家都住在同一屋檐下,少女们也经常会聚在一起交流感情。
塔林和镇海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偶尔嬉闹一番也是常态。
只是今天在指挥官面前,居然做出这样大胆的行为……
“咳咳,指挥官,您一身的汗,快先去洗个澡吧。”
镇海快速捡起地上掉落的棋子,拉着塔林就说要去切磋较量一番。
塔林也自知理亏,涨红了小脸,被拉走之前还不忘为自己圆场:
“呃,指挥官,那个……今天的事就算了吧,下不为例。”
“大家都很担心您的,以后出门的时候,要记得告知我们……”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阳台门被关上。
两人坐在摆好的棋盘旁,对视了一眼后,又错开了视线。
塔林小心地问镇海:
“你说,这算不算谋士以身入局,胜天半子了?”
镇海还是感觉羞愤难当,她狠狠地剐了塔林一眼。
“就属你懂得最多,还以身入局……”
如果真的要以这样的方式入局,那太丢人了……
而全程大气也不敢喘的漠尘,目光则移向沙发上看戏的三只小萝莉。
“哇哦,简直要比电视剧还精彩呢!”
长春看了一出好戏,她从未见过沉稳端庄的姐姐们也会有这样脸红的一天。
“嗯,同意的说。”
绫波也晃了晃头顶的机械双耳,赞同地点着头。
“所以说,指挥官,又去哪里了?”
拉菲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她趴在两人的腿上,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诶,不知道呀,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长春晃悠着小脑袋,没有看到指挥官的身影。
与此同时,浴室的喷淋头下,漠尘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就连冷水冲淋也消不下去的温度,或许已经让他心里埋藏着的种子渐渐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