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突破了安塔卡之后,大军就直逼雷哈顿的边境,估计很快就可以和其他人汇合,围攻雷哈顿了。
为了保证部队的战斗力充足,我决定临时在雷哈顿的边境外围扎营整顿整顿,顺便让军医部队好好治疗一下伤员。
相信一天左右,轻伤的伤员就可以回复战斗力了,而那些重伤的人员也可以好好修养,生命也更加有保障了。
“少爷——”
“嗯,莫奥娜?”
莫奥娜很少会把小憩的我叫醒,除非有什么事情。
“少爷,一名叫波尔舍的人来找您。”
莫奥娜此时丝毫没有因为打扰自家少爷休息,而有任何歉意,冷着小脸说着。
“波尔舍?呼,他不是应该和门图一起的吗,怎么跑来这一边了。”
我很是困惑,冒着危险横跨整个雷哈顿来找我,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莫奥娜,让他进来吧。”
“好的,少爷。”
莫奥娜捏起裙摆,欠了一下身子便出去了。
而在莫奥娜出去没多久之后,波尔舍就进来了我的营帐中。
波尔舍的样子还是老样子,不过似乎稚嫩感少了很多,多了几分沉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波尔舍脸色布满了阴霾。
“军师大人。”
波尔舍向我行了一个军礼。
“礼节就免了吧,波尔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报道吗?”
我敲了敲桌子,歪着头问了一下。
“...”
“呼...说吧。”
看到了波尔舍的沉默,我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门图老师他...”
波尔舍面上悲痛的神情让我的心揪了起来。
呼,是这样啊。
突然有种寂寞的感觉呢。
“呼,门图他...离开了吗?”
听到我的话,波尔舍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
傻小子,脸上都写了答案了啊。
“是的,门图老师牺牲了。”
“...牺牲了啊。”
本来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的食指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此刻该摆出怎么样的神情。
悲痛吗——
无比地悲痛。
但是却不像传说那样,失去重要之人时,人们会撕心裂肺的感觉。
而是感觉无法呼吸,整个人感到沉重,沉重到无法动弹。
我眼皮低垂了下去,听不到周围的一切声音,看不到周围的一切事物。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海是空白的。
然后思绪飘回来之后,我直直地看着波尔舍。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一切细节都不要漏掉。”
门图不会就这样死掉,他一定留下了什么,我坚信着。
虽然我们共事才几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信任着这个男人。
就像。他完全信任我一样。
“是的,老师死前也是怎么吩咐我的。”
波尔舍叹了一口气。
接着波尔舍接一句一句陈述着发生的所有事情。
哈鲁娜、姆的地图、偷袭。
果不其然,门图在最后一刻还是将重要的信息告诉了波尔舍。
我脑子竭尽全力在运作着,试图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拼起来。
哈鲁娜这个名字的再次出现,让我十分不好受。
每一次这个名字的出现,都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这次也一样。
哈鲁娜是荷哈顿的人,果然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第三势力是荷哈顿国吗?
但是为什么会和姆有关系。
那一张将门图引向陷阱的地图为什么会由姆交给门图?
我突然想起了前一段时间姆出远门,把斯坦基的内政交给我处理的事情。
一切都发生在那段时间——
我突然拳头握了起来,还差一点,还差那么一点点信息,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波尔舍,确定没有遗漏了吗?”
“唔...没有了。”
波尔舍冥思苦想了很久,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呼,没关系,那就这样吧。”
我摆了摆手,让波尔舍不要在意。
接着,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披上了挂在椅子上的深黑色外套。
外套扬起了一阵风,里头传来我的一句话。
“波尔舍,作为他的学生,继承他的意志。”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营帐。
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了。
“少爷,您还好吧。”
营帐外的莫奥娜淡淡地看着我,但是眼里的担忧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莫奥娜怎么说都有B级武将的实力,营帐里的声音也是稍微能听清楚一些的。
“一切安好。”
我平静地回答着,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一切负面的情绪都是对门图的牺牲的一种侮辱,我是这么想的。
“巴哈巴姆的士兵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