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舍没有在意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话。
眉头深锁着,暗暗地把手中的枪的子弹上好。
“你要做的都做完了吧?”
执事戏谑地看着波尔舍。
他早就知道波尔舍暗地里的小动作,不过放任波尔舍这么干罢了。
“哼。”
被点破了之后,波尔舍冷哼了一声,并没有为此感到有什么慌乱。
波尔舍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下,直接抬手就是一枪。
“嗯?”
看到波尔舍的抬手之后,执事下意识地疑惑了一下。
虽然看到了波尔舍用手中古怪的武器击杀了很多手下,但是执事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前所未见的武器。
但是执事并没有感到一点压力。
因为执事已经判断出来这是一种射击类的武器了。
绷紧了神经,执事周围的事物仿佛缓慢了一些。
这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感官敏感的现象。
但是。
【好快!】
执事的脸色终于微微一变。
子弹带着蓝光,在一瞬之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剑堪堪及时横在了身前。
子弹的打在了剑身上。
“这威力...”
执事看了看剑身深凹下的一处,眼皮微微一跳。
这把剑刚才是处于被内气缠绕的状态的。
即使是同级武将的对砍中,这把剑都不应该出现那么大的伤痕。
就在执事在停顿了一息,思索了片刻的时候。
波尔舍已经发出了另外两枪。
刚才仓促之间,波尔舍只来得及开一枪。
但是现在敌人愣神的片刻之际,波尔舍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接下来,这个家伙就要面对波尔舍即将倾斜的火力了。
“别太嚣张了!”
执事的脖子青筋都涨了起来,一脸狰狞。
愤怒地一剑下去,内气带动着劲风。
竟然将子弹的轨迹偏折了。
两颗子弹飞射向两边,击中了房屋的墙上,直接穿透了过去。
可是,波尔舍的攻击不仅仅是这样。
执事的剑还没有收回,又有数颗子弹接踵而来。
“喝!”
执事怒吼着,爆发着周身的内气。
虽然离他远的子弹被震动得稍微偏了,威力也削弱了不少。
但是那两颗已经糊到脸上的子弹却依然飞射着。
即使执事艰难地向后仰身,子弹还是擦着他的脸掠过。
带起一片血花。
执事还没有来得及复位,就感觉左肩和小腹剧痛。
在执事忙着闪避那瞄准头部的子弹的时候,波尔舍还在倾泄着火力。
执事咬紧了牙关,狠狠地盯着波尔舍。
虽然子弹没有直接击杀自己,但是子弹已经深埋在了执事体内。
这还是因为有内气的保护,子弹的威力大大减弱的缘故。
否则他的下场就是断左臂,破小腹了。
就不是大出血那么简单。
“你很好...”
执事表情狰狞地说着。
不理会身上的剧痛,提剑斩向了还在马上的波尔舍。
看着气势汹汹的来人,波尔舍脸色微变。
双持的枪中子弹已经用光了,没办法立刻反击。
波尔舍当机立断,毫无形象地落下了马匹,躲过了那一记充满煞气的攻击。
在落下的时候,波尔舍就已经将右手的枪和腰后的枪换了过来。
波尔舍刚换好枪的时候,身前的马匹被无比血腥地一刀两断。
血花飞舞中是男人可憎的表情。
“死——”
男人的声音就像野兽,和身上的牧师服形成的剧烈的对比感。
“不,是你死。”
波尔舍深吸一口气,身子还没站起来。
但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波尔舍后翻滚了一个,拉开了和执事的距离。
而在翻滚的过程中,右手的枪口激射出子弹。
“嗯!?”
马匹的尸体还没有倒下,仅有被斩断的地方的一大道缝隙。
而子弹闪烁着波尔舍内气的颜色,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穿过缝隙,打在了执事的胸口。
波尔舍翻滚之后,稳住了身形,拉了拉立领,凝望着倒下的执事。
“解决了。”
感觉解觉掉了对方头目的波尔舍并没有感到一阵轻松,因为周遭还在成堆的C级武将。
让波尔舍不能有半点的松懈。
流野族骑还在伤亡。
而那些流寇倒下的人数少得可怜。
波尔舍用颤抖的手臂,用最快的速度上着子弹。
虽然波尔舍在刚在的搏斗中没有受到任何的伤。
但是波尔舍知道自己的手臂承受了多大的负荷,刚才每一发子弹都是用了巨大量的内气射出的。
威力愈大,后座力理所当然的也愈加大。
为了稳定每一发子弹击出手带来的巨大后座力,现在波尔舍的手臂感觉不像是自己的,手腕甚至有点撕裂的疼痛感。
“小家伙,你大意了。”
一阵阴沉的声音传来。
波尔舍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腿一阵冰凉。
【剑!?】
波尔舍看到了大腿上插着的剑。
“是你!”
波尔舍脸色难看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执事。
他还没有死。
执事因为那一发贴脸的子弹擦着的左眼的边缘,如今左眼几乎睁不开,但是右眼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带着癫狂。
“你...不能继续攻击了吧...啊哈哈哈...”
执事迅速地站起身来,似乎不像是一个重伤之人。
强忍着强行运动机体所带来的剧痛,执事随便在地上捡起一把长枪,然后就奔向了仅有几步远的波尔舍。
【子弹!】
波尔舍还保持着之前上弹的姿势,要尽快填装好。
只要几秒就好!
但是执事并没有给波尔舍几秒钟。
仅仅是一秒,那几步的距离就被轻松跨越。
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执事的长枪就直直插向了波尔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