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特伦城里的普通人也变成这样。”
比鲁斯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不敢细想这个可能。
而当我听到了这个可能之后,不由自住地就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不得了。
要是城里的市民都变成这副鬼样子,还得了?
特伦城这是要怎么维持下去啊。
思绪一时间飘到了巴斯的那一边。
奈良绯纱子现在怎么样,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面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被九改变了的人,基本恢复是不可能了。
这是思想的扭曲,还是用天赋扭曲的。
不是说掰正就掰正的...
我脑海已经可以想象出全城暴民的场面了。
我眼睛和比鲁斯的对上了。
我们两人眼中皆是忧愁。
“军师大人,见步行步吧。”
波尔舍轻声说道。
波尔舍这句话把我弄清醒过来了。
没有错,现在首要的目标是讨伐了九。
九倒了之后,后面的事情才有可能有着落。
想再多,不把九讨伐了,都是瞎扯。
不过见步行步?
“波尔舍啊,记得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吗?”
一股自信从我身上爆发出来。
嘴角挂着笑意。
波尔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他看到了我眼中的笑意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军师大人...以前一直都被说是走一步,目观前百步。”
“目观百步啊,那么我什么要见步行步了。”
自己貌似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为了事情顺利,而细细斟酌,似乎几年前就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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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直逼特伦主城的时候,另外两国可没有闲着。
荷哈顿一边,军队已经早早分成了两批。
一批轻装的士兵们正在穿梭在树林中。
但是另一批士兵邪教教会这边,却怎么也发现不了行踪。
从荷哈顿的军队进入到特伦边境一来,邪教教会可是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连他们提前分好两支军队,分别进攻的特伦的意图都早早摸清了。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发现不了另外一支军队?
除了树林之外,绕山而行的路之外,他们还能走哪里?
走山路?
别傻了,那可是最危险的道路。
行军在山路上,还没有遇到敌人,自己就要先行折损一部分的士兵。
万不得已,没有人会优先选择山路行军,那么...到底在哪里?
就在邪教教会的人还在抓瞎的时候,树林中荷哈顿一方的士兵已经在飞速行军。
一身轻装作战力固然不强,但是行军的速度果然无与伦比。
邪教教会发动埋伏的时候,这一支军队已经快离开树林了。
不过终究还是被拦截下来了。
树林中潮气很中,光线也不明。
给人一种略微阴沉的感觉。
要是不是还有夏虫的嘈杂鸣声,真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个树林是一般树林,比密林中的树木分布要稀疏上一些。
这时候,正午。
夏日的阳光,大片大片地打在树林中,形成驳杂的光斑。
驱散了树林的一部分湿气,让阴森的感觉少了许多。
一个骑在黑马上的男人,眯了眯眼睛。
突然亮起的阳光,让已经在树林行军一段时间的他,有点不适应。
“没想到又是林子啊,真是给我不好的记忆。”
男人这时候望向了自己的左手边。
本应该有有手臂的那里,空空的。
男人咂吧砸吧嘴。
“停下。”
男人声音不大,但是手下的传令员马上就将男人的话传开。
整支军队在几息几间就定了下来。
“赫拉特斯将军,为什么要停下...”
一个副将对着赫拉特斯说道。
不错,这个断臂的男人就是待在荷哈顿许久的赫拉特斯。
“前面再走一段路估计就是埋伏了吧。”
赫拉特斯一阵无关紧要的语气说道。
“埋伏!?”
“没错,走来的路上就可以看到可以隐藏踪迹的手段。”
赫拉特斯没有看向那名副将,而是指了指身边一处泥地。
“不过你看,这些泥明显是被翻过,新旧不一,看来是是被翻开,用掩埋足迹的。”
“真是不合格的埋伏准备啊。”
离埋伏地点那么远就被发现,这可真的是。
“好了小伙子们,我们该准备准备,给埋伏的家伙们一些惊喜了。”
赫拉特斯打趣道。
“拂——”
赫拉特斯从右手中长枪稍微转了一下。
然后高举长枪,枪头在照入树林的阳光下,濯濯生辉。
“得告诉他们,战斗可不是什么儿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