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宁...快...快送伊琳娜到元华老人哪里...快！！！！”
阿尔托斯有些疯狂。
看得赤宁心惊。
尤其到最后，阿尔托斯那近乎咆哮的声音，让赤宁眼皮低垂着。
周围是那么安静。
阿尔托斯的话是那么清晰。
脚步声也那么清晰...
“...”
赤宁默默将偃月刀握紧。
眼神一瞥。
紧握的手，松了下来。
脚步声有些凌乱。
来人是萨斯 维斯。
巴哈巴姆的军师。
阿尔托斯最信任的人。
我走向了在地上的阿尔托斯。
却没有看阿尔托斯。
少女...
这个少女...
就是阿尔托斯一直挂在嘴边的伊琳娜吧。
那个让阿尔托斯开心得像小孩的少女。
“萨斯...萨斯！！！”
阿尔托斯猛地看向了我。
表情有些狰狞。
不是我认识的阿尔托斯。
我认识的阿尔托斯没有这样的表情。
第一次。
我知道阿尔托斯也会如此狰狞...如此疯狂。
看着爱人失去温度。
心一定碎了。
脑子一定已经空了。
“萨斯！！！你一定有办法！！！对！！！你一定可以让伊琳娜醒来！！！”
“...”
我沉默了。
我不是医生。
可是...看到阿尔托斯的表情。
狰狞中那期待的眼神。
阿尔托斯啊...
你到底是多么的信任我。
这份信任到底是多么沉重。
我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沉重的信任了。
我并不知道现场事情的全部。
但是这不妨碍我猜测。
有人刺杀阿尔托斯。
伊琳娜救了阿尔托斯。
而伊琳娜因此死了。
事情真的很简单，但是却让人感觉呼吸不了。
“赤宁...你去追刺客。”
“可是...”
“这里有我。”
我摇了摇头。
“喏...”
赤宁犹豫了一下，便离开了。
“【我本无能】...”
沉吟了片刻。
寿命的流失感涌来。
我眯着眼睛看向了伊琳娜。
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就把【我本无能】关闭了。
开启是需要消耗寿命的。
哪怕维持了连一秒都没有。
我深呼吸了一下。
这就没了两年...
真是代价昂贵的天赋。
“萨斯...”
阿尔托斯看到我眼中闪烁而过的蓝光。
心里有些期待。
表情都柔和了许多。
那迫切的表情，让我越发难受。
我慢慢蹲下来。
手捂着伊琳娜的眼睛。
阿尔托斯满怀期待地等着。
认为我是在施救。
但是...
我的手顺了一下。
本来伊琳娜那双睁着的无神眼睛。
闭上了。
这一合上。
就是永远合上了。
“...”
阿尔托斯木然。
下一刻阿尔托斯暴怒了。
“萨斯 维斯！！！！你在干嘛！！！！”
阿尔托斯粗暴地将我推开了。
我没有抵抗，任由阿尔托斯推开。
“她已经死了。”
“她没有死！！！”
“...”
阿尔托斯咬着牙，忍着后背的剧痛，将伊琳娜冰冷的身躯抱了起来。
迈开了步子。
他要去元华老人那里。
元华老人一定可以救。
这样坚信着的阿尔托斯跑了起来。
“波尔舍...保护好阿尔托斯王。”
我知道波尔舍已经赶来了现场。
轻声说道。
声音不大，但是波尔舍还是听到了。
“喏！”
波尔舍没有问一句话，就跟上了阿尔托斯。
我没有站起来。
保持着倒地的动作。
挪动了一下身子。
然后整个人躺了下来。
已经站不起来啊...
并不是说我双腿废了。
这大概就是如今开启【我本无能】的副作用加大的影响吧...
现在是开一次腿不好使一次。
但是下一次呢？
下下次呢？
看到阿尔托斯的双眼，我有冲动要回应。
但是开启之后看到的结果却让我无法回应。
已经死了啊，那个少女。
心脏已经粉碎了。
没有人可以拯救她了...
就算我手里掌握着如此多的天赋。
但是依旧无法让一个已经死的人复活过来。
这就是无能啊。
我真是无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兀地大笑起来。
我就躺在了人群之中。
周围真是安静啊。
天真是阴沉啊。
阳光都被遮盖住。
让人浑身难受。
人群没有持续安静多久。
很快就变得吵杂。
但是不复之前慌乱了。
人流再次涌动。
糟糕...我可是躺在了人群中间。
该不会被踩死吧？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了。
莫奥娜把我公主抱起来了。
“少爷，无论你有多累，躺在人群中央可不行。”
莫奥娜的声音很轻柔。
“哈哈哈...女仆小姐哟，这都能找到我啊。”
“无论少爷在哪里，莫奥娜都能找到您。”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
但是内心却很悲哀。
“少爷不开心。”
莫奥娜冰冷的小脸凑了过来。
莫奥娜看到我的笑，但是在我的笑中，感受到了无力感。
悲哀充斥这她家少爷的心。
“是啊...不开心呢。”
我捂着眼，嘴角挂着笑。
“阿尔托斯吼我了哦。”
“嗯。”
“阿尔托斯啊...”
我自己的话被我打断。
没有再说什么。
“女仆小姐把我扔回家里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