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车夫拉扯着缰绳，惹得马匹发出了嘶鸣。
马匹停下了前行的步伐，略微不满地在原地踏了几步。
“先生，到了。”
马车的车夫扭头对着我说道。
“多谢了。”
我轻点了一下头，手摸进了口袋。
随手将雇佣费递给了车夫，之后直接就跳下了马车。
目的地已经到了。
在我下了车之后，莫奥娜便一声不响地，紧紧地跟着我的步伐。
莫奥娜表情虽然很淡然——
但是实际上，莫奥娜现在相当担心她的少爷。
少爷今天的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跃下马车之后，便已经是阿尔托斯宅前的大门处。
向前走了几步，挡在面前的就是阿尔托斯大宅的铁门。
看到了我的身影，之后，阿尔托斯的管家显得相当地吃惊。
不过还是微微开启了铁门。
招待了我和莫奥娜。
“萨斯大人...”
“我要见阿尔托斯。”
我用不容置否的语气说道，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管家的客套话。
这样的话，让管家一时间变得很为难。
“但是..今天的话，陛下似乎不是很有时间...方便的话，还请您下次再来拜访。”
不过管家脸上为难的表情没有持续很多久。
一名管家，处理这些事情都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管家最后还是选择了微微鞠躬，如此说道。
这是在委婉地拒绝我和莫奥娜的入门。
我的眼睛眯缝起来。
“...”
我沉默了——
但是沉默只是存在了不足几秒。
我迈出了步子，直接跨入了阿尔托斯大宅的门。
“萨斯先生...这...”
管家惊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会那么突然。
“还请您先回去...”
管家再次轻声说道。
我没有理会管家苦口婆心地劝说。
径直走进了大宅。
管家脸色变得很难看。
实在是没有想到我会直接走进来。
这一点礼貌都没有啊。
可是管家不能对我再说些什么了，因为已经没有意义。
一般的人硬闯入门的话，管家当然会给予警告。
但是要是这个硬闯的人是萨斯 维斯的话。
一切又得另当别论。
无论阿尔托斯王和萨斯 维斯是否如今存在隔阂——
但是摆在管家面前的依旧是人的名，树的影。
“哎...”
管家捏了捏眉头。
莫奥娜当看到我进入大门之后，理所当然地跟了进来。
在莫奥娜路过管家身边的时候，莫奥娜捏起了女仆装的下摆，微微欠身。
“万分抱歉，但是似乎我们家少爷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语气很诚恳，让管家难堪的心稍微好了一些。
不过话音未落，莫奥娜就已经离开。
只留给门前的管家一个背影。
“哎…我真是失职啊。”
当管家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过道。
进入了阿尔托斯的大宅时候，一切的路都那么的熟悉。
我轻车熟驾地来到了阿尔托斯的房前。
甚至没有浪费我超过五分钟。
因为我已经不知道找过阿尔托斯到底多少次了。
作为军师、作为朋友…
但是如今我是作为什么来到阿尔托斯的门前呢
看着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木门。
我心情有些凝重。
“进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阿尔托斯轻飘飘地话，传出了木门。
我沉下的心，猛地颤抖起来。
一如以往。
我甚至没有出声，阿尔托斯已经认出我了。
仅仅是听脚步声，就可以判断是我。
我们就是如此地熟悉。
“嘎吱——”
推开木门，木门发出难听的声音。
“阿尔托斯...”
我郑重地看着在书桌前拿着笔的阿尔托斯。
“嗯。”
阿尔托斯淡淡地应了我一下。
“我大概猜到你为什么而来了。”
“是为了巴哈巴姆新制定的制度吧。”
阿尔托斯突然抬起了头，望向了我。
阿尔托斯的话，没有让我有半点惊讶。
我脸上很平静。
“没错。”
“这个制度有问题。”
既然已经阿尔托斯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我也没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不亏是萨斯，很直接。”
阿尔托斯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笑意。
不过这丝笑意很快就被阿尔托斯收回了。
“那么【天下大谋】，不说说你的看法吗？对这个新的制度的看法。”
说着这话的时候，阿尔托斯的眼睛眯了起来，打量着我。
“【天下大谋】…”
我苦笑了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