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忽然不知何处传来枪响,刚刚脱困没多久的实验体被十分不巧的击中了腹部。
但下一刻她就暴力的将老者的尸体朝袭击她的那人丢去,与此同时这里的警报也响了起来。
“啧,还是被发现了。”脱困的实验体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她的身体状态十分不好而且意识有些不稳定,要不然她有把握杀光这里的人来灭口。
只是现在还是先暂避锋芒的好,于是袭击她的那人捡了一条命,她下一刻就通过房间的后门夺路而逃。
这座隐秘场所是建造在地下的,为了防止像她这样暴走的实验体逃走安保系统也是十分顶尖,不然也不会在这边刚刚出事就立刻有人来对付她。
更何况她作为那个疯子最得意的作品被关在这里的最底层严密看护,这显然极大的增加了她逃出去的难度,所以现在她是一刻也不想耽搁。
身上的伤口流出奇怪粘稠的液体不像正常人的血液,不过好消息是这种粘稠液体流出的速度并不快,这意味着她短时间不用为失血过多而烦恼,而且另一个好消息是她的痛觉似乎被削减到一个极地的程度,这些异常的表现对于她现在的情况都是十分有益的。
于是她立刻化身为一个狂化的野兽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记忆中的路线逃离着。
只不过她是自下而上负责拦截她的人却是自上而下的搜捕,这种情况下想不遇到是不可能的,很快她就在转角处遇到了拦截她的人。
这些人在门口架起了枪似乎等待她多时了,她刚一露面对方的子弹就招呼了过来。
好在她的反应速度也够快在半空中灵巧的转身躲过了致命的攻击,但还是有被子弹擦伤的地方。
而就在一个起落的瞬间她就以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冲到了拦截的人面前,手掌化为利爪一下子就如同利刃一般将守卫手中的枪械抓烂。
守卫还想反抗但念头刚产生动作还没做出,那支致命的手掌就抓断了他们的喉咙,守卫也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实验体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立刻向上逃离,这途中她又遇到了不少拦截,但在她的面前没起到多大的作用,就是被紧紧关闭的防护门在她的利爪面前就如同豆腐一般被撕开。
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有多么强大,但随之而来的她越是这样狂野的倾泻着力量意识就越是模糊,名为**的事物逐渐占据高峰,破坏一切杀光一切的念头逐渐加重。
她不敢停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这个状态能持续多久,那老家伙说的没错自己现在苏醒确实有点早了,身体还有很多毛病没有得到解决,但她已经等不下去了她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再让那个疯子摆弄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所以她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地狱。
滋——利爪划开钢铁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此时她的手已经不能在被称之为手了,而更像是野兽的利爪,她的喘息也逐渐加重像是野兽的鼻息,喉咙里没法再发出人的声音只有意义不明的嘶吼,好在她的意识还算是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该干什么。
一脚猛踹向铁门那被抓的稀烂的铁皮顿时就失去了原本的功能訇然倒地,而身为实验体的她也在那之后再一次呼吸到了地面的空气,这是她时隔两年又一次呼吸到自由的气息。
此时外面正下着雨周围却灯火通明,巨大的探照灯在她露面的瞬间就锁定了她,只不过她的速度之快导致探照灯都跟不上,只能是照出个大概位置,而她也能感受到周围的人都在向她这边靠近。
本能的她亢奋了起来,渴望杀戮渴望新鲜血肉的念头在心底升起,但理智告诉她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宜久战。
一路上她受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就算她的特殊血液流的再慢此刻也有些吃不消了,况且虽然疼痛十分微弱但她的身体里现在确确实实有着好几颗子弹头,天知道在剧烈的运动下这些子弹头会不会伤到内脏从而要了她的命。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现在立刻逃走稳定住自身的状态才是上策,所以理智再次压制住了那种杀戮的原始冲动,催动这她向着远方逃去。
夜晚距离天亮还有大概两个小时,某市的郊外处……
大雨过后道路总是泥泞难行的,而逃走的实验体终归是血肉之躯,虽然拼尽了全力逃跑却还是比不上后面跟着的载具。
嘭嘭几声枪响后她再次中弹,这一次她几乎没有力气站稳以一种半跪的姿势向前扑倒,好在用双手及时撑住了身体不然这一下怕是要摔个狗啃泥。
只是这一下令这个实验体的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因为在她的身下有一个小小的水坑,借住月光她看清了自己现在的面貌,仅是一眼就让她震惊不已。
只见水坑中映射出的是一个青灰色的脑袋,一双蓝色的眼瞳似乎受到了极致的惊吓一般的大睁着,而在那下面则是一张有些腐烂的脸,有些地方甚至缺少了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第一次见到自己如今的面貌的她有些无法接受事实,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十分糟糕,但这样……她摸向自己的脸这因为用力不当撤下一小块腐烂的肉,她心中不由的问起她这样还能算是人类吗?
但这就是现实是活着的代价,是她需要付出的代价……
可这样真的算活着吗?她现在看起来就跟一具会活动的尸体差不多,不光面容就是身体其它位置也有不同程度的腐烂,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她会几乎没有痛觉,大抵负责传递痛觉的神经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吧。
正在她为自己的状态吃惊时,追上来的安保人员上来将其一脚踢倒,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她的脑袋上,手臂被不知用什么东西捆了起来。
“实验体海伦收容。”在做完这一切后那人自认为事情结束了对着对讲机睡着。
但殊不知他刚刚那一下让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实验体彻底崩溃了,名为理智的存在下线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野性与嗜血的欲望……
咔!
金属的手铐被像玩具一般挣脱开,下一刻一张长满尖牙的嘴咬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啊!”那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只不过这叫声逐渐变得微弱。
他的队友一看连忙开枪朝着名为海伦的实验体身上一顿扫射,几乎打光了手里的弹夹才停下来。
一人上前凑了凑准备验尸,他的那名队友此时已经被咬破了喉咙,血几乎都被身上的实验体吸光了显然是没救了。
而正当他打算回收这具尸体的时候,谁料那具尸体竟又是诈尸了起来,拉住他就是一顿啃。
身后的队友都看傻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谁中了这么多枪还能活着的,这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活脱脱的怪物!
几人举枪还想射击,但在夜幕的掩护下青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下一刻就又有一个人被开膛破肚。
面对打不死的怪物,这一刻变成了绝对单方面的屠杀。
没一会青灰色的实验体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还残留着鲜血与碎肉,而她的身后几具被啃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实验体的鲜血与那些人的鲜血混杂这一同流入了附近的小河之中,而完成屠杀并饱餐了一顿的实验体朝着原处的城市游荡而去。
在她的背后有着几颗被排出体外的子弹头,证实此处发生的可怕事情……
中午城市内……
与其将其称之为城市叫做小镇可能更加贴切,邹毅刚刚下了车达到了任务需要调查的地方,眼前土香土色的景象他一点也不陌生,倒不如说走在这样的环境里让他安心不少。
“小姑娘拿好别烫着了。”附近的摊贩正常的工作着,这里的人也都按部就班的劳作着,丝毫看不出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呀!”突然邹毅路过一个摊贩门口的时候被一个刚刚买完东西的人撞了一下,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惊呼出声,只不过她的声音有些哑。
“这是你的。”邹毅皱了下眉但还是将对方买的一些食物从地上捡起来,好在并没有脏将其还给了对方。
那人身形削瘦用衣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并且似乎喷了很多的香水,香味有点刺鼻。
“歇鞋。”那人用这十分不标准的发音表示了感谢,随后又快速的消失在邹毅的视野中。
邹毅皱着眉头脸上阴郁的表情让人有些害怕,他从刚刚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要不是大姐头的任务更重要他一定会悄悄跟上去查看一番。
只是现在……还是快点看看这里发生的事情吧,他这样想着就这样与对方擦肩而过。
在与当地的武装力量取得联系后邹毅终于见到了那几具尸体,那些尸体大都残缺不全而且身上跟脑袋上都有好几个弹孔。
“别看它们现在这样挺惨的,不久前它们可吓人了跟怪物一样,身体都碎成那样了还能伤人,而且枪也打不死最后是打碎了脑袋它们才消停的。”一个当地的警察心有余悸的说着,他看向那些尸体的眼中充满了恐惧,显然被吓的不轻。
邹毅则是不管那么多,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开始了最基础的检查,只不过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难看,“这些人似乎是被人活活咬死的,撕咬的痕迹跟人的牙齿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