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分钟, 一辆白色小轿车从应急路道以一骑绝尘之势,从道路可见的尽头疾驰而来。
就在值勤警员怀疑这车会不会直接撞过来时,“刺啦”一声,车辆在警戒线外完美的停了下来。
在警车边等候多时的负责人看见轿车特殊的车牌颜色,连忙迎了上去,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车门就咔的一下打开。
一名青年从车上快速的走下来,脸色十分不对劲,倚靠在车边,嘴里念念有词:“宋沫雨我让你开车我真™鲨...”
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完
呕~~
带着股奇妙酸臭可乐味的彩虹瀑布就从他嘴里不断流出,溅起来的液体甚至蹦跶到了负责人擦的闪闪发亮的黑色皮鞋上。
“不是吧,你这么逊嗷?我油门都没怎么踩耶。”
摇下车窗,少女的眼睛充满了对弱者的藐视:“想当初我教练都没你这么离谱..”
“滚!有人骂你没族谱你不知道啊?让我缓缓..呕~~”
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招呼旁边的人去拿瓶水给那位青年,负责人便绕了个大圈子,走到了少女的身边,无奈的笑了一下:“总部那边对有关案件都看的紧,我们必须得封锁,可是周边人流量实在太大,只好按照紧急处置方案进行处理了。”
“您也知道这事儿只能按照D级普通案件走流程,我们得给民众一个合理的交代,后面的勘察就有点麻烦你们了。”
“没事,反正用脑子的不是我”苏沫雨语气很是愉快,把责任是直接推了过去。
“诶我说你要脸不,我现在脑子昏成这样你叫我给你分析?分析个鸡毛出来你要不要!你信不信我隔天就申请换队!”
唰了几口水,宋鱼终于是缓和了过来,神情十分激动。
“但你还是得把这个办完才能申请啊?”眨了眨小眼睛,苏沫雨一脸无辜,“所以多说无益,拖得越久越没办法,你快干活吧,我会保证你安全哒。”
“你!哎...”
认命般的叹口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宋鱼终究还是骂骂咧咧的走向了案发现场。
“这真的没问题吗?”负责人看着这两人如此斗嘴,不免有些汗颜。
“呆胶布,他这人就这样,逗逗他挺好玩的”下了车,少女上扬的嘴角显得她很是愉悦。
“天天办这办那的太无聊了,不找点乐子怎么来缓解消极的心态呢?”
虽然不是第一次认识了,但看着苏沫雨走过去的背影,负责人也在心里为宋鱼默哀,但愿他不会哪天气血真上头了干出傻事。
深吸了口气,对站在外围的警员嘱托几句话后,负责人便接通了电话:“呼叫的人员已就位,可以开启追踪了。”
.....
在外围还没什么感觉,一走进案发地点就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黑色的血液涂满了整个路面,在红蓝两色的警灯照映下多了几分莫名的惊悚。
几名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正拖着三副担架往救护车上走,担架上盖着白布,还渗出了些许鲜血,从有些平凹的轮廓来看,死者在之前一定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调来报告档案,宋鱼微微颦眉。
开车司机在十字口等红绿灯时突然发疯,直冲冲的碾向正在过人行道的两名女大学生,在残忍的拖着尸体周转几圈后,又丧心病狂的撞向了路边的厚障壁,自己也不治死亡。
可就在警方准备靠近施害者的车俩时,车子也燃起了大火突然爆炸,尽管采取了紧急灭火措施,只是里面的死者也已经尸骨无存。
青年咂了一下舌头。
典型的用完就抛弃么...不愧是一群疯子。
蹲下身子,闭上眼睛,将右手手掌按在路面,感知放开,一幅完整的道路三维图在他脑海中快速构建成型。
其中更有一条蓝色的线开始生成,旋转,直至向着一个方向不断延伸,最终停下。
不过几分钟,宋鱼便缓缓地睁开了眼,一丝不易擦觉的红光从中快速闪过。
找到了。
“怎么样?”守在一旁许久没发言的苏沫雨十分好奇“有线索了吗?”
站起身子,宋鱼并没有着急回答少女的问题,刚刚超负荷使用大脑运算能力,有些忘记怎么说话了。
抬起手指了指东南方向的小区,再做个手指奔跑的动作,示意他们两个得快点赶过去。
清楚宋鱼弊端的苏沫雨也没迟疑什么,拉起青年的手就开始跑起来。
但很快被拉了回来。
“你干嘛?不是叫我们两个快点去吗?”苏沫雨很是不解,直到看见宋鱼又指了指整整齐齐的排序在天桥下的共享单车后,才幡然醒悟。
.....
吃力的又拖出一个杂物箱,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给丢了出来,槐言终于从最底部掏出了一本厚重的旧书。
“妈耶!”
长吁口气,槐言满身是汉的瘫坐在床边,看见堆在地面上的破旧老物,他忍不住一阵头痛。
他究竟是哪根神经犯了想着把东西全拿出来叙叙旧的?等下重新装回去又得累好一阵子,家里就他一个人,难不成叫鬼来帮啊?
得了,自己造的孽自己哭着也要造完。
再度看见这本连颜色都不曾改变的书,槐言其实心中也很好奇。
当初老爸的工作也挺神秘,槐言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顶梁柱究竟是干什么的,问他就只有一个答复:“保密”
之后问奈哥,奈哥也是说:“保密”
谜语人给我滚出哥谭啊!
不过看以前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的土鳖气质而言。
应该挺有钱的职位吧?
要知道槐言哪怕过了好几年,银行卡上的数额都没有变过位数,当时收到存款的他还以为抚恤金都是这么高来着。
而这样一位充满神秘色彩的老父亲给他最后留下来的,会是这样一本什么都没写,就纯纯白纸的破本子?
对于喜欢看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说的槐言而言,那自然是抱有存疑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打开的姿势不对?
或者这就是一本拥有非同寻常力量的书籍?
本着实践出真知的精神,他小心翼翼的从封面撕了一页下来,然后从书桌上拿起一只笔。
在封面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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