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檀也结束了期末考试。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全市联考要照顾绝大部分学生的学力，题相对基础，雨檀更有信心考第一了，这难道不是把分数端到她面前，喂到她嘴里吗？
雨檀放假回家之后，梓雪果然收敛了非常多。
她也不吵着闹着要亲亲了，也不逮着机会就夜袭了，整天在家乖乖写作业，和姐姐对上眼时，她还会不服输的瞪她一眼，搞得雨檀也莫名其妙的。
只是偶尔不经意间，林风看到小姑娘盯着他，舔着嘴唇的模样，他总是有些不寒而栗——好可怕，这妮子也要黑化了吗？
雨檀回家的第三天就是小年。
一大早，林风听见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在楼下扔了几个摔炮。
“喂，别跑啊！”
“有本事你就追上我呀！”
楼下小孩吵闹的声音不大，但一下子就击中到了他的脑海里，过去那些年的记忆连带着被这几声唤了回来，林风立刻满怀欣喜的奔向阳台，雾蒙蒙的窗户上泛着一抹朦胧的红影，他莫名紧张的拉开窗户。
大街上走动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个个面露喜色，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年货摊位——对联，福贴，糖果，蔬菜水果。热火朝天的喧闹声和熟食的香味一同飘了过来，就连覆盖着白雪的树杈上也挂满了彩灯和灯笼，满眼的暖红色。
楼下几个小孩追逐着，有男孩也有女孩，他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嬉笑着大喊，然后扔出摔炮，再次发出悦耳的响声。
唔，就好像许多年前，他和夏小曦一样呢……
林风转过身，静静的坐在床边。
他忍不住的笑了。
这就是过年呀。
北方的小年向来非常重视。于霞给林风转了不少钱，让他们布置一下，再去买点年货。
他走向妹妹们的卧室，两只小天使都在呼呼睡大觉。
先叫醒谁呢？先叫醒雨檀，她一定会拽着自己涩涩。先叫醒雪儿的话，小姑娘一旦睁开眼睛，她的唇瓣一定会不由分说的吻上来。
想了想，林风决定全都要。
他先走进梓雪的卧室，轻轻关上门，然后小声的把她喊醒。
亲了个爽以后，他把小家伙丢进卫生间洗漱，又去叫醒雨檀。
“起床啦。”
他揉了揉少女的脸蛋。
“呜，几点啦……”
雨檀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发出一声萌萌的轻哼，像柔软的白云里夹杂着一丝丝酝酿着下雨的湿意，粘腻而绵长。
睫毛扑闪着缓缓睁开眼睛，她首先看到了模糊的哥哥。
“哥哥！”
她一下子扑进林风的怀里，蹭呀蹭着。
“小年快乐～”
“又不是过年，还要打扫卫生，快乐什么……”
“嘻嘻，因为可以和你亲亲呀！”
意识完全恢复过来以后，少女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似乎是觉得不够满足，雨檀分开唇瓣，抹了一把唇角晶莹的液体，干脆翻了个身，把林风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干什么……”
林风脸红了，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少女颤颤巍巍的胸口上，移不开视线。
“干什么，你说了不算，等着就好了……”
柔软的大床因为两个人的体重而稍稍陷入，雨檀双手紧紧抓住林风的手腕，把他束缚在床上，明明刚起床，力气却出奇的大。
“乖～一会就结束了～”
她近乎催眠的呢喃着。
雨檀的发丝和睡衣都凌乱不堪，布满红潮的俏脸上却是染满了渴望和情欲。少女媚眼如丝，里面的柔情几乎要流淌出来，她再次低下头。
这个深吻接近五六分钟。等到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小脚步声，应该是梓雪洗漱完了，雨檀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好甜……有点像雪儿的味道。”
舌头吐出来，雨檀不太开心的皱起了眉，说话都不清楚了，“是错觉嘛……”
“嗯，错觉。”
林风不敢多说一句话，汗如雨下。
……
餐桌上，林风在安排任务。
“老林老于腊月二十八才能回来。这几天咱们的任务——打扫家里卫生，还有去买年货。”
“好！”
雨檀围上围裙。
哥哥不让她打扫天花板，也不让她擦室外的玻璃，理由是太危险。她只好去擦擦桌椅之类的，难度甚至不如给梓雪补习。
“好～”
小复读机也跟着乖乖点头。
林风本就不指望这个小不点能干什么活，他笑着捏她的脸蛋，“雪儿好什么呀。”
“买年货呀～雪儿要吃巧克力。”
梓雪可怜兮兮的眨眼睛，轻轻拉着他的衣角，眼眸中散落的都是星星碎片，“雪儿不可以吃吗？”
“你俩差不多得了，尤其是你，林梓雪！”
雨檀握着扫把，愤怒到忍不住要把扫把给折断。装什么装，林梓雪！偏偏这个笨蛋哥哥就吃这一套！真想把他俩全都踢出家门啊。
用了接近一整天的时间，兄妹三个才勉勉强强把家里给打扫干净。
除了卧室，家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积满了灰。三个学生平常都要上课，回家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哪里有空打扫卫生。
“对了，”
林风拖着地，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们……放几天假呀？”
这话似乎藏着明显的暗示，梓雪首先明白过来，哥哥这是要带她们出去玩呀！
“二十天～”
小姑娘转了转眼珠子，立刻凑过去装乖，小脑袋主动送到林风手下面，蹭着他的手心，“年后带雪儿出去玩吧～”
“好呀。”
林风享受着手上的柔顺触感，嘴上却淡淡说着，“二十天，给雪儿报个数学补习班吧。姐姐没时间，哥哥数学又不好。”
小姑娘一下子垮了脸。
“你也有今天，林梓雪，哈哈哈！”
雨檀弯着腰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林风不和她们开玩笑了，他清了清嗓子，稍微认真的开口，“再几个月就考试了，我是有年后带你们出去玩的打算的，暂时还没定下去哪里。”
“只是现在嘛……老林今天早上告诉我，让我们年前回趟老家，去拿一些房产相关的材料回来，明年可能会用到。”
雨檀敛起了笑容。
年后才拆迁，现在就要这些材料，会不会着急了一点？
她思考了一会，“让老家那边快递发过来不行吗？”
“当然可以。”
林风悠悠一叹。老林告诉他的理由，让他的心里也涌上些许愧意，他把这个原因告诉了妹妹们，“我们家太久没回去过年了……虽然今年也会留在琴岛，但是我听说爷爷身体不好了，不知道还能扛几年。老林让我们先回去看望一下，年后他再和老于回去，正好也让老人看看长大之后的孩子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