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拧开淋浴开关,花洒流出温水来,冲刷着他的身体。
疲惫随着水流落在地面,不知所踪,冲干净沐浴露之后迎来的是久违的清爽感,林风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拿着干毛巾把身体擦干净,然后穿上了一件短袖,刚好遮住了还算不错的身材。夏天马上就到了,气温也没那么凉了,他不是个很怕冷的人,稍微单薄点的衣服足够用了,能盖住身子就行。
月色温凉,朦胧的月光拨开深厚的云层,洒在了地面上。瓷砖反着光,关了灯的房间也染了点亮意,依稀能看清坐在床上的女孩。
“不睡觉吗?”
林风随手把毛巾丢在椅子靠背上。
雨檀摇摇头,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把身上雪儿的味道洗干净了?”
话里酸味浓重扑鼻,如果稍微抬眼,还能看到她那个撅高到能挂油瓶的小嘴。林风不禁失笑,坐在了她身边。
“去哪玩啦?”
“说起来有点好笑,我们本来只打算买书的,结果最后走了要有半个琴岛。”
林风倚在床头,稍微回忆着今天的旅程。
他最后才明白过来,妹妹不是一定要去某个地方才肯罢休,而只是愿意和他一起。无聊的,枯燥的,有趣的,欢喜的,所有的体验她都想和他一起经历,一起牵着手走过那些没去过的地方,感受着两个人才能体会到的别样滋味。
这就是她约会的方式吧。
“哼——!”
雨檀不乐意,用鼻子出气,小拳头打了他两下,林风没办法,搂着她哄了好一会,少女这才作罢,哼了几声,脑袋靠在了他的身边。
“你们亲亲了?”
“就一下。”
“哦……就一下呀。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手的!”
雨檀忿忿不平,林风直呼冤枉,“我是被动的!”
“管你被动的主动的,亲完舒服的不都还是你吗?”
这倒是哦……林风默默想着,稍后,他看着女孩像小包子一样鼓起来的脸颊,试探性的询问,“吃醋了?”
“嗯……”
雨檀这次老实了。
抱怨也要有个限度,适可而止就好,吃醋要在一个不上不下的范围内,他才会更喜欢自己。毕竟是林梓雪先勾引的他嘛,自己也默认了,没办法太计较。
女孩把脑袋深埋在他胸前。
她黏黏腻腻的哼着,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从喉咙里一点点挤出来,“就是吃醋了嘛,补偿我吧……在床上补偿我,人家已经忍了好多天了。”
她低着头,微咬着嘴唇,牙齿陷入进去,唇瓣顷刻间娇艳欲滴,血红色弥漫而出。
她明明早有了诱惑他坠入深渊的能力,却偏偏又要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讨他的怜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呜呜咽咽的鸣叫着,等他不由自主的靠近的时候,再展露出狰狞的獠牙,把他吃的一干二净。
“嗯,补偿你。”
林风笑着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在她欢快的“哎呀哎呀”的声音里将她拦腰抱起,不重不轻的放到了床上,顺手再关紧了卧室门。
什么补偿,只是两颗年轻的心和两具年轻身体的碰撞罢了。
一旦推开了那扇禁忌的门,那种毒药似的瘾就从门后张牙舞爪的飞出,盘踞在他们的灵魂深处,经久不散。
勉勉强强克制住了不去想,可到了深夜,气氛水到渠成了,过去的美好又继续浮了上来,让人怎么甘心就这么简简单单入睡呢?
去吧,做吧,享受吧,恋人本来就不应该如此吗?
——于是,脆弱的防线立刻崩塌,被说服的少年和少女相拥在一起。
“亲亲我吧……”
娇滴滴的说完,少女闭上了眼睛,眼皮濒临合上之际,她感受到他的唇覆盖了上来。
身子一瞬间绷紧起来,却很快又融化了,融化成一滩温软的水,安静,温柔,缠绵的滑过林风的身体。
好开心,好满足,好幸福……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配做妹妹的人啊……想哭,要忍住吗?忍住吧……
她悄悄的分开了两片花瓣似的嘴唇,主动伸出了怯怯的小舌尖,胳膊紧紧的攀在了他的腰间,双手用力的抓紧他的衣服和身体,她害怕弄疼他,又不想和他分开,最终的结果就是身子越来越软,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她没有做任何反抗,反而在激烈的回应着他,仿佛要让自己完完全全的,不顾一切的沉沦在这个吻里。
许久,女孩眸子里水汽朦胧,艰难离开他的嘴唇,轻抚着他的脸颊,“你这样,只会惯坏我的……你一直让我任性,马上就毕业了,我会舍不得离开你的……”
林风轻轻抬起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雨檀湿漉漉的眼睛,薄汗浸透了她额前的发丝,如兰香般的吐息从她口中不停的呼出着。
“别担心,”他拨开她凌乱的头发,嘴角笑容平淡而又令她着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没有什么人会一直陪在彼此身边的,除非他们是亲人,也是恋人。选择把禁忌撕碎的那一刻,他们就成为了共犯,终生只能与彼此绑定。
嗯。
她答应下来,然后闭上眼睛。
环抱着他身体的双手慢慢伸向颈后,随着他的动作而收紧,纤细的手指逐渐并拢,指甲不受控制的刺入他的后背中,留下一道道红痕。
“嗯……”
齿缝里溢出一声低吟。
滚烫的体温仿佛要将她灼烧穿透,融化成雨水,再渗进他的骨子里,和他融为一体,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再也不会分离。
漆黑的双眸突然震颤,瞳孔收缩成针尖,雨檀知道,那种感觉要来了。
她在害怕与期待中死死咬住嘴唇,等待着潮水的涌来。不知怎么的,这次的反应居然格外强烈,也许是小姑娘就在隔壁睡着觉,给了她莫大的刺激。
来了,要来了。
嘴唇被咬破,血液渗入口腔。
唔——
她笑着,心想,这不是要我死嘛……
大脑中的某根神经再次被崩断,意识随着快意的弥漫而彻底涣散,与之一并带走的还有她残存不多的体力。
哪怕这具初经人事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种疯狂的,她依然拼了命的去迎合,渴求着本能的快乐。
稚嫩的身子骨在一次次欢愉中到达顶峰,再迅速如潮水般退去,突然又直冲云霄,如此往复,像是奖励,像是酷刑,她几乎接近崩溃了。
她心中哀求着就到此为止吧,可身体上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小嘴里呢喃出的是摄人心魄的媚语,“再来一次吧,人家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