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医生？”叶远川对于这个名次有点陌生。“是什么奇怪的异能人吗？还是。。。。。哦哦！”
叶远川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地下医生应该就是他以前看到的怪医黑杰克这样的黑医生，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接触到这种层面的人物。为了确定自己的疑问，他定了定神，谨慎的问：“不会是那种专门做见不得光的手术的黑医生吧？”
“你居然知道？我还以为要解释一下来着，现在的年轻人，懂得挺多的哈。”老吴笑了笑，又道：“我只是猜测，因为这些人在不到几天之后就离去了，而自从那之后，王华就再也没有购买过药物。”
“老吴，可以啊，居然查出来这么多？看来我也得说道说道了，要不在新人面前，我都不好意思装逼了。”
“行，说吧，我这边说的差不多了。慕容你说说你的发现吧。”
“和你类似，王华家附近的别墅监控资料是一月一清，我只看到了有几个人受到了很郑重的送别，然后离开了。自从那之后，监控里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这个我让叶远川看了。”
“额。。。是啊。。超困啊。。”叶远川此刻已经有点睁不开眼了，哈欠连天的说道。
慕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新人，这不是最要紧的，重要的是你得到了锻炼不是嘛。过会儿案子办完随便你怎么睡，现在还是先听听吧。
我查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他的监控，在11月之前，他几乎没见过任何人，直到最近，才开始见人。联合你之前的地下黑医的想法，加上我们之前知道王烨是一个月前失踪的，我觉得这段时间应该是心脏移植的恢复期，这个猜想，不过分吧？”
老吴点了点头，慕容的说法从侧面佐证了他的猜想，这大大提高了推断的准确性。
“差不多，这些都只能算是武断的推理，虽然有些理想化了一点，但至少有个大致的方向了，而且我对这次猜想是真相的可能性有相当大的把握。哦对了，慕容，你之前有探查过王华的想法吗？”
“没，之前为了给那个保安下心理暗示，已经有点精神疲倦了，再精神探查就有点难受了。”
“好吧，”听到这点，老吴有些遗憾，不过也没有太过沮丧。
“不过没关系，接下来准备找替罪羊吧，我去申请特殊逮捕令，直接逮捕王华。慕容，你联系一下王朔，准备让他在那段从停尸间提出来的录像里造点假。
这次的替罪羊找到了，虽然王华可能只杀了一个王烨，但是接下来的15起命案都和他有关，怎么都算是间接搞事的家伙。这锅，不接也得接。”
“。。。。嗯。”
慕容只是嗯了一声点个头，一反之前的嬉笑，没有继续说话。这点不自然叶远川没事的时候立刻注意到了，不过老吴没有在意，他立刻干脆利落的安排了一大堆事情，然后就把叶远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对于老吴这段话，叶远川一时之间有点没绕明白，他有些疑惑。
“替罪羊是什么意思？王华吗？额。。。。还是别的什么意思？还是说这15起命案都要赖在她身上？”
“15起命案，对于我们这种见惯人命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要考虑社会影响力，不仅如此，我们还要遮掩异常事件的痕迹，如果没有人来背锅，事情闹大了，那可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老吴的回答一时间有点让叶远川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手段无疑是卑鄙下作的，在他看来，这就是只有坏人才会用的手段。然而，他虽然血气方刚，性情急躁，但他也能辨出是非。这种奇特的案子，想要分出是非，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们了，你们的行事手段。。太不正义了。”
老吴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后，他忽的笑了笑。
“正义吗。。。”
三个字说的极为低沉，话语之中似有一种沧桑的酸涩，连那笑容中都有种说不出的沧桑。他没有再说话。旁边的慕容此时也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没关系。”
片刻后，老吴打破了沉默。
“我们没所谓正义，这种事，就算我们不做，终会有人做这个不光彩的事情的。无论你怎样看待我们，现在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
而未来。。。。你将成为你所鄙视的我们。”
叶远川这回没有反驳，他沉默了。
这个替罪羊，让他心里的黑白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尽管以前知道，在他的世界观里有这么一个禁区，那里既不是白色的纯善，也不是黑色的邪恶。那是一片无法界定的灰色地带，但是他第一次踏入这种黑白交界的禁区。
他在日记中写到：“尼采当初不知道怎么就哔哔了一句什么当你窥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这话我以前都是用来在高考作文题里套路拿分的。。。现在想来，这句话忽然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触啊。”
“或许，我真的太幼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