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0日,美国阿林顿国家公墓
阿灵顿国家公墓(Arlington National Cemetery)坐落于美国弗吉尼亚州阿灵顿郡。它是阿灵顿这个美国第四小郡境内为数不多的大型建筑之一。
阿灵顿公墓坐落在波托马克河的西岸,与林肯纪念堂隔河相望,两者之间以桥相连。公墓以阿灵顿山岗为中心,墓园分布于斜坡和平地,总占地面积612英亩(约2.48平方公里),到处是绿草,四周是树木。
阿灵顿国家公墓建于1864年6月15日,由陆军部管理。公墓允许安葬的条件是:只有美国荣誉奖章获得者、为国殉职的现役军人、长期服役的退伍老兵、在联邦政府担任过高级职务的退伍老兵以及他们的遗孤,才有资格在此安葬。所以,能够在阿灵顿国家公墓得到一处长眠之所是每一个美国人的荣耀。
如果曾经玩过合金装备系列的人,想必对这里有一定的印象。这里,对于那些为美国梦献出生命的人来说,是最好的告慰。1868年起,这里每年举行阵亡将士纪念仪式,到1981年5月,阿灵顿公墓内安葬的死者已超过18万。
那一个个白色的十字墓碑,代表着一个又一个为美国失去生命的人。这其中,有些人的墓碑前是没有名字的,有的人墓碑前或许连照片都没有。但,有块碑,这就足够了。
在一块碑面前,一个身高约185的高大女性无声的肃立着。
这个女人穿的很简单,脖子上一个银色十字项链和身份军牌,一身朴素的黑色风衣,胸前别了一只小百花,手里拿着一本圣经和十数个身份军牌。
这身装扮看上去十分肃穆,黑色在西方的礼节中代表丧葬和不幸。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为了悼念故人吧。而且,有些装扮让她看上去像是个牧师,最为突出的就是她手中的圣经和她脖子上的十字项链。
手中的圣经看上去很新,应该新买的。但与此相反,她脖子上那个银色十字项链看上去倒是饱经沧桑。
那个十字项链上边有有些地方被磨的有些暗淡,有些地方划痕深刻,看上去应该也是老物了,应该是跟了这女人很久。如果福尔摩斯能够出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啊,华生,我敢说这个女人绝对有故事,你看她的项链,这很明显就是平日里太不小心才会造成的,你觉的会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十字架变得如此破旧呢。”
恩。。。。。不过,那是福尔摩斯。常人即便是看不出来,也能从她的装束大概猜出一二,看她那个样子,应该是为了逝去的战友做祈祷吧,她手中的那些军牌可能是她战友的遗物。
她的身前,是一块只有名字的墓碑。除此之外,墓碑上什么也没有。这让墓碑看上去有些凄凉。不过好在墓碑前放了一束花,让整个场面看上去多了一丝温暖。
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圣经,无声的蹲下身,轻轻的伸手抚摸着眼前的墓碑。
“FUZE。。。。。Elma Black。。。。。抱歉,太久没叫你的真名,我都快忘了你的名字了。。。”
一阵凉风吹过,撩起了她额前的刘海,这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女人,但是一个黑色的眼罩覆在她的左眼上,让这个本来就高大的女人显得有点凶悍。
这个高大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先遣队的队长——“怀特”。此刻她正在目前悼念她的战友们。
她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墓碑,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前的人,曾经是她最困扰也是最信任的队友,如果不是身份问题的话,也许怀特早就嫁给了他也不一定。
手指在墓碑上轻轻滑过,怀特带着一种愧疚感的低语着:“。。。。我到现在依然不敢相信,你们居然会死。。。。简直就像是噩梦啊。。。Black。。如果。。。”
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摸了摸自己的黑色眼罩。
在这个医学发达的时代,一般失去眼睛的独眼人通常会选择装一只假眼,然后整整容,让自己看上去好像正常的人一样。
但是在那次被救回来之后,她拒绝了。直到到现在,她的眼睛还在隐隐作痛,不是身体,而是那感情。她无法接受自己的队友因为自己的指挥失误和思虑不周而死亡。
也许是出于抱歉,也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者其他的什么心情,她最终没有戴上假眼睛。就这么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背负这外人怪异的眼光,心中期望着能获得一些救赎。
抚摸着黑色的眼罩,怀特的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的眼角一阵颤动,一行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溢出。
“我。。。对不起。。。。。。。我。。。我不能为你们报仇了。”
她倾下身靠在墓碑前,轻声抽泣着。虽然她希望能靠在墓碑上寻找到什么慰藉,但遗憾的是,人已经死了。和她拥抱在一起的,不过是冰冷的石块和自己那颗难以平复的心。
“black。。。。我离开先遣队了,不,先遣队解散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吗。。。。。”
她的语气中充满着无助和迷茫。和老吴那一次对战,老吴以近乎于神一样的表现,对他们进行完全的屠杀,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她从未如此无力和绝望过。直到现在她依然次次会从噩梦中惊醒。
“九组。。。不,那个男人真是强的离谱,我至今都难以相信。。。人类真的会有这样的实力吗?仅仅让人看到他,就像是被捕食者面临捕食者一样。。。。至今我依然不敢相信。”
怀特靠在墓碑前,无声的喃喃着。从战地医院出来之后,她的人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先遣队因为她的失误指挥,全员尽灭。后续被救回来之后,怀特在好长一段时间内,都有些精神失常,上头觉得,在这种华而不实的特殊部队上投大量经费实在不明智,而且先遣队已经没了,除了一个怀特之外,全部成员都死了。
所以,美国军方秘密解散了这个神秘先遣队。怀特因为其特殊性的缘故,暂时先留作观察,毕竟半神的身体也是极为少见的,所以她的身体有一定的研究价值,军方现在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闲置的试验品罢了。
伴随着“队长”这一身份的移除,她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落,曾经和她相交甚好的一些人,渐渐的疏远了。再加上平日里她不甚与政客交谈,所以她现在基本上已经被排出了军方。
她已经是个无路可走的“自由人”了。
“说起来。。。。。BLACK,我是不是真的没有领导天分呢。。。如果当时让其他人来做的话,会不会更好一些。。。抱歉。。。我。。。。我。。。。我很抱歉。。。。”
虽然现在遭到众人冷落的情况很糟糕,但和这相比,怀特更无法释怀之前的那件事,那件足以成为她一生噩梦的事。
的确如老吴所说的那样,她被打废了,此时的她想起那段记忆,心中便涌起了无尽的恐惧。她尽量会去规避自己那段痛苦的记忆,尽管如此,她也时常会在噩梦中惊醒。现在,她已经是一个惊弓之鸟。
“以前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直到我们走不动的那一天。。。。。。。但是现在,我发现我走不下去了。而且,离开了战场的我,居然无法再融入到普通人的世界了。。。朋友们,我该怎么办。。。”
怀特轻轻的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缓缓站起身来。然后庄重的给这一排墓碑敬了个美式军礼。
刚才的啜泣,是身为怀特的女性的眼泪。作为曾经的军人,她知道,天堂的战友们肯定不希望自己这么窝囊,他们一定希望自己坚强的活着,至少像以前那个强势的女队长一样。
但是。。。。自己坚强的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怀特放下敬礼的手掌,自嘲的笑了笑。对啊,自己就算这么活着,能做什么呢?自己不是最应该为队友们报仇吗?可是自己一想起那个男人,她就忍不住打了和寒战————她实在不愿回忆起那段无力而又绝望的记忆。
就在怀特心中暗自伤神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小女孩儿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前任先遣队‘队长’,怀特路易斯姐姐,你好啊。我是黄金之风的首领,德库拉,很高心认识你,你愿意认识我吗?”
怀特诧异的转过脸,身后是一个小女孩儿。
女孩儿身高约一米五左右,站在身高有一米八五的怀特面前,看上去显得颇为怪异,两人身高一对比,她就好像是被压扁了一样。
“你是谁?”
怀特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暗暗的握紧了拳头。这个女孩儿她没什么印象,给她的感觉很陌生,自己应该没见过。但是既然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而且听她刚才的称呼,好像是德库拉?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呢?
怀特自己打量着这个自称“德库拉”的可爱女孩儿,心中愈加疑惑。她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女孩儿是一个欧美人的长相,高挺的鼻梁,蓝蓝宝石一样的双眼,穿着黑白配色的长裙礼服,胸前带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金色的双马尾配合上她的童颜,让她有种出乎意料的清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