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卡莎睁开眼睛。
B52的高度缓缓下降。
视野中出现了地面的景色。
卡莎不想去看。
倾倒的大楼,废弃的车流,无主的亡灵游荡于他们曾经作为主宰的废墟之中。
“还有多久,零?”
“大概十几分钟吧。”
有着长发的人形浅浅一笑。
“抱歉,这次还是不能让你去。”
卡莎看着零的眼睛。
“没事,不用抱歉,我知道理由。”
零看向远方。
视野中出现了宽广的跑道,B52起落架缓缓打开。
跑道旁,身穿套装的女子拿着文件夹立在一旁。
即便强劲的风压击打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移动分毫。
B52的货仓门缓缓打开,卡莎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川崎小姐。最近身体如何?”
“还不错,能活着就不错了。”
“确实,毕竟如果知道你还活着的话,我这里就不能说是安全屋了,不是吗?”
“那确实。”
川崎和纱,事实上,她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德尔塔3号。
毕竟是人类第一个ELID完全免疫个体。
当然,卡莎不是不知道这个免疫的缺陷——即不能进入绿区。
毕竟如果离开了EILD辐射的照射,免疫个体的免疫系统将会崩溃。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I.O.P发来了我们的新任务,所以关于任务的简报都已经转入了你们的个人终端上。”
“好的,谢谢。”
卡莎笑笑。
“其他人呢?”
“……”
“我就知道。”
卡莎无奈地叹口气。
川崎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岑兰.文森特对她说的话。
“卡莎?我对你的建议只有一个,在工作时不要摆烂。”
卡莎拿出口袋里的卫星电话。
拨通御神雏月的电话。
另一边 North Africa。
御神雏月站在刚刚开辟好的田野边上。望着刚刚开辟出的田野。
田野里,无害化的运输多足机械在田野里劳作。
她看着远方的平原。
每次世界大战都是在重置棋盘。
御神雏月这样想。
这时,放在冲锋衣口袋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拿出电话,瞟了一眼号码。
她按下接听键。
“人呢?”
“在North Africa。”
“去那干嘛。”
“看看那里的工业化程度。”
“回来,出任务了。”
“我不。”
“回来。”
“不。”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干活。”
御神雏月如是说。
“……行吧。”
“感谢。”
御神雏月挂断了电话。
卡莎闭上眼睛。
她想了想,又拨通了岑兰的电话。
“怎么了?”
岑兰略显清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在哪?”
“Brussels”
“你每天都有无人机跟着的日子结束了。把无人机给我。”
“?”
“如果想要的话,那就自己去拿。”
“实验区第二仓库。”
“用完记得放回去。”
“了解了。”
卡莎挂断电话,从川崎手里接过文件夹。
卡莎走向实验区。
这时,川崎好像想起了什么,说:
“哦,对了,快递已经到了。”
卡莎点点头。走进了“安全屋”。
安全屋 下午16:20 能见度:12km
卡莎推开房间的门。放下度假整理的旅行包。
她看着放在桌面上的勋章,静静地回忆着从前。
卡莎拿起放在角落的“快递”,打开箱子
一把oden静静躺在箱子里。(作者:这里为了避免某些人和现实进行不切实际的联想,所以改了名字。)
卡莎看着使用12.7×57mm子弹的无托步枪。
“不愧是……”
她轻笑一声,打开保险,用手扣了扣扳机试了试扳机的手感。
她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了12.7×55mm的亚音速重弹,把子弹压进弹夹里。
卡莎拿着枪走向靶场。
另一边,Brussels,能见度13km
岑兰站在机场大厅。
她望着远处的建筑,回想着曾经。
这时,一位蓝色头发的人形走了过来。
岑兰眯起了眼睛。
人形向她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下午好,岑兰小姐,我是帕洛莎。”
“爵士想见你。”
“不,是你们。”
岑兰拿起手提箱,说:
“如果我不答应呢?”
人形耸了耸肩。
“我认为你不会。”
安全屋 18:21 能见度:7km
“难得一见的好风景。”
卡莎望着窗外。
毕竟是红区。
太阳终于摆脱了云层的纠缠,纷纷扬扬地洒下阳光。
这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卡莎瞟了一眼号码,按下接听键。
“怎么了,岑兰?”
“难不成你出门忘记带钱,现在才想起来?”
“还是看到什么十分有趣的笑话,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给我听?”
“我在爵士那里。”
空气慢慢变得寂静。
电话另一旁传出平静的男声。
“下午好,卡莎小姐。”
“下午好,爵士。”
“有什么问题吗?”
“你喜欢喝什么酒?”
“我听说你喜欢喝调和的。”
“偶尔会和调和的,还是纯的比较好。”
“是吗,不过我还是喜欢调和的。”
“是吗。”
卡莎浅笑。
“不过,爵士,我觉得你应该对纯酒更感兴趣。”
“哦?”
“相较于调和酒,虽然味道多样,但是本质上仍旧是由基酒调出来的。”
“不是吗?”
“那确实,我在German有一家酒吧。”
“我很期待。”
格里芬挂断电话。
卡莎放下电话,转过身去。
背后的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线和情报占满了整个黑板。
卡莎轻笑一声。
“下次见,格里芬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