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
和若儿抬起头，美眸里闪烁的满是不可置信。
择羽刚才说的话，并没有使用“心理暗示”，那样就没法找乐子了。
“不敢相信是吗？也对，毕竟你的鸿哥哥可是陪伴了你三年呢，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认你为干妹妹，让你住进这三皇子府。”
“因为这份感激之情，你才喜欢上了青鸿兄吧？”
择羽这两天一直在读和若儿的内心想法，除了这位少女不断**的想法之外，还有就是关于青鸿和她的一些过往。
所以这也不难猜测。
和若儿一下子感觉身体无力，她看向自己的鸿哥哥。
结果，青鸿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但是，如果那只是因为他的愧疚呢？他为了掩盖事实，不让你发现真相，然后找他复仇，这才认你为干妹妹的…真是可笑，这样的伪善一直持续了三年。”
择羽的眼神里带着戏谑，轻佻地看向青鸿：“我说的对吧？青鸿兄，你要如实回答哦~。”
这句话，附带着“心理暗示”。
青鸿的内心抗拒无比，可是抿动了一阵嘴唇，他开始咬牙点了点头：
“是的……我，我那时候感到很害怕，没想地若儿你竟然幸存下来了，因为害怕，我才认你为干妹妹，然后收留了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若儿…”
青鸿忍不住又流泪了，之前一次是因为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马成了别人的胯下玩物，这次是因为无比愧疚自责的内心。
“鸿哥哥，你……”
和若儿的表情一下子复杂到了极致，她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眼眶湿润。
“我明明那么相信鸿哥哥你，一直，一直都喜欢着你……为什么，为什么骗我？还有，我，我的父母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们一家又做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若儿，你听我解释，我也是不得已……”青鸿还想辩解，可是和若儿直接打断了他。
“够了，鸿哥哥。”
和若儿站起了身，看着青鸿的表情，再也没有那样的喜欢了。
她一言不发地捡起了地上崩裂的剑身碎片，然后缓步朝着青鸿走去。
而择羽就默默看着，甚至还想嗑个瓜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他答应过苏晓晴，不杀青鸿。
但是那是“他不杀”，那别人要杀，他也没法管啊。
“若儿，要杀要剐，都随你心意吧。”
青鸿没有反抗，只是默默低下了头，欠的也该还了。
憋着一个秘密憋了三年，他也受够了。
“……”
和若儿来到青鸿面前，眼白里竟然爬上来了一点血丝，她颤抖地拿着刀片，对准了青鸿…
哐当…
少女扔掉了刀片。
随着刀片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少女的眼泪。
“你这个……混蛋！”
“为什么？”青鸿不理解和若儿为什么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啊！你叫我怎么下得去手！我喜欢了你三年……就算现在得知了这些，我，我…”
和若儿咬着牙，她根本下不去手。
“若儿小姐，你下不去手，我可以打破和晓晴的约定，帮你下手。”
择羽语气轻飘飘的。
和若儿也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和若儿来到了择羽身边，牵起了择羽的手：
“仙师大人，我们走吧，去你的寝宫。”
“你不复仇了？”择羽有些诧异。
和若儿摇了摇头：“不复仇了，让他永远记住这份痛苦，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不过比起这个，我现在更想让仙师大人……不…”
“想让主人你……”
择羽有些迷惑：“你想和我……忘记这些烦恼？”
和若儿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让您在上前线之前，能够开心开心，毕竟您帮了这么多忙……”
“治好了我的病，也告诉了我真相。”
择羽挑了挑眉头：“意思是，你不想跟你的鸿哥哥，想跟我了？”
和若儿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嗯。”
可谓是身心都给了择羽了。
她现在对青鸿真的无法喜欢得起来了……内心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择羽了。
只留下了青鸿目光呆滞地跪倒在地上，他没有死，有没有失去身份，甚至还得到了丹药。
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
失去了一切的一切。
他失去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而他也失去了自己暗恋的人，让自己感到无限愧疚的少女。
他完全想不到若儿接下来会被怎么对待。
“那里……也可以？”
那里是哪里？
青鸿突然想到了那些权贵们的玩法，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油的玩法。
“不会吧……”
青鸿顿时觉得自己的胸口好是郁闷，好是堵塞。
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若儿……自己喜欢的人变成了别人的宠物，被肆意玩弄什么的……接受不了！
完全接受不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啊！
为什么…
“可是，那也与我无关了，这种难受的心情，或许就是我该受到的惩罚吧…”
青鸿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跟疯子一样喃喃自语，活着跟死了，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
突然的，他猛然回头。
像是听到了笑声。
似乎是被他亲手灭门的那无数人命的冤魂，发出了凄惨的冷笑。
……
“请，请收留我吧，大人！我，我可以为您做牛做马！”
在择羽要回自己的寝宫的时候，一位他有些熟悉的少女突然跑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地跪下了。
这位少女他认得，是青漩公主的侍女小依，那天也是发生了一些小渊源。
“我为何要收留你？”
择羽就这样看着小依。
小依咬了咬牙，想起那天陛下的贴身侍女给自己说过的话，如今她要想活命，不被陛下问责，就只能投靠择羽。
如果必要的话，可以献身。
“贱.婢.自知什么都没有，长得没有大人身边的女子好看，但，但是贱.婢.也斗胆献上自己的身体，乞求大人收留！若大人不收我……我，我真的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小依的声音带着哭腔。
而且说着，小依就一点点开始褪下自己的衣服，雪白的风光开始逐渐暴露。
择羽也默默关上了寝宫的门：“也行，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
人家都在自己面前.脱.光.光.了，自己还拒绝，那就有些不是男人了。
不过，就在这时！
“咳咳，那个，羽师弟，白天的事情我想了想，我，我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所……以……”
门被推开了，绑着双马尾发型的南珂珂脸色微红地走了进来，然后，她看着择羽背后那衣冠不整的小依，瞳孔，再一次的…
…失去了高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