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见路星晨没动静，转过身，盯着她，好像她什么起身，他什么时候才走。
路星晨啧了一声，才不情愿地背上书包起身。
走到教室门口，遇到江衍从外面回来。
看到路星晨被带走，蹙眉。
路星晨张了张嘴，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烦躁地理了理头发，不知怎么的就开口说，想到办公室的打印机因为她最后的那一下彻底罢工了，于是道：“那个，办公室打印机坏了……好像是被我弄坏的……可能要麻烦你修一修了。”
“……”江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谁知道这小家伙居然不担心自己，还担心起办公室的打印机起来了。
路星晨见江衍不说话，又补充了句：“你要是修不好，我可以买新的。”
说完，路星晨提了提书包，准备离开。
路过江衍的时候，江衍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那手上的力道虽蛮横有力，但路星晨就是觉得莫名得安定，江衍低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给他们看，没事的。”
路星晨其实不在意这些的，什么困难没遇到过，就是当初面对路裴然给她的委屈她都没觉得什么，和她爸妈翻脸的时候虽然有一瞬觉得世界快要崩塌了，转眼也觉得那都不是事。
现在就是一个老师能把她怎么样，大不了她打死不认。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不在意，只是觉得反正怎么样她都能活，凭什么不能笑着活。
但是听到江衍的话，不知怎么的，就是心头一酸。
办公室里，没有别的学生在，姜维比在教室的时候，凶狠不少。
跟着路星晨大眼瞪小眼。
知道路星晨不可能用话语说通的，也不多废话什么，让另外一个老师按着路星晨，虽然路星晨拽着不想给，但是这身体的力气还是不行，反抗不过成年人。
姜维拿走了路星晨的书包，很是得意，从里面搜出了香烟。
“看看，这是什么？还抵赖什么？”姜维举着搜出来的那包烟，调侃说，“这烟值不少钱吧？所以不敢说？”
姜维把那包烟丢桌上，然后又往里搜，“让我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但是翻了半天，也没法想别的违纪品。姜维看着被翻得里里外外的书包，除了香烟，就只有练习册。
姜维不信了，凭借他这么多年的直觉，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就只有香烟？没有其他了？”
‘相信我，没事的。’
路星晨还想江衍到底有什么办法，然后看着书包的夹层里原本放着卫生巾的地方，放着的那本江衍托杨静给她的练习册，然后想到江衍临走之前说的话，不由地想笑。
所以，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还装作不知道？装得还挺像，装得她tm都要信了！你好样的，江衍！
江衍在收到姜维在往一班赶，要搜路星晨书包的消息时，就让纪孟叫路星晨回来。
纪孟在群里艾特了路星晨，但是：“我没她微信，我在群里艾特她她会不会收不到？”
江衍啧了一声，把手机丢给纪孟，就去搬了救兵。
这会儿，班主任正好赶到，直接冲进了姜维的办公室：
“老姜，你这是干什么？”
班主任赶紧阻止了姜维的行为，上前看了看路星晨的情况：“我们星晨可是好学生，你别随便冤枉人。”
姜维还逮着路星晨的证据：“你自己问问她我又没有冤枉人，这是什么？烟，好学生会在操场偷偷抽烟？”
“做老师好好跟，你这样硬来是怎么回事？”班主任拍了拍路星晨的背安抚，路星晨一看就是的学生，看把孩子委屈的，都哆嗦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好奇才会带的，下次不敢了。”
班主任感觉到谁拉了拉她的衣服。
路星晨低着头，耷拉着，没什么精神，心情低落的，怎么看怎么不忍。
班主任安慰道：“没事没事。”
然后对着姜维说：“好了好了，抽烟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学生不是都知道错了，怎么还咄咄逼人的。他刚转来一中，有些校纪校规不懂，你好好教一教，星晨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不好好听呢。”
走过去从姜维手里拿回路星晨的书包，看着满桌的辅导书和练习册，联想到江衍跟她说的路星晨的情况，不由地而更加心疼了。
“他、听话？！”姜维瞪大着眼睛，对‘这么好的孩子’，‘听话’这几个词产生怀疑，这几词怎么看怎么都和路星晨这小子扯不上关系。
路星晨被班主任领走后，旁边的女老师也有些不忍了，因为就刚刚路星晨的表现，看起来也像是乖孩子，可能犯错也是因为一些原因，或者误入歧途之类的，看起来也确实好好说的话，不像是不会听的。
“姜主任，这次，是不是你太过了。虽然吸烟是错，但是你这教育方式也这太强硬了。要是人家父母找过来怎么办？”
姜维：“我说要叫家长，你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一看就是被父母抛弃的，反正他爸妈都不管他了，谁还能替他出头。都被父母放弃的学生以后能干嘛，基本也没什么出息。”
“再说了，这次是他自己违纪在先……”
班主任把路星晨领会到高三的办公室，路星晨这状态直接让她回教室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了，我也不是来找你问罪的，你的情况，江衍都告诉我了。”
“告诉什么？”
路星晨懵逼的眨了眨眼睛，她还想着装乖，然后编个理由蒙混过去的。
这江衍怎么还帮她帮理由都编好了？不是，着好歹提前跟她对个口径啊，这要是对不上，不是暴露了吗。
“江衍说了什么？”路星晨咳了咳，小声问。
班主任看她小心翼翼发问的模样，就知道她是脸皮薄，被人戳破了一些事不好意思，不过这次该说还是得说：“说你学习压力大，不得已才会借着烟发泄。这几天都熬到很晚，为了月考拼命复习，还因此失眠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