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是在面试？”
从面试就能看出一家公司值不值得去，忒不严肃，她居然聊私活，是有多不相信自己的实力。
“看得出来，你理论、实力过硬，做过相关工作吧。”
“上岗实操过。”
“初中毕业？”
“嗯。”
澹台曦漫然道：“嗯，嗯，是这样，公司对个人素质还是有硬性要求的，但实力至上，你懂吧。”
“可是我只做兼职，要远程操控，这样也可以？”
“所以才要加联系方式呀，后续好安排。”
见苏辰半天不说话，很难猜出她的心思。
饶澹台曦阅人无数，无法理解一个已经默许的offer，对求职者还没有吸引力吗，她在担心什么。
“所有事情都可以商量，你可以相信白金上庭对人才的宽容，待遇从优。”
苏辰叹息，可算明白那些看似毫无力度的刑法有多可怕了。
施行个人信息封锁，剥夺个人权利，放你自由又怎样，比蹲监狱还可怕，没路子能活活饿死一个大活人，纳入信用黑名单都算轻的。
得赶紧想办法，把黑户的问题解决了。
哦，对啊，苏晨待过的那个异宗应该能处理吧，毕竟非正常死亡，内部应该有一套应对突发事件的手段。
“听得到吗？”
苏辰回神道：“抱歉，我们说到哪了。”
“联系方式。”
“嗯，这个确实有些不方便，我这边有点急事，有机会再聊吧。”
“等等，没有联系方式，互换一下in/s账号也可以呀。”
“in/s？”苏辰惊了，也有这东西？
“发给你了。”
苏辰搜了一下还真是，多少有些不同，大体差不多，而且不用科技手段全球互通。
想着暂时放弃找工作了，希望一下又燃了起来。
关注上了账号，个人动态弹出来的下一秒苏辰挣大了眼睛，不得了，两千万的粉丝量。
照片内容风格迥异，大都是美食、旅游，一张COS图有一亿多条评论。
乖乖嘞，还上啥班啊，她是去找乐子的吧，难怪这么不正经。
“就这样喽，你先去忙吧，有空再跟我联系，拜拜。”
“拜……”
应聘视频挂的都如此随意，苏辰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还用亲自面试。
苏辰顺手将名字打到网页上，专人专栏，仅此一人绝无同名，澹台的姓就很少见。
“豁哟，厉害了。”
一个游戏主播拥有上亿粉丝，拍过电影，发过专辑，军事学院毕业，家里有动物园，二十七岁身价百亿。
及上，远超苏辰想象。
要说她没有背景苏辰是不相信的，忽然有种想取消好友的念头。
逛了一圈与其相关的词条，褒贬不一，说她迄今做的这些纯粹为了玩，整天不务正业。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苏辰感叹，饿了。
……
第一次独自出门，不敢走太远，附近转下来全是早点铺子。
昨天苏辰就发现了，自己是好看，用不着回头率那么高，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去哪。
一条街走下里没好意思买东西，受不了他们眼里的炽热。
出了大槐树片区勉强看到几辆出租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苏辰不免浑身哆嗦，比过敏还难受。
三轮抢先一辆超跑停路边，大姨双手握把，问道：“闺女，上哪。”
苏辰明显察觉到跑车里的不耐烦，一个劲鸣笛，分明拐个弯就能绕过去，醉翁之意不在酒。
“市中心，环球商城。”
“五块。”
“欧了。”
苏辰现在看到三个轮子以上的车就后怕，昨天全程靠走路，心里有阴影，宁肯坐在电动三轮后座上哭。
大姨早有准备，一人一个头盔，每遇路口必绿灯，经验老道堪称精湛，车技无敌手，拿捏了。
“大姨，你在这座城市生活多少年了。”
“我今年五十四，一辈子青春都在这儿。”
听得出大姨是个性情女子，有一颗不羁的心，究竟是三轮的羁绊阻碍了她还是为情所困，不得而知。
“那你知道白金上庭么。”
“他家大老板姓夏，听说跟山上的那群人有关系，不然啊，我看他也成不了气候。”
“山上？”苏辰有了猜想。
“前四十好几年还能见着人搁天上飞，就是山上的那群人。”
“这么厉害。”
大姨长叹一声道：“能飞的很厉害，这样的人也少，遥想99年那件事……唉，他们到现在差不多死完了，加上管的严，已经不让露面了，都不让说。”
“为什么？”
“你想啊，要是都知道谁不往山上跑，那不全乱套了，现在上山的路都封了，全在深山老林，就是知道也找不见，进去就出不来。”
苏辰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大姨，你知道异宗么。”
“嗯！这我知道，里面个个是人才，说话也好听。”
苏辰费解：“怎么个好听法，传闻他们不是一群恶人么。”
“恶人那也是他们圈子里的恶人，关我们普通人什么事，我年轻那会儿做导游遇到过几个自称异宗的，手能搓出火来，他们自己管这叫戏法，全国到处跑专门给人表演赚钱吃饭。”
真假苏辰判断不了，到达目的地没机会再聊，全当胡侃了。
异宗先搁置一旁，记忆里有过去的方法，得先买景区门票，买门票要身份证明，始终绕不出去的一个圈子。
苏辰随便买了东西吃，进了一家手机店，也终于有机会逮到从进门就跟着自己的家伙。
女孩从拐角狗狗祟祟的刚进来，正撞苏辰下怀，来了一个脸部垂直迫降。
“呜……”
苏辰撤开步子，女孩十七八岁，宛如一只大号萝莉的小太妹，年纪轻轻戴上四绕手串，颇具风格，有佯装成熟的嫌疑。
“你老是跟着我做什么。”
秦灵一双明艳水眸长长睫毛忽闪，嘴角不自觉上扬，不在乎是否被发现，还能报警不成。
“你好漂亮，我还以为你是明星呢。”
苏辰无奈：“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你这样容易被人误会，还是不要做了。”
“我叫秦灵。”
“很好听的名字。”苏辰无语，她好看归好看，就跟踪而言恐怕任何人都没办法不生气，压着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