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但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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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波动结束。”一身黑风衣的短发女子双手揣兜，视线扫过大屏幕上的数据。
“嗯。”另一块屏幕对面传来温婉空灵的声音，“我，找到她了。”
屏幕上的画面从白衣长发女子跳转为雪地中一身黑裙的白发小女孩。
“安家预言里的‘神子’？”短发女子笑笑，问。
“……或许，吧。”长发女子似乎并不太擅长使用语气词，在说语气词前顿了一下，语气词则是短促的一声，犹如跳音。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用好这柄‘刀’啊。”脸上的笑容阳光，话语却如此冰冷。
“……”长发女子默了默，随即轻轻抱起女孩，小心翼翼地掸开白发中夹杂的雪花。
她的手臂逐渐收紧几分，或许是在尽己所能为小女孩供些热量。
“待会儿见。”短发女子挥了挥手，笑容灿烂。
“……嗯。”
联络挂断。
于是短发女子也听不见长发女子口中轻声吟唱的歌谣，也发现不了，她叹出的语言，或许不为任何人所知。
被抱在怀中的小女孩睫毛一颤。
＊
——“赤眸是混乱邪恶，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没有任何道德底线。”
——“但是，赤眸往往拥有更高的灵感与艺术天赋，他们大部分都是天生的艺术家，吾族无数艺术瑰宝，来自于这些天生浪漫、追求美的艺术家。”
魏羡歌不记得是谁告诉她这些话的，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其他相关基本没有影响却仍记得这些话。
魏羡歌是赤眸。
她承认前半句话的无误，可事实也让她不得不承认，她或许就是后半句话中的另类。
自魏羡歌有清晰记忆以来就对艺术无感，比起艺术，她更向往学术。
不论是探索未知还是创造新篇，都会让魏羡歌收获无法言述的成就感。
魏羡歌对自己丰富的知识库来源不得而知，但这也不妨碍她理解并使用这些过分超前的技术、战术。
＊
“如果采集样本是为了我生理机能的数据的话，可以直接来问我哟~”坐在病床上的白发少女笑得柔弱，但在场的任何人——Doctor，凯尔希，阿米娅，歌蕾蒂娅，以及她自己——都不会这么认为。
“嗯……就比如有关源石的问题，让我想想该怎么解释。”
她垂眸片刻，随即抬头。
“法则会清理一切杂质。”
血色的眼眸反射光彩，魏羡歌微微一笑：“至于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哦～”
“不过——”少女向凯尔希抬眼，“或许，凯尔希女士更想知道的，是我的过去？”
“你们问吧，我会尽力回答。”
凯尔希明白，魏羡歌的回答并不是给他们任何人的。
“你怎么受的伤？”
“为过去的我挡了一劫。”
“这之后过去的你发生了什么？”
“进行了一场海洋漂流，最后成功回去了。”
“运气不错？”Doctor试探般地搭话。
“不，”血色的眼眸对上了他的双眼，但一触即离，“是命中注定。”
“海洋漂流中，反生了什么？”
“木筏翻了，我沉下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能水下呼吸，之后认识了一群虎鲸，虎鲸教了我一种文字，找到木筏后我就继续漂流了。”
“虎鲸告诉了你什么？”
魏羡歌倏地沉默。
她垂眸又抬眸，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问出声：“这说出来过不了审吧。”淡淡的微笑。
“……你回到你的国家后，又发生了什么？”
“嗯……让我组织一下语言……”少女下意识撩了下头发，“大概就是，他们忌惮我，所以我主动提出在我眼角伤口处植入芯片和炸药，并且将控制装置交给某些人掌管。之后……就是进了所谓的‘国安’，进行一些科研活动，完成一些高危险任务罢了。”
“请原谅我冒昧失礼的询问，你的亲人……？”
“有，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废话，魏羡歌莫名失笑。
“以前……算是有过吧。”
“一个差点成了我监护人，另一位是我老师。”
“光风霁月……嗯，老师是真的光风霁月，前监护人就……截然相反。”
看上去是想起了什么令她开心的事，魏羡歌唇角的笑意不减反增。
“真可惜啊……”血色的眼眸缓缓合上。
“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们了。”
“或许……迟早会再见吧。”
似笑非笑。
＊
【我见过她好几次了。
我们也都见过她好几次了。
她的精神状况好像不太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
我们听你的，不会主动去打扰她。
……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写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大家都很想你。】
灰狼走过病房门时脚步缓了片刻，随即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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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开情报：
小歌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