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白斩极赶走这街上恶霸,并恭贺这家客栈的开门,街上乡民齐聚于这家客栈内饮酒吃肉取乐,好不痛快。会敲锣的,会炒菜的,会说相声的……众人发挥着自己的长处,使这客栈看着充满生机。
一个大娘靠近正在和铁羊父子对饮的白斩极,询问到:“小伙子啊,你这开客栈一点需要不少人手吧?大娘这有几条路子,要不要我帮你雇几个实诚人?”
白斩极谢绝了大娘的建议,并称到自己早就招完伙计了,人手这方面还是足的。这时,他指向远处一个没有与大家喝酒,而是在这纷乱的环境中仍一心一意打着算盘算着账的黑发小哥,他身体修长,气质文雅,一看就是哪个书香世家的弟子,腰间一个算盘样的玉坠格外衬托他的气质。
“没见过的人呢,这是你带来的?”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招的账房先生—千珠子,一个书生,打算盘的能力可是一流!”
千珠子听见白斩极提到自己名字,看向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至于我新招的厨娘,现在应该在伙房忙活着吧!”
厨房中。
前来帮工的厨子们看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姑娘熟练操使着手中菜刀,烹饪菜品的手法行云流水,一个人顶得上五六个人,在她眼中,烧菜就好像是玩乐一般,那长着两颗小虎牙的小嘴不时发出如摇响铃铛般的清澈笑声。她手上的菜刀,上面写着晦涩难懂的古文,靠远点看宛如美丽的花纹,但实际上,那古文是她的名字—常仙味。
宴会一直从正午开到黄昏,在告别众乡亲,收拾完整个客栈后,便是准备明天正式开张了,此刻,他们三整围在一张床前,床上躺着白斩极刚从猎花宗手上救下的白发女孩子。
白斩极将手伸向女孩子的脸,但手还没碰到,女孩就突然醒来并退到墙角,恐惧地说到:“不要过来!”
听这语气,那猎花宗对她做了不少过分的事吧,把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逼成这样。
直到看清三人面庞,少女才认出他们并非伤害过自己的人,而且,自己的脚镣也被去掉了,但她丝毫没放松警惕,问到:“你们是谁?打算干什么?”
“哇~是个敲可爱的小狐娘耶!”仙味看到这少女,直接两眼放光,贴了上去。
“主人!我们可以养她吗?可以吧!可以吧!”
千珠子拉住常仙味的后领,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你给我收敛一下!这样很给主人丢脸!”
听到狐娘二字,少女瞬间汗毛紧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和屁股。
看到少女如此举动,白斩极不忍笑了出来,说到:“别担心,你的耳朵和尾巴没露出来,只不过咱们有特殊手段能看到罢了。”
接着,他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事,包括如何揍那胖子皮条客,又是如何拆了那青楼,盖上这客栈。
在白斩极讲述这些事时,少女的眼中直发光,眼里满是崇拜。
“等等……”少女突然想到了什么,指了指常仙味和千珠子,一脸惊悚地说到:“为什么他们叫你主人?该不会,你也是干那种事的?”
这时,常仙味挣脱了千珠子的束缚,抱住少女,被这软软香香的大姐姐一贴,少女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但常仙味却没管这些,一边贴贴一边解释到:“不是啦~我们是主人大人的赋灵仙器哦,就是仙家的法宝,是属于主人的‘物品’。”
“咳咳。”
为防露馅儿,白斩极咳了两声制止了常仙味继续说下去,然后一挥手,常仙味就脱离了少女,化作一缕烟雾凝聚于他身上,等烟雾散去,一把菜刀出现在他手中。
“主人真讨厌啊!人家还想再和漂亮女孩多蹭一会儿的!”
而白斩极则无视了常仙味的抱怨,向少女解释到:“看到了吧?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一个略懂仙法的普通人罢了,来这里开家客栈。”
“明天我送你到附近的官府吧,请那里当差的把你送回家去。”
“家……我已经……没有家了”少女的眼睛又黯然下来,几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看着格外令人心疼。
“就是我的父母……把我卖给了猎花宗那帮畜牲,为了换取兄长晋级的灵药,把我(抽泣),把我……”紧接着,她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喷涌而出。
话未说完,常仙味又化作人形,温柔地将少女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口中说着安慰的话,抚慰着这受遍摧残的孩子。
“就把她留下来吧,这孩子要是放出去,很有可能又被心怀不轨的人抓住,那时她就可能没这么走运了。”千珠子这时向白斩极提议到:“这也是一个机会啊,你不是一直对狐族……嘶!”
忽然间,一股寒意刺穿千珠子内心,迫使他做出防御的姿态,但引起这一切的,只是白斩极瞥向他的,那带有一丝丝敌意的目光罢了。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白斩极立马扭头,连声道歉到:“抱歉……”
“我这边才是……抱歉啊……”千珠子懊恼自己又勾起了主人那有些不堪回首,不愿想起的心病。
“那就这样吧。”白斩极摸着少女的头,问到:“你愿意来咱们客栈当跑堂伙计吗?包吃包住,薪酬合理,每月有假期。”
“但,收留我,你们会被猎花宗报复的……我……”
“哈哈,我揍了他们的舵主,拆了他们的春楼,收不收留你他们都会来找我们麻烦,如果他们真敢来……”
此时,白斩极,千珠子和常仙味共同露出了阴险的表情。
“我们会让他好好尝尝,什么叫世间险恶!”
“那就拜托各位了,我会好好工作的!”
听到这小姑娘愿意留下来,常仙味脸都要笑烂了,又紧紧贴住她。“嘿嘿嘿,小狐娘,嘿嘿……”(之后吃了白斩极一拳,头上生了个大包,终于委委屈屈地离开了。)
“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白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