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步伐,寒光划过我的上空,刀刃挥过的轨迹有一道参错感,像是空间都被它割裂。
我仓促地撞开大门,扑倒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来。视线一黑,光适应的还不够快,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它要冲出来了。
我抓住散落的桌子一角,用力掷去。桌子击打在它的身上被冲的粉碎,却也让它一个踉跄放慢了进攻步伐,让我得以看清它的全貌。
黝黑的怪物,长得怪异崎岖,眼睛的部位已经被肉瘤覆盖了。身上有着淡淡的粉色光芒,被攻击的部位出现了一块淤青,正在冒着粉色的颗粒。它是在修补自己的身体,这股能量,果然是崩坏能。
它也只是短暂地停止了一下,很快便再次攻来。我抓起所有能够投掷的物品无一向它掷去,在短暂的时间迅速分析它的战斗模式。眼前的肉瘤应该挡住了视线,那么判定的方式就是靠声音;每次攻击前一定会进入个下蹲动作,且途中会发出吼叫,并且身体会呈飞扑式。如果能够利用下蹲的时间和飞扑给它致命一击的话,那么只有……。
我跑向商场走道,手里握着一根钢管不断地敲击着任何地方发出不同的噪音。它一路嘶吼着,速度明显被噪音吸引而变快了。
“太慢了,再快点,再快点。”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读秒,眼睛死盯着他的动向,当它要下蹲时用力将钢管敲向最后的墙柱,果不其然它以猛禽般的速度扑向我敲击的方向。在刀刃即将刺向我的一瞬,足尖蹬地,利用墙柱转向绕到身后。
它扑了个空,刀刃在墙柱划出一道深邃地抓痕,石块飞溅。趁这个机会从后方发出最为猛烈的踢技!
“咚!”
肉块被巨力推开撞击在墙上,轰然倒塌。尘土激扬,砖瓦被巨力炸的四散。
我不敢松懈,我知道这没那么简单。警惕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待烟尘散的差不多时再突然出手是这家伙的攻击方式,那么它一定会在最扰乱视线的时机出手。
“彭。”
又是一记闷沉的响动,在扑过来的那一刻以最快的时间下腰,挥舞是手中的钢管再用力地敲击头部。地面被重力破坏,力气大到造成一块塌陷。
它低沉地嘶吼,像是发出哀嚎。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机会只有这一次。我咬紧牙关,右脚蹬地,将重心后移,让发力点移至高高抬起的腿部,以一个迅猛下劈再次送它与地面接吻。
它尖叫着,发出最后的悲鸣,扭曲的身体被巨力击的肉瘤惊颤,丧失作战能力。
“切…真是够费劲的。”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即补下了最后一击。
这家伙的触感不对,明明是肉却感觉踢在了一块偏硬的板子上。后脚跟隐隐约约地泛起疼痛,手上的伤疼的我有些呲牙。看着插在头部的钢管,磨损的实在太严重了,看起来已经用不了了。
我叹了口气,随便将货物上的钢筋拆卸下来简易组成了一把能用的武器后,捡起先前的手电。
太好了,没想到你也一样很抗揍嘛。我心里想着,对这支还在坚挺的手电表示赞许。那么现在就还剩先前的那个奇怪影子。
那个样子,像是在祈祷,又或者在向什么东西垂拜。一切只能继续深入进去才能知道。
拍了拍尘土,难得的衣服全被弄脏了。有些惋惜,轻轻啐了一口,缓缓向黑暗的楼道前进。
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过道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被摧毁的痕迹,那家伙真是够疯的,但如果不仅一只的话,之后又该怎么做。
我吸了一口凉气,腐臭的腥味有些让我喘不过气。路缓慢延伸,一路静悄悄的,最致命的黑暗,像极了捕兽的陷阱。离出口越近越发感到尸骸以奇怪的模式堆砌,好似故意这么安排,令人不适的违和感让我毛骨悚然。
我皱了皱眉头,眼睛打量着这片血海,一步步越过障碍,翻过拥堵的路,钻过狭隘的鼠洞。渐渐有了光亮,那是不安的橘红。
手电慢慢被它的光吞噬,如蚁入虎口般不自量力。它的光也将我的眼前照亮,那是令人感到害怕的一幕。
虫卵?用这种名字来称呼它们这些东西真的合适么?还是说这是“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