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白楼,没有围墙,就那样鹤立鸡群的坐落在十字路口。
白楼像个盒子,只有一个小门,一个通风口,没有窗。
“进去。”
乌小米和其他女孩一起被推搡进入。
绳索已经被根茎腐蚀开,接近断裂,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挣脱。
但乌小米没有急着挣开。
她假装趔趄,轻触足环,打开第一人称录制。
除恶,要务尽。
杀虫,要端窝。
……
“你会法语?”
薪火驻地,阿雷问向白小织。
“不会。”
“那你怎么知道syndicat这个词?”
白小织轻笑一声:“辛迪加,对于我和我哥而言,不算陌生。”
“为什么?”
“野兽的规则其实一直都在,只是你们没出生在牧场外。”
白小织随口答,目光锁定菠萝菠萝,不断输入“绑架”“辛迪加”之类的关键字,搜索新的情报。
“听起来,你和你哥应该很有故事。”阿雷同样在找,他一边搜索一边追问。
“不在父母的蒙荫里长大,你会见到一个有趣的真实世界。”白小织轻描淡写的说,“辛迪加无处不在,只是你看不见。”
“哦?”
“我了解的不多,”白小织顿了顿,目光微黯,“说是没有父母,可其实这些年来,我哥把我保护的很好……那些泥潭里打滚的事情,他从不让我过问。对于辛迪加,也是他接触较多。”
“那能联系到他吗?”
“他失联了,还不知道是否活着。”
“呃……抱歉。”
“没事,我对他有信心。”白小织淡声说,“这些变化,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沉默片刻,阿雷好奇的看着白小织一身装束。
衣裙色调主黑,只有发色是洁白的,束着干练的白马尾。
很有反派势力老大的霸气,偏偏少女气场强大,又能驾驭得住。
这样的女孩,在学校里或许是恶役大姐头的那种吧?
她很熟悉野兽的法则。
那她哥又是怎样的人?
阿雷下意识开始脑补。
那一定是个更加凌厉残忍的形象。
在街头长大,早早接触了辛迪加,对于犯罪和暴力早就见惯不怪。
没有足够狠辣的手段,是不可能把这么漂亮的妹妹保护长大的。
所以,他应该身躯消瘦但健壮,眼神狠戾,脸上带着疤。
说话言简意赅,腰间总是带着枪或匕首,一言不合就会暴起杀人。
那是一只满身伤疤的独狼,每一条刀疤都是他血战后胜利的荣耀。
哦豁,想想还有点帅。
真想见见。
……
“喵~”乌小米说。
白房子里趴了只猫。
看到小猫,作为人类的本能被唤醒,下意识就开始“啾啾啾”“喵喵喵”起来。
懒猫瞥了眼乌小米。
翻了个身,接着睡。
乌小米失望的撅起嘴。
“咣——”
白楼的大门紧闭,锁死。
女孩们被堆积在大厅中央,像是剧院里的演员。
周围是二层看台,看台上坐着几个戴面具的人。
戴面具?
“呵,原来还是要脸的么?”安护士冷笑。
她挪了挪,把乌小米挡在身后。
这动作倒是没什么意义,只是她的一种下意识反应。
“拍卖开始。”
拍卖员走上舞台,拿起小锤。
他精通拍卖的技巧,好的要放在最后压轴。
于是他扫了眼乌小米,但没有牵出她,而是拉出旁边另一个女孩。
“这些都是辛迪加的精选货,无论是用来犒劳手下,还是圈养自用,都是不错的选择。”
“起拍价500攻略点,每次加价不得少于50点。”
“各位可以开始了,先从这位小姐开始——浓密黑发,冷白肌肤,五官轮廓较浅,标准的亚洲美人。身高一米五七,算娇小可人的类型。”
可惜,拍卖员介绍完,场面却冷冷清清。
没人举牌。
拍卖员环顾四周。
一双双火热的视线从面具下射出,都凝聚在同一处。
拍卖员无奈的瞥了眼乌小米。
的确,有这样的尤物在场,谁还会对庸脂俗粉产生兴趣。
运货的人不专业啊,明明该装在麻袋里一个个展出的。
这群蠢货。
“没人出价吗?”
情况很尴尬。
“那下一个。”
拍卖员拎着绳子,把安护士带到聚光灯下。
“这位小姐,在大灾变前任职护士,气质温婉,身高一米七三,喜欢角色扮演的老板拍她绝对不会后悔。”
安护士被迫抬起头,咬牙怒视那些面具。
或许正是这种不屈的表情,勾动起某些恶趣味。
有人举起了出价牌。
“我出700点数,”面具买家说着,又补充道,“你们太不专业了,不脱衣服我怎么知道她衣服下面什么样?有没有疤痕?用没用垫子滥竽充数?”
“抱歉抱歉,”拍卖员连声致歉。
他示意手下拿来剪刀。
他掏出剪刀,对准安护士的衣服。
“展示货品的确是必要环节,不过这是第一批货物,手下经验不足。请各位原谅,我这就给她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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