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森德,龙骨荒野
“我们的部队已经陆续靠岸了,殿下,我们是要就岸建立营地还是….”
“不,法瑞克,在这样只存在死亡和冰冷的地方决不能在这种地方就近建立营地,我们需要去寻找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当然,赫忒尔可不认为这是唯一的理由,虽然可以建立营地的地方还有不少,甚至就在面前的海岸的就已经足够她建立一个合格的营地,但她还是选择保持警惕
【基尔加丹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一个在岸上阻拦我们的机会】
而在她体内的能量逐渐浮动了起来,越是接近诺森德便越是强烈,而之前诺兹多姆的答案给了她大致的方向
那座隐藏在风暴群山中的“奥杜尔堡垒”
同时也是用于囚禁优格·萨隆的监狱,尽管“守望者”们已经被那个家伙策反的的策反,崩溃的崩溃
虽然她完全可以帮助那些家伙解决心理问题,然而这并不符合她的个性
“殿下.....您真的放心,,,,,,让陛下一个人作为‘使者’前往卡里姆多吗?尽管我们曾经作为战友和恶魔战斗过,但那些家伙.....”
“放心吧,法瑞克,部落那边很难再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而且,至少他们的大酋长还是一位能明查时事的人。至少在暴风城那边你还是能够放心的吧?”
“这倒是...”
赫忒尔指派乌瑟尔作为“护卫”向暴风城求援,虽然她明白至少现在还不能让他们全力相助,但至少会有那位实诚的大公爵来帮忙
而且,虽然在明面上在这两面另选无关紧要的别人会显得更好,不过,还是这样比较好。更何况,缺少黑龙磨砺的瓦里安会不会缺少什么东西她还不知道呢,尽管她还是认为变化并不会太大
少女迈步踏向冰原,厚厚的积雪和鞋子不断发出着响声
“有些过于安静了...”
“如果需要‘迎接’我们的话,应该刚才就已经出现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正在尽可能全力攻击耐奥祖,虽然很好奇那个家伙怎么才能撑得这么久,不过这可能是唯一的好消息了,希望你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但那是奢望啊....”
“法瑞克,提里奥,你们带大部队拿着这份....地图,去到这里牵制住恶魔的踪迹,我去联系我们在这里的.....盟友”
“我们在这种地方还有盟友吗?”
“传说,人类曾经的提瑞斯法守护者就是在这种地方和恶魔的首领进行大战并最终击败他的,而协助那位守护者的,便是巨龙。虽然他们似乎拒绝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不过,他们总是会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的”
“我明白了.....可这真的可信吗?”
“只靠我们是没办法战胜那个红色的恶魔的”
“好吧,但是您不需要更多部队吗?”
“如果带的人太多,恐怕会起反效果”
“是”
———————————————————————————————————————
“海姆,巴拉德,在前面做好准备,不要眨眼,马上要有客人了.....准备迎接他们”
紫色的传送门逐渐从众人眼前旋转出,熟悉的三魔再次出现在少女面前
“别来无恙啊,女士”
然而招呼他们的连冰冷的“问候”都没有,只有更加冰凉的“奥术冰箭”
在被三魔用随意的方式轻松裆下后,少女便停下了进一步的施法进攻
“哎,您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不解风情呢?不过我很高兴您的法术变得更强了,虽然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东西,而且,这一次,您也没有宝贵的时间去准备那个讨人厌的法术,我想还是听我们说说吧?”
“你难道不害怕我现在就准备法术吗?”
“啊哈哈哈——如果我害怕的话,早就拉进和您的距离了,不要试图拖延时间,没有人能救你,,,,”
“你想要怎么样?”
“那当然是....给基尔加丹大人他最想要的礼物”
“我觉得我还不值得这个价”
“哈哈哈,您太谦虚了,从基尔加丹大人最开始的攻击,再到后来的各种行为,很难不让人相信你是不是有着什么奇特的能力...说起来,不知道你会不会知道,基尔加丹大人还在追逐着一个能看到未来的家伙,不过每一次都被他用那样的能力跑掉了,不知道……”
“我可没有那种能力,只是做着我能做到的事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能力足够察觉到我们的计划?”
“那到不至于”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抓去,被怎么样倒还好,如果变成人质要怎么办】
【该用什么……要用哪一个才能解决他们】
“不要动!”
赫忒尔立刻喝住了打算偷袭的海雅
“您很珍爱您的部下”
“这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所以,您准备好了吗?”
“当然……”
“大人!”
“给我住口,不要说话,你们只要服从我的命令就好”
“……”
少女立刻拿出了暗紫色的权杖,用尽全力迅速撕裂传送门
“你不许动!”
“给我停下!我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所以,为了你们的目的不至于被我破坏,是不是该交给我呢?恐惧魔王”
“你这恶毒的女人!”
“哈,这话还是留给魅魔吧”
“我现在就撕碎你!”
“给我停下,蠢货!如果这个女人就这样被你解决,基尔加丹大人的命令你要拿什么交付?”
“可是………”
“我们又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
“巴纳泽尔,如果快一点的话,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追上她”
“我当然知道,像她那样用萨格拉斯权杖撕裂传送门是件相当危险的事,哪怕她再怎么熟练地运用权杖,也不可能平安无事,借助基尔加丹大人在她身上打下的诅咒,我们可以轻松找到她……”
———————————————————————————————————————
未知的一片冰原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或许能传送到龙眠神殿,或者霜脉矮人的营地,哪怕是魔枢也好,奥杜尔堡垒倒也是还可以,可这里是……什么地方?”
荒凉,除了荒凉还是荒凉,哦,还剩下呼啸的风雪
“我的法术失败了吗?但是为法术提供的大致坐标应该不会距离太远……”
“再施展一次?”
“………呼,听起来就很蠢”
【南边的凤似乎要小一些,而且雪地上还有着奇怪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一条路?这是要我去哪里吗?】
“至于那五个人,会明白应该做什么的……”
少女说服自己后,便快步沿着痕迹走去
———————————————————————————————————————
“兄弟,你确定这里就是她能来到的地方,这里可不像是……”
“住口!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恐怕是有什么东西……”
“至少我们应该还没有离开这颗星球”
“这里的寒气古怪的很,我竟然会感觉到寒冷”
“小心点,前面有动静……”
三魔将视线转向突然出现的暗紫色传送门处,不过从中并没有出现什么让他们怎样的东西,只有一滩又一滩赤红色的液体
“看来那个女人的法术不太成功”
——————————————————————————————————
赫忒尔尽力地向前继续迈出步子,然而厚厚的积雪使得她的每一步都会陷在其中,随后便需要用力才能将脚从雪中移出
尽管在这条奇特的路上积雪并不算特别厚
“呼……”
“到底会通向哪里……”
“我们又见面了,女士”
逐渐从透明变成现实的三魔又一次出现在少女的面前
【竟然能追上来……仓促之中施展的法术还是缺少稳定啊】
“我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这样对我们双方来说都很方便”
“你做梦”
“哼,看来要给你点苦头吃了”
少女顶着有些虚弱的身体挥动法剑,用奥术飞弹扫荡着三魔
“雕虫小技!”
然而被三魔手中已然变化的“法球”给轻松挡下
“你们的主子似乎不会审视失败和成功?竟然会把这种东西送给你们”
“你这女人!”
绿魔德塞洛克轻易地被少女的话语激怒,挥动利爪便让基尔加丹的诅咒再次显现
“唔……”
“哈,这下我看你怎么跑!”
然而少女则趁着攻击的空档,用魔力将身体和法剑推动,砍向无法反应的德塞洛克
“您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巴纳泽尔从侧面将少女击飞,防止了鲁莽的兄弟受伤
而被打飞的少女甚至连法剑也飞了出去,立在地上
少女立刻用魔力将法剑收回手中,并将能量交给自然,吹动飓风,然而吹动的并不是通常用自然能量吹动的“清风”,而是似乎用冰霜能量驱使的寒风
“我们必须跟上去!”
“兄弟,我们恐怕踏入了一个本不应来到的地方……”
———————————————————————————————————————
(赫忒尔第一视角)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明明处在比诺森德的风雪还要夸张的冰天雪地之中,却丝毫没有寒意,而且我并没有用魔力去驱寒……
眼睛里好像要出现什么东西……?
摇摇晃晃的,逐渐显明的彩虹?还是一座桥?
我蹲下身,用手触摸了眼前出现的彩虹,然而手并没有如同所想的那样穿过去,而是像碰到实体一样,而且周围的环境也正在变化……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或许只有“威严”能去形容它
我有些鬼迷心窍地将脚踏上这座彩虹桥,我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这或许是我做过的最没有把握的事……
但我心中却有着某种预感,渐渐地……正在浮出来
“什么?”
在脑海中出现了声音,不过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应该是个男人的声音,高大威猛的男人
但在他无可避免的浑厚的声线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温柔?而且之中似乎急切地想要让我过去………就像洛丹伦人从卡里姆多回到洛丹伦一样………
在走尽这座彩虹桥后,我终于看到了大概是目的地的东西,或许给人的感觉很像“万神殿”,当然,至少在风格上是不同的,类似的感觉是破坏感……
眼前的这座宫殿似的建筑似乎被大火烧毁过?
“进来”
那道声音在这次清楚地传进了我的脑海,双腿甚至有些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但我知道得用力走进去
我走进被毁坏的宫殿,立刻便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人,尽管他的高大威猛已经让人无法感觉到所谓的“孤零零”
“你终于来了”
他将高大的身形藏在更大的披风下,我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隐藏什么
“请问……”
“你会明白的”
他缓缓抬起头,并摘下了披风的兜帽,我看到了那副面孔,白长髯以及冰块一样的左眼,和没有一切,混沌般的漆黑的右眼
“奥丁……?”
“看来你的大脑还没有被烧坏”
当然,这个“奥丁”可不是那个奥丁,眼前的这个奥丁恐怕是……无论是外貌还是给人的感觉,与那个火胡子有着截然不同
这家伙,不会之前的那柄枪……
“我的右眼早已告诉我一切……然而即便是它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过去’也不可以,而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然而如同在另一个星球的话让我一头雾水
“哈哈哈,放心吧,孩子,我可是找了你很久的,你有什么问题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比如,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情况?”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想起诺兹多姆的话:我看不到关于你的未来,尽管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将你的将来的力量交付在你身上,但那并不意味着能看到
如果那家伙没有骗我,那奥丁那预知未来的右眼恐怕也是如此……当然,不排除特殊情况,但大概率如此
所以,这种话是要我向他证明决心……
“未来可是一种不定的东西”
“然而在右眼之中的未来可是确定的”
“因为你不再试图按照‘自己的意愿了’,你只是在按照既定的‘剧本’去‘演戏’罢了”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在质疑我没有去抵抗?”
“你只是固执地认为如此罢了”
“……我没有必要为了一出悲剧不存在的可能而去‘更改剧本’,哪怕我是‘神’,可并不是导演”
“这可是一出‘悲喜剧’,即使这不是‘练习’,不如来一次即兴表演?”
我依然在诱导着眼前的男人
“哈哈哈哈,即兴表演,好啊,你觉得你现在有能力去做这样的表演吗?”
“可现在不正在为了即兴表演的能力而努力吗?”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看来我们这样的人总是会有着共同之处的……”
“比如?”
“比如为了达到目的的执念”
“那只是……唯一的愿望”
“真的吗?人总是会希望得到更多东西,实现一个愿望后还会有更多愿望,有时候即便是神也不例外,你又何必要求自己只追求唯一的愿望?这种话,应该也有人对你说过吧?不需要再来一个人重复第三遍吧?”
“你……”
我在这些人面前这么透明的吗……
“你有许多愿望,尽管有着一个无论如何也必须达成的愿望,即使牺牲其他所有也要实现的程度。但事实是,没有那样的必要”
“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想法,必须衡量好每一件事,这样才能尽可能避免那些因人而产生的结局”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诱导奥丁还是在和他争辩了,我甚至自己都注意到语速和语气的变化
“那不如,现在将结局握在自己手中?”
“要如何……”
“付出代价,得到回报”
“你可以提出要求了”
“那就将那只右眼交给我吧”
“……如你所愿”
我不太清楚要怎么做,但至少用冰霜冻结了痛感会是个明智的决定……至少整理下长长的头发会帮我遮掩很久,希望这种变化不会被许多人察觉
我缓缓将手摸向琥珀色的右眼,渐渐用力,毫无痛感,毫无触觉的身体让我意识不到我在做什么疯狂的事情,但只是一只右眼的话,完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过失去右眼视野还是给我带来了些许的不适感
我伸出右手将球递给奥丁,他不知是高兴还是惊讶地又或是毫无感受的接过琥珀色的球体
“很好,这就足够了,进入这扇门,你会得到应得的东西”
只是,我最终还是成功了,至少在证明自己这方面
我不再理会他,似乎是被必须的力量给迷惑到了吧,可以结束一切苦涩和悲剧的,终极的力量
不过奥丁尽管在口头上说是“门”,然而,在地板上的“通道”,恐怕不只是门吧,更何况,跳下去的时候还有如同水一般的触感……更像是一眼泉水
只不过确确实实让我来到了“门”后面的世界
“永恒之枪……”
率先倒映在左眼的便是正中央的冰白色的枪
“不要着急……你终究会得到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的话,还是听我唠叨几句吧?”
“奥丁?”
“我想聪明的你大概能猜到我的身份,我想至少你不会忘记自己的灵魂母星。”
“………是的”
“而所谓的燃烧军团在这里也发现了那颗美丽的星球,然而结果,你是知道的”
“完全没有办法……”
“不过在最后一刻,我的苏醒算是为那一点暂时画上了句号,苏醒成为泰坦后,我和他们无日无夜地战斗着,最后还是在一片还算是安全的地方暂时沉睡”
“或许是用上了最后一丝好运,我能够到现在还没有被发现,甚至还能找到你……”
“可为什么……偏偏是你?”
“哈哈哈哈,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也想知道,或许这是更伟大的存在的恶作剧?你们似乎会这么说”
“这可不好笑……”
“拿上这些可能会帮助到你的东西吧,虽然泰坦无法直接降临,而我还要保证隐蔽,但这些东西绝对会帮助到你的”
永恒之枪……悲需之剑……以及大概能称得上盔甲的东西
尽管嘴上说着什么即兴表演,但谁知道最后的结局呢?至于究竟是“按照剧本”还是“即兴表演”,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但只要需要去实现那份愿望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