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针城高层的广阔厅室中,伴随着案台后小人族公主的宣言,万宝槌抬手落下,在漆黑的案台下留下一个有些沉闷的余音,红白两色的弹幕从四面八方显现,带着一丝梦幻的飘忽感,在灵梦与咲夜带着些许兴奋的眼中缓缓逼近着。
“哦哦,看起来倒是还蛮漂亮的嘛,喂,那个,针妙丸是吧,你这弹幕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有杀伤性嘛,莫非是那种所谓的观赏弹幕?”“观赏弹幕?不,作为刚来到幻想乡这片土地的新人,对于这些专门的词汇我其实不太能理解它们的意思···之前借助在幻想乡里活动的付丧神们的眼睛,我稍微了解到了些幻想乡的风土人情,尤其是对于所谓的弹幕,我其实很感兴趣呢。”望着在阳光下反射着七彩光泽,如同泡沫般脆弱的透明大玉,少名针妙丸的表情变得有些迷醉。
“看啊,多美丽的小家伙。在这片属于各种神怪的土地上,却诞生了一种为了减少纷争,甚至可以说是艺术性的决斗方式,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见见创造出弹幕决斗的存在,他绝对是所谓的天才。嘛,当然,这些想法自然需要等我彻底了却族中的夙愿,我才能拥有自由决定我想做的事情的自由吧,而为了让这一切成为现实,我必须要跨越所有阻碍,堂堂正正地将你们全部打败才行。来吧,二位,若是想要拿下我这个异变的幕后黑手,不先越过这所谓的观赏性弹幕可不行哦。”
弹幕进一步逼近,对于这些,灵梦的脸上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惧色。
“哼,就凭这漏洞百出的弹幕吗,我可不认为这些可以逮住我们。咲夜,我们也差不多该开始工作了。”“没有问题,灵梦小姐,正邪小姐已经被我在旁边安置好了,接下来,就请容我失礼了,针妙丸小姐。”时间在咲夜的眼中再次停止,默默辨认着弹幕泡泡中的间隙,灰色的世界中,咲夜迈开了步伐。
这种弹幕的轨迹,考虑到灵梦小姐的身手,想必避开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吧,真是幸运,不需要费心顾及灵梦那边的问题,咲夜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闲庭漫步般地越过弹幕的雷区,在针妙丸自信的表情停滞在脸上的身前,咲夜停下了脚步。比起被包围的二人身边,环绕在针妙丸身边的守护性质的弹幕的密度明显要低于前者。这是非常符合实际的弹幕排布,毕竟只要能够将敌人牢牢地禁锢在弹幕的牢笼中,针对自身的防守往往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是的,一般道理上而言,哪怕是灵梦这样的闪避高手,为了突破封锁,也需要足够的时间,而突破的时间自然会给予针妙丸调整包围圈的机会。
那么,当一个人能够漫步在停止的时间中,传统的物理层面的封锁真的会起到应有的作用吗?答案或许是否定的。当灰色的世界逐渐褪去,万物再次重新拥有了色彩,少名针妙丸惊骇的眼神在咲夜近在咫尺的距离绽放,咲夜的表情变得灿烂了起来:“那么,现在是打招呼时间,【奇术 操弄玩偶】”
嘛,说是操弄玩偶,实际上并不是像某个经常来红魔馆做客的人偶**那样,如同字面意思上使役人偶进行攻击就是了,毕竟哪怕是身为完美的女仆长,咲夜依旧没能拥有人偶师的天赋。不过,虽然无法操控人偶,咲夜她也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替代物,那就是一柄柄银色的餐刀。
如同变魔术一般,咲夜张开了双手,下一刻,无数银白色的飞刀如同飞鸟般从她的袖口中展翅高飞,向着少名针妙丸发起了突击,在这其中,一把幽蓝色的妖刀显得格外危险。在这个距离中,咲夜有自信,自己绝不会失手。
满意地看到针妙丸被无数飞刀淹没,直到此时,咲夜才回头关注身后的队友:“咦,灵梦小姐,我以为你应该会更早地突破这些弹幕网才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啊哈哈,咲夜你这家伙靠着自己的能力直接逃课,当然是不知道,那些弹幕看起来一个个缝隙都特别大,好像随随便便就可以穿过去,实际上只要一有人接近,就会立刻开始变大,甚至当场爆炸,简直就是漂浮在空中的地雷网···嘛,当然,这些弹幕不过是给我造成了些许困扰,离将我击落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了不说这个,说起来那个看起来很了不起的小人族小不点去哪里了,该不会吃了你几发飞刀,就当场不行了吧?”轻飘飘地在咲夜身旁落地,拂了拂沾染上些许灰尘的衣袖,灵梦望着被击入阴影处的少名针妙丸的方向,看起来完全没有打尽兴。
“唉,哪有这么简单。灵梦小姐,回想下我们解决以前异变时的经历吧,无论那些幕后黑手的态度是温和还是严肃,是认真还是随意,她们哪次不是一开始被简简单单解决掉,然后立刻展现自己的真正实力让我们陷入了苦战呢?”“没错,咲夜小姐,看来你真的是一位富有经验的老练的调查者,就连这些规律都早早地总结出来了呢~”“唉,我个人倒是很希望我的这些经验能够偶尔失效一次呢···那么,少名针妙丸小姐,我们现在继续开始二回战吗?”
“没错哦,虽然咲夜小姐你的能力真的吓了我一跳,老实说我没想到有人类可以用远超乎我感知之外的速度瞬间越过我的弹幕,并在我组织起像样的防御前就对我发起袭击,不过下次咲夜小姐你的手段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呢~嘛,不管怎么说,根据游戏规则,恭喜你们先下一城,那么就容许我更换一下思路好了。既然针对弹幕的变化很难对你们起到应有的效果,那么面对来自于自身的变化,你们是否能够轻而易举地适应变化带来的困境呢?那么,咲夜小姐,灵梦小姐【你们就给我变大好了】。”
与其说是弹幕的符卡宣言,不如说是某种宣言,完全没有所谓的美感。然而,面对这过于简单的宣告,咲夜与灵梦已经无法保持之前那样轻松写意的态度了。
迎面而来的细小弹幕组成的针山漩涡,到这个程度依旧在预料之中,真正让二位弹幕老手感到惊异,甚至惊悚的是,在自己的视角中,有些狭窄的辉针城长廊似乎变得更加狭窄,激射而来的细小弹幕的体积变得更加难以辨认,就连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平整着和服上的灰尘与褶皱的少名针妙丸都变得更加娇小了。
变大的并非是其他事物,而是博丽灵梦与十六夜咲夜的身高与体积。身高如同巨人般不受控制地逐渐膨胀,脑袋与低矮的长廊顶部紧贴在一起,而与不断膨胀的身高与体积相对的体重却并没有明显的增加。
或许,少名针妙丸是仁慈的,在将她们身高与体积增大的同时,并没有对堪称少女生命的体重做出过多的干涉,然而,这或许正是少名针妙丸希望达成的效果也说不定。毕竟,当一个人的身高突然暴涨,而他的体重却没有产生与之相应的变化时,所产生的结果必定时头重脚轻的不适感:用较为科学的语序表示,或许就是重心的改变所带来的麻烦。当然,灵梦与咲夜所遭受的麻烦可不仅仅止于次此。
过高的身高将她们引以为傲的反应力与速度限制,而在暴涨的身高的作用下,辉针城低矮的室内高度给她们带来了更大的麻烦。空间的限制束缚住了她们引以为豪的飞行能力,急剧扩大的体积与不对等的重量大大减轻了她们的力度与力量。在面对一个空有体积却没有密度与力量的人形气球面前,哪怕是细小的针型弹幕也能发挥出远超于想象的冲击力与破坏力。
“哇,这麻烦的状态···喂,咲夜,可以用你的能力想想办法吗?”数条符咒组合成了忽明忽暗的结界将弹幕阻挡在外面,在体积与身高骤然增大,难以适应自身变化的现在,就连灵梦也无法通过闪避的方式躲开密密麻麻的弹幕,只能选择通过硬碰硬的灵力护身的方式选择硬撑。
“很遗憾,在如今的状态下,哪怕我依旧可以使用我的能力,面对这密不透风的攻击,我也没有自信可以在静止的时间中突破。毕竟,哪怕是静止的状态,弹幕的破坏力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在弹幕的暴风中,灵梦与咲夜等待着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