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荣誉骑士,迪卢克姥爷,还有这位…是谁?”
在晨曦酒庄的门口,优菈看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位手里还提了一瓶没喝完的蒲公英酒的绿色吟游诗人,问。
“唉,你不会把我忘了吧?”吟游诗人露出了一副非常伤心的表情。
“我们认识吗?”
“你再想想,在酒馆里,你是不是见过我?”感觉温迪身上的酒气还没消。
“对了,我记起来了,你竟然将劳伦斯家的事情放进轻快的语调里调侃。这个仇,我记下了。”
原来这种事也要记仇的吗?旅行者这么想着。
“好了,在说正事之前,我要提一句。”看上去就非常像是主事人的迪卢克一开口,说话的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你手里的这瓶酒有付钱吗?”
“?”以为迪卢克是来给自己解围的温迪,一时间不知所措。
果然没付钱吗?
迪卢克双手抱胸,说道:“来喝我的酒,当然要付钱,无论你是谁,哪怕你是巴巴托斯也一样。”
“?”优菈虽然在气场还是表情上都把控的非常到位,但是旅行者还是很敏锐的注意到优菈在那一刻的震惊。
“因为接下来的行动非常重要,所以我觉得在行动开始之前,有必要让优菈知道这件事。”迪卢克非常认真地说。
也是,万一要和风魔龙正面起冲突,这个时候风魔龙大喊了一句巴巴托斯…
在那种时刻,任何的走神都是不被允许的。
“风神?”优菈上下左右的观察着问题“我相信迪卢克姥爷不会开玩笑,但是…”
“至少现在你就先这么记着吧。”
四周的人们立刻提起了精神,仔细的听着迪卢克接下来所说的话。
温迪悄悄地将酒藏在了衣服后面。
“深渊教团…这些与人类为敌的家伙,即使是地下情报也很少有他们的信息。”
“但虽然麻烦,不过我通过一些手段还是找到了它们的一些蛛丝马迹。”
“这么快就有线索了吗?不愧是消息灵通的迪卢克老爷!”全场就温迪一个人拍手。
怎么说呢?旅行者感到有些违和,明明在她的印象里已经过去了好久了。
“不过你是风神巴巴托斯吧,为什么不能自己找出深渊教团呢?”派蒙反过来向温迪问。
温迪踌躇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语句。
“怎么说呢?人们常说的七神,更本源的称谓应当是‘尘世七执政’。划分尘世,各自统治七分之一,这就是我们身为神明的责任。”
“履行神职,才能积攒神力,但我不喜欢统治…我觉得蒙德也不会喜欢的。”
温迪的最后一句话,似乎让优菈颇有感触。
“蒙德是无人称王的城邦,而追求自由的蒙德人也会反抗统治。所以现在即使是西风骑士团,也不会去约束居民自己做事的准则。”优菈挺是认可这句话,多看了一眼温迪。
“难道不是因为某人太过散漫,不想管事吗?”
派蒙,你干的好啊!
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呃…总之你看我都这么久没回蒙德了,所以现在的我毫无疑问是七神之中最弱的一个。”温迪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不知道我们有这样一位风神大人,是好还是坏呢?不过现在抛开七国与七神不谈,我们要面对的是人类共同的敌人。”作为主持人的迪卢克再一次将话题拉回了正轨了。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么我们也该出发了。”迪卢克老爷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根据我的调查,他们之中有一部分就在酒庄不远处进行着某种仪式。”迪卢克抬头看向了酒庄的西面,在那里有着一道高耸的风墙阻挡了视线,而在隐隐约约的,人们可以看清隐藏着那风墙之后的高塔。
“与其说是接近晨曦酒庄,更不如说是接近风龙废墟吧。”
“那么,我们马上出发吧。”
……
“随风而去吧!”
随着旅行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最后一个深渊法师的身体也落在了地上。
“要逼问它们吗?”优菈将手中的黑色大剑插在地上,随着右手松开,大剑也消失不见。
“喂喂,派蒙,看到了吗?”旅行者敲了敲派蒙的脑袋,小声说道。
“嗯?”在众人战斗的时候,一直和某吟游诗人躲在旁边的派蒙不知道旅行者在说什么。
“就是刚才,优菈。她战斗时候的动作,是真的优雅!对吧?那剑真大…”
小派蒙悄悄地远离了旅行者。
“kayaya!”似乎意识到了迪卢克打算做什么,那深渊法师嘴里喊着人听不懂的话,喊了几句之后倒在了地上。
“死了?”迪卢克老爷皱起眉头。
不过并不意外就是了,那先被自己打一顿就屈打成招的深渊法师,在自己见过的里面也是极少数的。
“可这样一来,线索不就断了吗?”优菈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不,还是有收获的。”和派蒙一起在旁边摸鱼的温迪突然说道,只见他伸出手在空中似乎抓了些什么,然后面露难色。
“深渊法师死后,身体里面遗散出了某种能量,而这些能量是有旋律的。”温迪睁开了眼睛,看得出来他非常嫌弃接收到的信息。
“它原本的用途似乎是用来隔绝我和特瓦林之间的联系…”
“嗯…”温迪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看向旅行者“旅行者,你知道风龙废墟吗?”
旅行者抬头看向西面的风墙。
如果没记错的话,迪卢克老爷刚才好像看着那边说过这个名字。
“特瓦林在苏醒后,将一片远古的废墟当做了他的巢穴。与之前封锁蒙德的暴风一样,废墟的四周也有着特殊的障壁。”
等等,什么封锁蒙德的暴风?有这种东西的吗?
“现在看来,那层壁障应该与深渊法师有关,从它们的能量里,我能读出编织魔力的韵律。”提到这里,温迪便是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虽然那韵律简直…比丘丘人的合唱还难听…啊啊啊,对于一位优秀的吟游诗人说,记下这种旋律,简直就是折磨。”温迪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看上去他真的是很难受。
在痛苦了好一阵子之后,温迪才松开了双手,恢复了平静。
“虽然很难听,但是却足够让我们破开暴风的障壁,抵达风龙废墟内部了。”
“也就是说,我们要去直面风魔龙吗?”优菈问道。
“现阶段来看,确实是这样没错。”迪卢克说道“我没有问题,但是琴她会怎么想呢?她才是最不想要开战的人。”
在场三人的目光看向了优菈,因为这个时候优菈才是代表骑士团的人。
优菈沉默了好一会儿,对她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
如果是其他人,这个时候最多只是为难,但是同时身为劳伦斯后裔的她…
“竟然将这么艰难的选择抛到我身上,这个仇我记下了。”在最后,优菈好似下定了决心。
“我同意这个提案,反正我也不在乎再多背负一个罪名了。”
“……”听着优菈说得非常坦然的话语,旅行者莫名的有了一丝心疼。
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现在可还没到那一步。”温迪说道。
“虽然天空之琴确实是被毁了,但是我们的底牌可不是天空之琴啊。”
“哦?”迪卢克老爷很感兴趣。
“真正的底牌是旅行者啊。”温迪指向了站在比较靠近边缘位置的旅行者。
旅行者:“?”
怎么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咦,为什么?像旅行者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成为底牌呢?”派蒙是跳出来第一个反对的。
派蒙,你这话说的很不对劲啊?
“是因为我很能打吧!”旅行者自信满满。
“当然,旅行者的战力是很强的,只不过你还有着另一项特殊的能力。”温迪解释道“泪滴中的污秽杂质与缠绕在特瓦林身体上的诅咒,是同一种邪力。所以…”
“不可以!”这个时候,第一个提出反对的也是派蒙“你看特瓦林那张嘴那么大,如果旅行者真的动手的话,恐怕在特瓦林净化之前就已经被吃掉了吧!”
“都说了我很能打,你就放心吧。”旅行者摸摸派蒙的小脑袋。
派蒙这是在关心自己吧?明明只是个小小的应急食品。
“虽然很危险,但是值得尝试。”迪卢克姥爷点头说道。
“哼,一开始就做这么坏的打算,难道你们以为我不会保护你们吗?这仇我也记下了。”
怎么说呢?优菈你的这句话…感觉也哪里怪怪的?
“明明敌人是那么可怕的深渊教团,还有龙!你们怎么就感觉这么从容不迫啊?”
在场最急的莫过于在空中飘着的派蒙了。
“放心吧,”迪卢克转过了身“人类也有人类自己的底蕴。”
“咦?”旅行者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好啦好啦,我们要出发了。”温迪拍手,示意所有人看向他。
“英雄的诗篇,终于要进入决战的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