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天花乱坠的,可是我听说过的只有慈饶。”看到唐忆似乎有被震惊住的样子,宝儿便开口说道。
只不过…与上次见面是相比,唐忆是不是表现的有点情绪化了?
唐忆并不清楚玩的那些想法,她只是很快的将自己的震惊压下来。
先不说慈饶和镇狱,这两个自己确实是有点陌生,但是剩下的蓬莱广寒和仙秦…这不管怎么想都是…
【这几个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不过勾起了我对以前的一些回忆。
“是啊,我见到过的也只有慈饶。”两人的反应完全在道士的意料之内。道士微笑着开口。
“嗯!”宝儿这才流露出少许的佩服来“你去过慈饶?那里是什么样子?”
“虽然我去过,但是我并没有进去过。”
宝儿顿时兴致缺缺起来。
“当然,那并不是我怕了,而是被某个人拦住了。”好像是担心宝儿对自己有所误解,道士连忙解释道“眼看着我快到村子门口了,结果被一个绿头发的女人给拦住了,她告诉我说,如非必要绝对不要前往慈饶。然后我算了一卦,但什么都没算出来,思前想后,左右为难之后还是放弃了。”
“绿头发的女人?”
“没错,我还特意算过那个人,不过她的大部分命运好像都被遮蔽了似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勉强算出她来自至冬国。”
“从至冬国来到璃月港的,如果不是正经商人的话,那不就是愚人众吗?”唐忆插口,毕竟在游戏里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有愚人众,不如说这才正常。
“不过你们一直说的慈饶是哪里?”
“嗯…相传在珉林的深处,在仙人都不能触及的某个隐秘的区域,有着一座与世隔绝的【乐园】。”
“在那【乐园】之中,人们无需担忧生老病死,无需担忧天灾人祸,无需担忧灾厄病疾,那里的人们相亲相慕,那里的人们亲爱有加,那里被其他的神明所眷顾,直到数百年前有人误入了那里,才得知了那里的名字,【慈饶】。”
“听上去好可疑…”这种听上去越美好的地方,但是却更加隐秘的地方,无论是在小说还是在其他文艺作品里绝对不是什么好去处,不是是个【乐园】都是桃花源的。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翻阅了古籍,查了大量与慈饶有关的内容。但是对于其详细内容依旧不甚了解,只知道那里的人似乎有着属于自己的古老的习俗,有着属于自己的祭祀方法,祭祀着不知道名字的神明…但是他们又和障碍之村不一样,障碍之村是帝君亲自点头可以祭祀其他神明的地方,而他们却在岩之国度上这么做毫无疑问是一种冒犯,驻扎在珉林的千岩军也一直寻找着慈饶的踪迹,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找到过那里的大门。”
“你不是到门口了吗?把他们带过去就行了。”
“我把他们带过去就是在害他们,那地方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去的地方。”道士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眉头皱起“连我都…也不知道那位女施主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来自至冬国的女人,你看上她了?”宝儿笑道。
“你们这些盗宝团呀,脑子里难道觉的男人和女人除了恋爱之外,没有其他关系了吗?”
“胡说,还有同伙关系。”
“……”
“那其他四个地方呢?镇狱,蓬莱广寒和仙秦。”唐忆见似乎结束了对于慈饶的讨论,连忙追问起了其他几个地方。
但是对于剩下四个地方,即使是道士也不甚了解,仅仅是知道,他们似乎都是从500年前的记载中突然出现,又在500年的灾厄之后,又忽然消失,再无任何传世记载。
“不过对于他们所在的地理位置,我倒是有所推测,镇狱应当位于黑岩厂南方一带,蓬莱的传闻位于云来海外,似乎夹在璃月与稻妻中央的某个地方。”
“广寒似乎位于雪山一带,实在要说的话应当就在明蕴镇左右,不过至今依旧没有人找到,说不定已经彻底消失了。”
“至于仙秦,古籍上说它浮于空中,如梦如幻,凡人不可触,神明不可入,远眺其身,犹望天门,庄严肃穆,几与天齐。根据我的推测,他大概率是藏在某个亚空间之中吧,就好像那些秘境单独开出的空间一样。而人们看到的那些,更有可能是它的投影。”
“不过现在更可能已经被毁了才是,毕竟500年前的那场灾难…没有人能够幸免,哪怕是慈饶,相传在那场灾厄中慈饶村几乎被毁灭殆尽,传闻有伟力自九天之上落下,又传闻…不,没什么。”
你这断句断的让人很难受啊。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道士吃完手里的肉,从包裹中抽出手帕来抹过嘴后,拍了拍身上的衣衫站了起来。
“明天一早还要跑路,你们也赶快休息吧。”道士一边说着,一边点燃了一张符咒,然后便随意找了个地方打坐,闭上了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似的。
宝儿便找了一个较远的地方,虽然挺远,但是却完全可以保证她的位置可以被两人看到,然后找出旱枪来点了起来,一个人对着天空吞云吐雾着。
见其他两人都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唐忆也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仰望着星空。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呢,明明我在看着星空,却也并非我在看着星空。】
离12点还有一段时间,唐忆便听见诺艾尔的声音响起。
【上一次这么坐着仰望星空是什么时候呢?】
……也许是很久以前吧,我也一样,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感觉都好匆忙。
【是吗?对了,唐忆你原来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嗯?
【其实,我在刚开始接受你的时候就一直很好奇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不过一直以来都只能从信标的留言,又或者周围人的议论中大概而模糊的猜测你的样子。】
【但是,那样果然还是…明明我和你是最近的人,但是我们之间却永远隔着一层时间。】
【所以,我想要了解你啊。了解你是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喜好,有着怎样的习惯,又有着怎样的心意。】
……诺艾尔,明明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一直以来都借着你的温柔,我…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讲给你听吧。虽然那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但是那里是塑造了我这个人的地方。
那个世界啊,和提瓦特完全不同哦,那里……
不知从何时起,时间好像陷入静止,宝儿抽完了一包烟叶之后便随意的找了个地方,身体蜷成一团,睡着了。
道士一直盘坐在同一个地方,一动不动,远远的只可以听到从那草丛中传来的虫鸣,以及隐藏在那万物之中的稀稀疏疏的声音。
等到唐忆讲完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这具身体了。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自己这才意识到呀。
啊,这种感觉就好像全身禁锢着去看一个显示屏一样,在自己面前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自己却完全触摸不到。
诺艾尔有些困了,她在确认不会吵到另外两人的情况下,轻轻的靠在地上。
事实上,从精神角度来说,她是感觉不到困倦的,但是身体却迫切的想要休息。
【那么晚安,诺艾尔。】
晚安,唐忆。
诺艾尔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然后唐忆的眼前也只留下一片黑暗,毕竟她的视觉与诺艾尔是共享的,并不像信标一样。
{……我忽然发现,你们现在可以聊天了,我的作用就更少了一层哎。}
【好像是这样呢。】
{我真是可怜呢,明明资料库里的那些其他玩家的系统一天到晚忙不过来,要是没了系统,那些玩家连活都活不下去,可是你们啊,让我很失望啊!}
【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好事,将一切全部托付给系统,听上去就很怪吧。如果所有力量都来自系统,那么如果有一天系统消失的话,那那个人会怎么样呢?】
{你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继续说回那个话题吧,信标。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会出现蓬莱和广寒这些词语呢?难不成,穿越者并不只有我一个?】
虽然这听上去是个很离奇的事情,但并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穿越又不是自己的特权,而根据信标所说的他们背后似乎有一个很大的集团,那么两个人同时穿越到一个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以普遍理性而论是不可能的,你之所以会穿越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你与伟大者签下的契约。只要你与伟大者签下了契约,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出现第二个穿越者,因为祂讨厌穿越者同血相残的故事。}
{更不要说你所身处的这个世界,可是被祂曾经亲自注视过的…等等,难道…抱歉,我有点事要去数据库调查,先下线了。}
再说完这句话之后,信标再没了声响,无论唐忆怎么呼唤,也没有应答。
【……你也玩谜语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