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时间向前回溯。
“哈哈哈哈,看呐,那是过去的村子啊!”站在璃月港的入囗边上,旅行者激动的大喊着,然后回过头,向正坐在身后亭子边休息的墨若一边卖力的挥舞着双手,一边说。
她的言语之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情,只可惜那份感情来的莫名其妙。
“回来了,都回来了!”见墨若没有搭理他,反而表演的更加起劲了。
“所以旅行者她在干什么?”正从水壶里找水的墨若礼貌的笑笑,然后疑惑的看向派蒙。
“啊…荧他有时候经常就会这样啦,不用在意的。”派蒙有些不自在的挠挠脸颊,然后转过身去。
总之就是你也不能理解的意思吧。
不过终于回来了,唉…墨若顺着旅行者指的方向看向了璃月港,此时,璃月港已经进入夜晚了,远远看去,万家灯火通明,路上车水马龙,灯光如梦如幻,人群熙熙攘攘。
而在水面上正倒映着这样的璃月港,在那波光荡漾的倒影之中,似乎有什么在。
“好美啊…”派蒙也看了过去,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早就听说璃月港是天下第一最大的港口,上次来的时候因为太匆忙根本没有仔细看,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一来上次走的是另一条路,所以根本没看见港口,二来上次正赶上请仙典仪,还没站稳就开始逃跑,所以压根就是过来走了一个过场。
想到了什么之后,派蒙有些幽怨的看到旅行者一眼。
“喂,你那眼神是几个意思?”旅行者注意到了派蒙的眼神,似乎是一个人表演很无趣,所以也不再挥舞手臂了,而是用右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臂,重新靠在了墨若身边来。
“啊,那是…”派蒙想要解释。
“你那眼神能拯救地球吗?”旅行者下意识的接到。
“啊?地球…是什么?”派蒙一僵。
“……不清楚,只是忽然觉得应该有这么一个地方。”旅行者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出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一边捂着左臂,一边回忆了一番,但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哈哈,话说旅行者,你有落脚的地方吗?”看着陷入微妙气场的两人,莫若只好将话题切向了下一个方向。
“落脚的地方?啊,你说那个啊,没关系的,只要是个街角,我都能睡。”旅行者表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身为一个风餐露宿的冒险家,还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吗?
“唉,可是你上次不是说…”
“我上次什么也没说!”被旅行者强横的打断了,派蒙嘟了嘟嘴,但也没多说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是如果在璃月港的街角蹲点的话,可是会被士兵赶走的。”墨若摇头,然后提出了另一个建议“如果不嫌弃的话,今天晚上要不要来我家?”
旅行者的坐姿瞬间变僵直了,派蒙非常有预料的看了旅行者一眼。
“咳咳咳,好歹我也已经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冒险家了,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还是非常不好意思…”旅行者试图顾左右而言他。
“那就请当做我的请求吧,毕竟这一路上你帮了我那么多,甚至为此受了那么重的伤,那么请你去我家里做一次客是理所应当的吧?”墨若微笑着,一边说着,一边说手按住旅行者的左手。
她的声音里透出三分愧疚,三分担忧,三分温柔以及一分客气来。旅行者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非常严肃,这种事情能拒绝吗?不能!什么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继续拒绝啊?
“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旅行者一脸扭捏的答应了下来。
旅行者,你这个人有时候意外的好懂呢,但又有时候完全看不透呢。
虽然现在知道这位旅行者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只要你把她当朋友,她是真的会在不违背底线的情况下愿意给你拼命。但是有时候墨若又会想,旅行者现在的状态是正常的吗?
虽然她战斗起来很冷静,虽然她处理事情来也很有条理,但是平常又会做出一些人类无法理解的行为艺术,说出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做许多莫名其妙的事。
简直就好像……
“好了,稍微休息一下就继续出发吧。今天晚上稍微加班将这一路的公文处理完,明天就去请个假什么的吧。”墨若说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向旅行者伸出手。
旅行者牵起了墨若的手,她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臂,咬了咬牙,然后将自己的右手挪开。
“嘶~感觉还行。”
“哼哼,这次好不容易正式到了璃月港,我可要尽到我身为向导的责任才行。”派蒙飘在前方,一马当先。
“现在感觉还好吗?”
“放心啦,我这人超勇的~”旅行者笑着打着哈哈。
“我可不觉得你能从这么短的时间内缓过来。”更在旅行者身后的,则是【荧】。自从上次归终最后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再也无法出现之后,【荧】出来放风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多了,而且感觉她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不过一问又说她根本不认识归终,之所以讨厌归终是因为其他原因,但是问是什么原因,她又不说明白。
“哎呀呀,那种事情是迟早得习惯的,不是吗?”旅行者小声说道,声音只保证她自己一个人能听见,只要她能听见,【荧】就可以听见。
在上次的战斗之后,旅行者的左臂就一直处于幻痛状态,甚至有时候会下意识的感觉不到自己的左臂存在。
有时候在晚间做梦的时候还会梦到那巨大的机械自上而下,将自己的左臂踩干抹净,然后被吓得坐起身来再也睡不着觉。
“说起来很奇怪吧,明明我连肚子都被捅穿两次了,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呀。”走在最后方的旅行者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刚到蒙德的时候因为自己不熟悉的原因被一个债务处理人捅穿了一次,在和风魔龙决战的时候又被污血捅穿了一次。
甚至那次对战之后,好长一段时间被捅穿的那一部分连脏器都没有…不过那样自己还能缓过来,该说是自己的生命力真的强韧吗?
【荧】没有去接旅行者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走在沿海的一条路上,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远方璃月的灯火。
远看而去,她的那身黑衣似乎要与这片夜空融为一体似的。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更重视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啊。”走着走着,【荧】忽然回过头说道。
“啊?嘿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旅行者非常不好意思。
“与其说是在关心你,不如说我更关心你这具身体。你的灵魂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你的身体可是……”这句话讲到最后时,【荧】却又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不要说话说一半啊,说话说一半简直就跟给了涩图不给出处一样过分啊!”旅行者非常不满意的说。
“你的身体是我…我最想要的完美的容器啊。所以哪怕你死了都行,在你死前,将你的身体给我留下来。”
“听上去怪怪的…”不过既然【荧】愿意开口和自己说起这些,也就是说自己和她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吗?哼哼,这可是个好现象呢。
不过说起容器…旅行者又回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梦,在上一次已经附身在自己身上之后,自己所做的那个梦。
“那可真是不妙呢…”
……
墨若回过头去,静静的看着旅行者,看着海岸线的方向,自顾自的在说着什么话,而且一边说着还一边笑了起来。
那并不是什么伪装的,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笑意。
……所以,旅行者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