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嘲笑什么,堕落于黑暗深处的人类?
无需作假,这种脏恶的身躯自然会囚禁自由的桎梏。
“你就这么怨恨我吗,杵艺南。”
勉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嗓子立马疼痛了起来,如鲠在喉。
“好烦人啊,没有意义的,【无垢乐园】的力量我完全没有发挥,完全是你太弱了,现在还想尝试新的魔法,就在你死后的尸体当做我魔法的试验品吧!”
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就如同跳梁小丑一样。
就像一部电影一样。
现代人误入原始部落,偷猎他们的动物,部落的人抓住了他,为了惩罚这个小偷,酋长打算将这位偷猎者当成猎物,获得追杀的快感。让这位小偷像动物一样疯狂的逃窜,并让部落的人不停的追赶这个猎物,去猎杀这位像鹿一样逃窜的偷猎者。
然而结果却是原始部落的人永远失去了杀死偷猎者的机会,成功放走了这位渴望生存下去的现代人。偷猎者用足够多的智慧杀死源源不断追杀他的人,不停的奔跑成功躲过追杀返回到了国家租地。
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能够逃开拥有长矛源源不断追杀他的原始人,完全是因为原始人完全没有在第一时刻杀了已经被抓捕的现代人,忽略了现代人的智慧,而这种失败的判断造成了现代人活下来的机会。
虽然我并不喜欢这种粗略的故事,但现代人活下去的信念远比活下去的欲望要更加的强烈。
现在的我渴求活下去,远比曾经苟活于生活的我要更加的强大。
“【chronos】!”
房屋开始不停的晃动,快要发生地震一样。
是杵艺南身上的血液与墙上和地上的血液造成反应。
地上的血液便是我的利器,血液渗透于地板和前面,由于物体过于庞大,无法达到交换,但这种地震感便是我想要的目的。
地震感我早有预料,这便是【chronos】因无法正常使用造成的,在被杵艺南破解魔神赐予的魔力之时,我通过SAD通过另一个思考想到。
如果当一个物体过于庞大而无法进行交换,血液地面与物质之间的分子会产生摩擦。
进行互换但又不能实现,在我的想象中房屋内的建筑可能会全部倒塌。
这种摩擦会导致异同,构成房屋的分子极速的碰撞,造成晃动感,让房屋裂开,晃动如果成功实现,那么这个房屋便是我的武器。
但房屋只是简简单单的抖动,地板和墙壁也只是稍微裂开。
但此时的目的便已经得到,这已经是最理想的结果,我相信着杵艺南的优柔寡断,因为长期的朋友关系,让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杀死我。
不停的用语言激怒他,无非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他使用的魔术,他的记忆在怒火中灼烧。
在他使用魔术之前我便已经得知,他是刚得到魔力,用出的魔术,大概是之前不停努力的练习得到的,在得到魔神赐予的魔力我便感受到,未吸收朵拉·曼的魔力之前,他身体上没有一丝魔力痕迹,也就是说他之前根本没有使用过魔术。
这是一场惊险的博弈。
我无数次差点认为杵艺南会杀死我,但拥有魔力的杵艺南想必早已感受到我身体没有了魔力,所以放松了警惕,他认为我的能力完全构不成他的威胁,毕竟他拥有着可以不停削弱别人身体机能和魔法的能力【Oizys】。
也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他的失败。
如果杵艺南真的下一击便杀死我,我会通过【chronos】,割伤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血液触碰身边的物体进行掩护,离开这个房间。但一直想不停折磨我的杵艺南已经没有了那个必要。
“你想做些什么,你的能力吗?雨梦,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打败我,太可笑了!”
杵艺南施展着魔法阵。
现在他的魔法阵释放的魔术完全没有我的【chronos】行动的快,这一切都是我早有准备的。
空间切割!
脚下地板毫无章法的裂开,而这仅仅是障眼法,为了不让杵艺南看到裂开的地面真正的用途。
脚底下的地板裂开,我的目的并不是从正面进攻。
地上的灰尘开始不停的躁动,无机物也开始不停的运转。
杵艺南完全没有发现,他也不可能发现,因为他正处于门的中间,门框的正中心。拥有着天然的死角。
顿时,眼前门的旁边的墙壁出现了裂口,墙壁的中间的因为裂开从墙上倒地,碎成石块,而这个墙壁的裂口便是与我相连的血液造成。
无法割断的连接。
从我倒在墙壁时,胜利的结果便已然诞生。
从我的脚下使用空间切割目的便是让墙壁上的血液产生联系,因为我只能在触碰的情况下对目标使用【chronos】,为了更近一步用【chronos】操控到墙上的血液,将地板进行切割,将广泛的地板上分割,以两处长方形的切割延伸到墙壁,将广泛的地面长驱直入到沾有我血液的墙壁。
运用【chronos】进行切割,将目标逐渐缩小,通过【chronos】无需长时间的感应,便能直接对墙上的血液进行切割,这便是我的目的。
在我脚下的血液导致我可以随意的对房间进行切割,连接房屋的一切构成,都是联系一起的,只是不能准确的操纵,通过将地板切割成为一条电线一般的存在,让我通过随切割的方向进行操纵墙上难以感受到的血液的存在。
墙壁掉落的石块迅速冲向杵艺南的背后,这便是远距离操纵所带来的出其不意。
我逐渐失笑,脸颊已经藏不住我内心的喜悦。
杵艺南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立马收起了魔法阵。
没用的,即使你反应再快,也不会知道墙壁掉落的石块冲向自己,除非你像食草动物一样,双眼长在脑袋的两边,又或者说有可能杵艺南像苍蝇一样拥有着复眼,这是绝不可能的,杵艺南只是一时得到超群魔力的人。
大大小小沾有我血迹的石块突如其来的冲击杵艺南,将杵艺南砸倒在地。
强烈的冲击立马杵艺南的腰部撞断,但这还不够。
我向左边走了一步,因为使用“Aether”导致现在无法轻松的通过脚的触碰,来控制地上的血迹。
我俯下身,用手抚摸着沾有我血迹的地板。
切割!
地板裂开,因为杵艺南身上残留的血液还在不停的寻求着召唤,冲向杵艺南。
这便是血液的吸引,在之前我本认为只能通过将相似的物质交换这是一个错误。
不仅如此当交换的目标上的物质过于复杂之时,小于目标上的物质便会被过于复杂的物质吸引,迫切的想要交互。
这种现象造成的结果简简单单因为人体的复杂机构,而我如何发现这种现象,也简简单单是因为【Aether】的不合理性。
杵艺南的能力【Oizys】,不仅能够削弱魔力所构成的物体,也可以将释放出来的魔术附着自己的【Oizys】,不仅仅如此,还可以削弱精神,他曾想通过这种力量削弱我的精神力,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他曾经也在不知不觉对我使用过,这种能力运用起来特别可怕,也让我对【Aether】有了重新的认识。
我的能力仿佛就像是随意交互触碰的物体,和切割触碰的物体,和让自己拥有两个不同的意识,但这也只是表面,但不仅仅如此,杵艺南的【Aether】熟练的运用成如此地步,那么我的能力也一定存在着其中少许的漏洞一样的能力。
如果物体庞大到无法交换,强制性使用会发生什么结果?
在打算和朵拉·曼交战之时我便不停的通过【SAD】的另一个意识不停的思考,虽然只对杵艺南使用过,但我通过另一个意识体不停的在脑中得出实践,当然我也百分之百的肯定,物体一定会被庞大的物体吸引过去。
我也只是触碰【Aether】能力的一部分,不然这种只能交换切割物体的能力,能让精神体分割实在是太难以琢磨其中【Aether】真正的能力。
而杵艺南完全不知道,他的【摄影蜘蛛】也完全没有机会看见我尝试着使出不同的能力,毕竟这种玩意儿不可能知道我尝试着思考【Aether】其他能力的想法。
地面出现一个空洞,空洞之下就像是无尽的银河系。仿佛这个房间悬挂在宇宙之中。
杵艺南趴在地上,背后还有数不清的砖块压在背后,鲜血从头发不停的流淌到地面。
完全没有其他动作,生命像是已经结束了一样静静的躺在地上。
我拖着身体走到杵艺南的旁边,弯下身躯,用手指触碰着杵艺南的鼻孔,还在贪婪的吸收空气,没有完全死透。
“罗兰菲斯,这才是你的名字吗?我们很像,你的败北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才导致的。”
这样就结束了,现在去杵艺南被朵拉·曼关住的房间拿到小瑜的日记,目的就完成了。
虽然成功了,但总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感情,像是空虚感一样。
“等等,铭雨梦……”
谁的声音?
是杵艺南背后传来的声音,难道是朵拉·曼,他醒了?
我拖着破烂不堪的身体走过杵艺南的身后,看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朵拉·曼。
“都这样了,你还想做些什么?”
我警惕的看向朵拉·曼,现在的我非常难以再次使用【Aether】,身体差不多也达到了极限。
“罗兰菲斯是曾经拯救我的人,但他背叛了我,如今的失败者不会向你祈求放过我,我只想让自己和罗兰菲斯痛快的死去。”
已经完全放弃了想要活下去的心了吗?
已经没有任何在意的眼神,就像当初自己想要自杀一样。
“书架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书,书里夹着一把手枪,用它来终结我的一生吧!”
我缓缓的走向书架,翻开桌子上的书,里面确实有着一把手枪,这本书是空心的,是专门藏手枪所设置的。
拿起手枪,因为大量的失血导致现在头脑非常晕厥,晃悠着,坐到椅子上。
“我很敬佩你这种人,我因为之前的战斗早已体力不支,你完全可以偷袭我,但你并没有这样做,你曾经一定是一名特别善良的人吧!”
朵拉·曼闭上双眼,仰着头,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一切都是如此,人类命运的通透,告知着我人类的强大之处。
结束你的并不是我的手枪,而是你自己早已命中注定的孤寂。
手指勉强尝试着扣动扳机。
没想到竟需要这么大的力量,可能是我早已因刚才的战斗所导致自己已经难以再去触碰其他物品。
“等等,还不能杀他,如果杀了他,【无垢乐园】将会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的住!”
又有一股声音从耳边袭来。
从房间入口的门走进的是那个帮助过我的精灵伽兒·维多娜·沙拉。
一股突如其来的香味蜂蛹而来,她已经醒来了吗?
伽兒拖着红色短裙莅临于此。
我曾经认为着黑夜只会被太阳照明,但是这是错误的,黑夜也会被人类照明。事实上大多时候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的认知着某物,因为我从来没有认为他人的意识会依附于他人的生命。
印着人的面孔,有正,亦有无邪。有暗,亦有着羞恶。